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即將結束的賽程
如果說前兩站的比賽還算有些規模的話,第三站焦爾哈德的比賽徹底讓範舉找回了在肯尼亞的感覺。
第一輪比賽真讓範舉見識到了什麽叫打比賽的比看比賽的人還多的場麵。
場上的裁判加工作人員比場外的觀眾數量還要來得多,如果隻是一個賽場也就罷了,據前去查探“敵情”的倫勃朗回報,其他場次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和範舉同時間進行比賽的一號種子的賽場,除了他以外就沒看到第二個觀眾。
站在場地內的範舉,還真希望,這時候有幾個跑來念經的觀眾,可焦爾哈德的傳媒顯然和他的人口一樣不夠發達,連大魔神降臨的消息都還沒傳過來。
第一輪的對手不用說,範舉虐的是沒商量,沒觀眾範舉也沒什麽表演欲,對手也不是什麽有實力的選手,基本上一個回合堅持不了5拍就得出問題。
範舉唯一可以略微期待一下的就是明天和一號種子的比賽,也隻有這樣才能讓他不把注意力集中在糟糕的房間和一片寂靜的觀眾席上。
比賽第二天的天氣又開始有些陰沉,可就像憋著的尿,怎麽也不肯往下撒,範舉看著頭頂上厚重的雲層,摩擦了幾下露在空氣中的小臂增加暖意,不足20度的氣溫穿短袖,沒有陽光的時候還是能略感到一絲寒冷。
米哈伊爾埃爾金卻完全不同,今天的天氣他很喜歡,當然比起現在的俄羅斯還略有些熱,不過和前段時間比已經算得上涼爽了,他來到體育場的時候就看到了和倫勃朗走在一起的範舉,範舉的動作讓他覺得對手實在太嬌氣,自己就算氣溫不到10度穿短袖也不會有什麽感覺。
當然這是網球比賽不是耐寒大賽,真要比抗凍能力,範舉這個出生在南方的小夥子,怎麽也比不上冬天隨隨便便都有零下30-40度國家的北極熊耐凍啊。
“阿嚏!不會凍感冒了吧?早知道就多穿件外套出來了。”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範舉感覺沒有再次打噴嚏的衝動,心想著待會隻要運動起來就不會冷了,快速地準備好了自己的比賽裝備,向球場內走去。
奪冠大熱門和一號種子的比賽總算還有點吸引力,進到場內範舉掰著手指數了數,意外地發現自己的手指不夠用了,好吧,其實觀眾席上的觀眾也不需要範舉動用到雙腳的腳趾,滿打滿算不到20人的規模,總算是比場內的裁判和選手加起來人數多一些了。
如此熱門的比賽也如此淒涼,可見其他比賽也好不到哪裏去,就算那些印度本地選手的親友團也不至於跟到這種鄉下地方來湊熱鬧,畢竟都是富裕人家出生的,你讓人家帶著仆人住隻能上公共廁所酒店?不等於和美國總統說來我們國家訪問餐費自理一樣麽。
米哈伊爾埃爾金和範舉的身高差不多,兩人站在一起分不出到底誰高誰低一些,不過如果看體型會覺得範舉更加“瘦弱”,不過實際上範舉的體重比對手還要重上3公斤,不過米哈伊爾埃爾金用來抗凍的脂肪更多一些,範舉則是滿身精瘦有力的肌肉。
同樣的體型上,範舉能比對手跑的更快,同時抽擊球也更加有力,不過米哈伊爾同樣也有自己的特色,他四肢非常粗壯,在單純的擊球發力上很有實力,當然如何要拿這些東西和範舉比起來,卻有些太過單薄了些。
範舉會的語言不少,不過卻沒有學過俄語,當初其實在學完西班牙語和法語後有考慮過要不要順帶把斯拉夫戰鬥民族的俄語給學了,不過最終範舉還是選擇了土豪更多的阿拉伯語,沒有去學習北極熊國度的語言。
當然和莎拉波娃呆的久了,範舉也跟著學了幾句問好的常用語,不過這丫頭從小就離開了俄國,特別是小時候條件不好留下的印象讓她在語言上非常的“叛國”,她更喜歡用英語說話,俄語甚至還有些不流暢,7歲就出國的她很多單詞都不知道怎麽說,要不是父母偶爾還會和她說一些俄語,估計這門母語早就該忘得差不多了。
對瑪利亞的同鄉,範舉也不會太可氣,比賽開始就給了對手下馬威,範舉的高速發球雖然在紅土上威力不是最大,可是維持在200至215公裏時速的發球,卻總能給對手帶來致命的打擊。
