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綺羅伸出芊芊玉手將杏兒手中的花燈拿過來,向著湖邊走去。

"小小姐,你等等奴婢啊!"杏兒回過神來,一雙圓溜溜杏眼望著曲銘功那俊朗的容顏,不由得慌忙低下頭去,連忙的轉身向著蕭綺羅背影追去。

這時,站起橋上的一個帶鬥笠的男子目光幽深的望著蕭綺羅所在方向,不由得嘴角上揚一抹弧度,看著蕭綺羅歡快的向著溪水邊走去,手中拿著一個花燈,小心翼翼的蹲在溪水旁。

"杏兒,點燈,"蕭綺羅宛若黃鸝般的聲音響起,清亮的眸光望著溪水中緩緩從自己眼前飄過的花燈,目光閃爍盈盈的光澤,這時,杏兒小心的將花燈中的燭火點燃,頓時花燈便充滿著鮮豔的顏色,散發著光彩照耀著漆黑的夜空。

"小小姐,在放花燈時,要許願的,這樣許的願就會顯靈的,"杏兒看著蕭綺羅欲要將手中的花燈放置在水中,低聲提醒著,蕭綺羅清亮的眸光望著手中的花燈,腦海之中仿佛又回到從前一般。

蕭綺羅緩緩的閉上雙目,長而微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眨著,小巧的鼻子下一個紅潤的小嘴,手中的花燈散發著光澤折射著陣陣的光暈映出蕭綺羅絕美無雙的容顏,蕭綺羅小嘴微微一動,仿佛在低聲說些什麽。蕭綺羅的心中在想著這一世自己定要好生保護自己的家人。

"好了,"蕭綺羅清脆的聲音響起,話語之中透露著歡快,心中極為的舒暢,蕭綺羅清亮的大眼滿是溫暖的笑意,膚若凝脂,俏麗的小臉上浮現著若隱若現的兩個梨花漩渦,這一幕被虛墨盡收眼底,虛墨站在橋頭,目光幽深的望著橋下的那抹身影,情不自禁的嘴角浮現一抹輕輕的笑意。

"小小姐,你的願望一定會成真的,"杏兒看著蕭綺羅將手中的花燈小心的放置在水麵,花燈隨著溪水緩緩的向著遠方飄去,照亮著漆黑的水麵,這時,對麵也同時飄來一個花燈與其一前一後的向著遠去飄去。

"小小姐,是曲公子,"蕭綺羅與杏兒同時抬眼向著對麵望去,曲銘功不知何時站在那裏,目光熾熱的望著蕭綺羅,可蕭綺羅隻是淡淡的看了曲銘功一眼,轉而起身。

"杏兒,回府,"蕭綺羅對曲銘功沒有一絲的感覺,也不知曲銘功為何會一次一次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而曲銘功看著蕭綺羅起身,對自己視若罔聞,嘴角不由得浮現一抹邪笑。

此時站在橋頭上的虛墨目光微轉望著曲銘功所在方向,不由得蹙著眉頭,雙手環臂,不過看著蕭綺羅對曲銘功絲毫不曾放在心上,虛墨繃緊的神經才稍稍的放鬆,目光深深的望了一眼蕭綺羅,然後才緩緩的離去。

回到蕭府時,蕭府的大門還開著,守門的柳枝見蕭綺羅回去,慌忙的提著燈籠走了出來,"小小姐,你可回來了,蕭大將軍有事有找你,"柳枝並沒有發現蕭綺羅臉上黯淡的神色,隻當是蕭綺羅耍累了。

'杏兒,你先回去等我,"蕭綺羅站在原地,清亮的眸光回眸望著身後的杏兒以及身後幾步開外的侍衛,眼中多了幾分的無奈。蕭綺羅心想定是有人向爹爹告密,讓爹爹知道了自己被劫持的事情。

"是,小小姐,"杏兒俯身行禮,識相的退了下去。

綺羅有些怨懟的望著身後的侍衛,無聲的歎了一口,這才向著蕭震所的院子走去。

一陣細微的腳步聲走進蕭震的院子裏,廖嬤嬤仿佛知道蕭綺羅回來似的,早已經守候在園內,此時提著油燈向著蕭綺羅走去,低聲問道:"小小姐,你怎麽回來這麽晚,蕭大將軍有事找你呢!小小姐,你是不是惹你爹爹生氣了?"最後兩句話聲音極小,眼神裏滿是擔憂。

"是阿蠻嗎?怎麽不進來?"這時,屋裏傳來一陣渾厚的聲音。蕭震此時正端坐在案幾旁,手中拿著一封信件,耳朵極為靈敏的捕捉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房門外的蕭綺羅聞言,俏麗的小臉上閃過一絲的疑惑,聽著父親的語氣哪有什麽怒氣,想必是自己心虛才胡思亂想!

"爹爹,是阿蠻,"蕭綺羅歡快的回答著,輕輕推開房門,撒嬌的撲進蕭震的壞中,美眸盈盈的望著蕭震,俏麗的小臉上滿是溫暖的笑意。蕭震威嚴的臉上也浮現出疼愛的笑意,伸出大手輕輕的撫著蕭綺羅的額頭。

蕭綺羅一雙如水秋眸盈盈的望著蕭震,緩緩開口道:"爹爹,今日找阿蠻前來所為何事?"

蕭綺羅一臉的天真無害的模樣,到是讓蕭震一時不知該說什麽好了。

"阿蠻,今日你出府可有遇見什麽人嗎?"蕭震從方才蕭綺羅進門就一直上下打量著她,看著蕭綺羅還是活蹦亂跳的模樣,沒有一絲的害怕,哪裏像是遇見歹人的樣子。

"回爹爹,阿蠻將他們全部打跑了,阿蠻好好的,爹爹不要擔憂阿蠻了"蕭綺羅自然也知道爹爹最不喜有人對自己撒謊,如果蕭震不是將整件事情都了解了,也不會這般詢問。

蕭震看著蕭綺羅低垂著頭,一副認錯的模樣,方才在心底的怒火與擔憂也隨著一並消失了,蕭震幽深的目光望著蕭綺羅一臉天真的笑意,不由得嘴角也微微上揚,語氣頗為嚴厲道:"阿蠻,你是一個女孩,出府要多帶些侍衛,一個女子怎麽能與人在大街上打架呢!"

"父親,阿蠻記住了,"蕭綺羅低聲說著,清亮的眸光彎成一輪月牙對著蕭震笑了笑,蕭綺羅並沒有將虛墨救下自己的事告知蕭震,蕭綺羅對於虛墨並不了解,也不知對方是好意相救,還是故意接近。

蕭綺羅聽到外麵有打更的聲音,便起身,輕聲道:"爹爹,天色不早了,爹爹快些歇息吧!"蕭綺羅乖巧的攙扶著蕭震向著內殿走去。待蕭震躺在床榻上,蕭綺羅小心的將被褥蓋在身上之後,才輕手輕腳的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