070 隱秘的玫瑰

被軍營的夥食虐了一個月,見到吃的,唐之洲嘴角一彎,差點笑了出來。

權晉開著車,直接把她帶到了郊外的別墅。

唐之洲左右環顧,周圍還有一些別的房子,但四周一個人都沒有。

權晉,幹嘛帶她來這裏?

權晉開了門,在門裏笑著招呼她:“幹嘛傻站著,來啊!”

唐之洲立即心下惴惴,更加不敢動了。

權晉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麽,好笑地看著她:“你人不大,怎麽心中的鬼這麽多?快進來,我難得有一個假期,你可別給我搞砸了。”

他已經說得這麽明白,再不給麵子,唐之洲就說不過去了。

這裏是他的一處房產,他也很少來這裏。帶唐之洲來,也是一時興起。屋子裏常年不住人,但有管家打理,隻是……沒有吃的。

唐之洲在屋子裏找了幾圈,終於覺得權晉買了一堆零食,是超級明智的決定。

兩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唐之洲捧了一袋薯片,坐在沙發的一個角落。權晉坐在另一個角落,開了包沙琪瑪,漫不經心地嚼著。兩人之間,還可以坐下七八個人,反而顯得十分尷尬。

電視上放的是軍事頻道,權老正在某軍區巡視。

唐之洲不感興趣,但也知道電視裏這中年人是眼前這帥哥的老爸,悄悄瞅著他,他卻皺著眉頭,似乎對這一幕不太滿意。

唐之洲隻好縮回頭去。

“你坐那麽遠幹什麽?”她撿了片薯片,剛要送到嘴裏,忽聽權晉問。

唐之洲默默地放下薯片,挪了挪屁股。

“過來,我要吃那東西。”權晉指了指她手裏的薯片。

唐之洲頓了一下,從桌子上推了另一袋沒開過的,力道剛剛好,薯片在他麵前停了下來。

“再過來些。”他在另一個角落皺眉喊她:“我要吃你手裏那個。”

唐之洲又挪了挪。

權晉於是就有些不耐煩了:“到我身邊來。”

唐之洲一閉眼,捧著薯片把坐到他身邊去,把薯片遞給他。

還沒你坐穩,他伸手過來,霸道地攬住了她的肩膀。耳邊聽到他一聲輕笑:“這麽不聽話。”

唐之洲被他這麽一抱,立即緊張得汗毛都要立起來了。

權晉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他抱著她,從她捧著的薯片裏拎了片薯片放在嘴裏,細細地嚼了嚼,皺著眉頭搖了搖頭:“味道好奇怪,不好吃。”

唐之洲本來很緊張,被他嫌棄的表情瞬間逗樂,差點繃不住笑出聲來。

他無奈地看著她,見她又把薯片往嘴巴裏送,他立即給她拿下來,一本正經地說:“這個不要吃了,味道這麽奇怪,說不定是加了什麽更奇怪的東西。”

他毫不猶豫地拿過薯片,丟到了茶幾上。

唐之洲跳起來,又拿了過來。這是她最喜歡的燒烤味的薯片,被如此嫌棄,她心中不忿,走過來的時候,重重一屁股坐了下去。

“小孩子脾氣。”權晉笑她。

唐之洲恨恨地瞪著眼前的地板,懶得理他。

權晉無聊,又重新換了個頻道。電視上在播新上映不久的愛情喜劇電影《怎麽又是你》,女主角華麗變身,從醜小鴨變成了白天鵝,又遇到了高中的冤家對頭,還得知了冤家對頭是自己未來的嫂子。兩人鬧出各種喜感事跡,唐之洲笑得肚子都要痛了,身邊的權晉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斜眼一瞧,他沒有看電視,含著笑一直在看她。

唐之洲臉一紅,立即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裏放。

“唐之洲,你這麽緊張幹什麽?”權晉笑了。

唐之洲本來想說,被他這樣看著,正常點的女生都會緊張。但這話太羞人,她又說不出來。

權晉也不難為她,指了指廚房:“去做飯。”

唐之洲翻了個白眼:“我不會做。”

“你這個二十四小時保鏢是怎麽當的?連做飯都不會!”權晉訓她:“做我的保鏢,要樣樣功夫都能過硬,才過得了我這一關。”

時隔多年,唐之洲也覺得自己當時腦袋一定是被門擠了。

她說的是:“樣樣功夫,不包含**功夫吧?”

權晉一愣,繼而上上下下地打量她,慢悠悠地吐出幾個字:“放心吧,你想,也不行。”

唐之洲問出口,已經十分無地自容。權晉的話已經不能打擊到她,她捂著臉頰竄到廚房,才後知後覺地揣摩權晉的話。他的意思,她其實並不用陪床?心落在了肚子裏,她想起剛剛自己的窘態,自己也笑了起來。

因為得了權晉的保證,再麵對他,唐之洲輕鬆多了。

兩人晚上回到城裏,唐之洲才知道,第二天權晉就要飛武漢,她跟吳謙自然也是要去了。權晉早早放了她去休息,可她躺在**,卻失眠了。

這之後的幾個月,唐之洲真正見識了手握重權的人,其實並不輕鬆。

權晉的輕鬆是短暫的。

從武漢巡查完武漢軍區,立即飛廣州,之後飛沈陽。

在沈陽巡查完,正趕上沈陽下暴雪,他們的飛機不能及時回北京,隻好在沈陽耽擱一天。

因為沒什麽事,權晉帶著她在沈陽遊玩了一天。這一天的瘋狂,到了晚上回來,她困得厲害,洗了個澡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她嚇了一大跳,權晉在她房間裏,正拿了個吹風機,給她吹她濕噠噠的頭發。

“你你你怎麽在我房間裏?”她真是嚇傻了。

權晉皺著眉頭數落她:“天氣很冷,你這樣濕著頭發睡覺,很容易感冒知不知道?”

他吹了頭發,也沒走,將唐之洲用被子裹了抱在懷裏。

他的下巴擱在唐之洲的頭頂,她看不見權晉的表情,隻聽見他的聲音跟平日不大一樣:“唐之洲,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你不喜歡的事情,你會不會恨我?”

“什麽事?”兩人的感覺十分曖昧,唐之洲有些不習慣。

她到現在也拿不準權晉的心思,他對她,很曖昧,很好。她如果要月亮,他絕對不會給她星星。可他從來沒有說過他愛她。所以到了現在,她也搞不清楚,他們究竟算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