在發球速度上範舉基本上已經做到了一名職業高級別選手程度,當然一旦進入高速發球模式,球的落點卻太容易偏出範舉想要的範圍。
想要成為一名真正的發球高手,範舉的發球要維持高時速的前提下,更加提升自己的落點控製,如果能把他使用倍速狀態的發球變成正常的發球狀態後,他的發球實力才真正稱得上發球選手的頭銜。
範舉打的很舒暢,那麽就意味著米哈伊爾打的很難受,光是接發球就承受了極大的壓力,本來比賽開始前,他還準備用自己的實力,好好“教訓”一下這位自大的中國人,不過顯然被教訓的對象顯然搞錯了位置。
“很有實力,但是很不穩定。”這是目前範舉對自己對手的評價,米哈伊爾有些技術上還是很不錯的,和上一站與自己大決賽的羅翰波柏納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但這些技術都是屬於雙打範疇的,在單打上就顯得有些薄弱,特別是底線,米哈伊爾表現的比羅翰波柏納都顯得略有單薄,羅翰波柏納好歹還有身高和臂長的優勢,米哈伊爾卻和範舉一個尺寸,“沉重”的身體,也讓他在跑動中沒有羅翰波柏納這麽靈巧,在底線上更容易被範舉找製勝球的機會。
範舉並不認為對手沒有實力,但這個實力明顯不在單打上,範舉也並沒有太多的和米哈伊爾在底線糾纏,球打的很幹淨,連高旋的切球都不怎麽打,基本上靠平擊球和上旋球的組合來進攻,對比之下這樣的手段再加上發球的壓製,已經足以讓對手認識到自己的弱勢了。
“你是個好對手,希望有機會能在雙打上和你配合。”米哈伊爾輸的很痛快,對於強於自己的對手他不準備做太多的糾纏。
不過離開前他還是習慣的向實力不素的範舉發出雙打的邀請,當然這份並非長期的,就像印度的雙打比賽一樣,三站比賽他的配合選手都各不相同,如果有幸報名了同一站比賽,組合一下賺點雙打獎金和積分還是不錯的。
範舉點了點頭並沒有說同意,也沒有說反對,羅翰波柏納其實也向自己發出過邀請,但是目前來看雙打和自己的目標距離有些遙遠,或許在一些不重要的小比賽還可以參加一下,但如果真是頂級的打比賽,要為了雙打影響到單打狀態,範舉暫時還是會選擇拒絕的。
沒有得到回答的米哈伊爾也不意外,畢竟雙打組合更多的還是會選擇本國的隊友,或許範舉已經有了自己國內的雙打組合,他的邀請也不過隻是初步的交流,並不意味著就一定要達成什麽目的。
多個朋友多條道,這個道理在職業網球界也同樣通用,雖然不至於讓對手在比賽中放水輸球,但是你要到對方的地盤比賽的時候,想借個球場或是找個有實力的陪練,總能獲得不少的幫助,更別說可以臨時組成雙打配對,這種更密切的配合關係帶來的好處了。
贏了一號種子後,範舉對印度的三站比賽的確是已經沒有了期待,至於奧斯塔,正如他在采訪中所說的狀態已經完全恢複,可問題是恢複後的他會是範舉的對手麽?這一點範舉非常的懷疑,如果那個第一盤正常的比賽能夠表現出他實力的話,那麽範舉覺得已經被自己摸透的烏克蘭人,已經沒有了任何在自己正常狀態下翻盤的機會了。
三站下來該參加的比賽都參加了,該遇到的對手範舉也都遇到了,說實在的除了那個誤判丟掉的一局外,範舉在自己的發球局上都沒有受到過有挑戰性的比賽,倒不是說範舉的發揮有多麽穩定,一發甚至雙發失誤,還有非受迫性失誤導致的回球下網和出界的數量,其實一點都不少。
可是對手們的實力都太弱了,就算範舉偶爾表現出一些“脆弱”,他們也很難利用這點去搬回劣勢。
大多數情況下,他們隻能被動的防守,像托德爾那種有膽子和自己賭一次的選手都非常少見。
“未來賽打這幾站看來的確是差不多了,不知道挑戰賽的賽程能不能更有趣一點呢?”範舉對於未來的比賽既期待又害怕,他期待能出現一些讓他發揮出全力,甚至能夠使用倍速狀態的對手,但是卻又害怕依舊隻能忍受無聊的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