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怎麽回事,我怎麽動不了了?!”
“我...我也是,我感知不到體內的靈力了,怎麽會這樣!”
...
一陣的慌亂。
天帝權杖微微顫動,恐怖的能量悄然複蘇。
以山巔為中心,方圓數百丈的範圍內,突然出現了一股莫名的力量。
像是某種無形的結界。
直接將衝在最前麵的幾個人困在了裏麵。
就像是粘在蛛網上的飛蟲。
動也沒法動,就連各自體內的靈力都在瞬間被神秘力量給切斷了。
完全就成了普通人。
變故實在是發生的太快了,等後麵速度稍慢的幾個人發覺不對時,也已經晚了。
紛紛一頭紮入了“泥潭”。
身體凝固在了虛空中,動也沒法動,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體內靈力的流失。
直到現在,許長夜才不慌不慢地來到了結界邊緣。
隻差一步,就會像眾人一樣,陷入其中。
“長夜師弟,情況有變,快退後,不要進來!”
譚青山被困在離他不遠的地方,這時候臉色大變,急忙提醒道。
許長夜頓住腳步,恰好停在了結界之外。
譚青山鬆了一口氣,但隨即就又擔憂起了自己的情況。
他嚐試掙紮,但都是徒勞無功。
無奈隻得放棄,像其他人一樣,掛在天上。
“可惡,怎麽會這樣!”
有人怒吼。
想出了各種辦法,但都無法擺脫眼前的困境。
隻能無能狂怒。
“哎,沒用的,省點力氣吧。這是天帝遺留下來的力量,豈是你我能撼動的。”
相對而言,幾位王族天驕表現還是淡定的。
暫時被困住而已。
倒沒什麽危險。
再說這下子誰都接近不了天帝權杖了,他們反倒是舒心了。
還有一點深層原因,那就是他們身為各自族裏的希望,哪個身上沒點保命的東西?
關鍵時刻,保命無虞。
但現在顯然是不到那個萬不得已的時候,所以都默契的選擇藏鋒於鞘。
“雲皇兄,你出身水之一族,水之女神冕下又是天帝之妻,說起來,你們水之一族和天帝淵源可是頗深。”
“再有,這天帝行宮藏在水族秘境久矣,要說我等當中誰最可能了解此宮,非你莫屬。要是雲皇兄知道什麽隱秘,還望不吝賜教。”
炎陽完全陷在了這道無形的結界中,身體一點都不能動。
哪怕是連轉頭這種簡單動作都做不到。
他目視前方,眼神平和地說出這些話。
仿佛在敘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同樣被困在結界深處的雲皇展顏一笑。
“若是我有辦法,何至於和你們一起被困在這裏?”
她心思深沉,也不知道想到了些什麽。
鳳眸微轉,突然偏向結界之外的許長夜。
“現在隻有許兄還安然無恙,你求我,倒不如寄希望於他。沒準他就是那個破局的關鍵呢?”
許長夜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炎陽卻是嗤笑道:“就他?沒被困住反倒應該感謝他自己速度不夠,指望他救咱們,還不如困在這自生自滅呢。”
他的話,似乎引起了被困眾人的共鳴。
木鶯嘲諷道:“就是。好運的小子,沒嚇破膽吧。爺好心奉勸你一句,趁現在還能走,趕快滾得遠遠地,省的一會兒結界擴張,你想走都走不掉。”
許長夜也不惱怒,反倒是朝他一笑。
“多謝提醒。不過,我同門師兄被困在這裏,我若獨自逃生倒顯得有些無恥,還是想辦法把這結界破了,救你們出來好了。”
“嘁,就憑你?小子,說大話別閃了腰。”
雲皇眉頭微凝:“你真的有辦法?”
“當然,既然這鬼結界是山頂那天帝權杖搞出來的,我把它拿到手,這結界不就不攻自破了嘛。”
許長夜理所當然地說道。
“哈哈哈,小子,你以為你是誰啊,還想...呃...”
木鶯放肆的大笑還沒完全綻放,就突然凝滯了。
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因為許長夜動了。
一步踏進了結界當中。
所有人都認為,許長夜是不是腦子一熱,犯傻了。
可接下來,他們的表情都和木鶯如出一轍。
一個個嘴巴張得都能吞下雞蛋。
但見許長夜踏入結界當中。
瞬間被那股神秘力量包裹籠罩。
瞬間和體內靈力失去了聯係,身體完全滯固在了虛空中。
可他並沒有放棄,身軀表麵騰起瑩光,肌膚刹那間變得晶瑩。
浩瀚澎湃的血氣從他的體內湧出。
就像開閘的紅洪水一樣,衝擊堤岸。
一次
兩次
三次
終於,看似堅不可摧的堤岸被成功摧毀。接下來就是汪洋洪水**。
這結界,限製靈力,卻不能限製強大軀體。
許許長夜沒有動用靈力,完全是憑借天人不朽身,以強大的血氣為基礎,生生衝破了結界的束縛!
他能動了!
在所有人驚愕的眼神中,一步又一步,堅定地邁向山巔。
有人驚喜。
譚青山雖然不能動,但臉上的激動神色卻怎麽也藏不住。
“好啊,長夜師弟,加油!師兄在這等你!”
更多的人則是惱怒。
“混賬,停下!你一個外來人,怎麽敢覬覦我神域至寶!”
“豎子,你敢登山,必叫你死無全屍!”
“不隻是你,和你有關的一切人,我們都不會放過...”
“你若是真敢褻瀆天帝權杖,就等著我族之報複吧!”
......
許長夜赫然停住了腳步。
豁然回首。
冰冷到極致的目光掃過正喋喋不休辱罵他的這些人。
這股眼神中,沒有其他,隻有冰冷的殺意。
被這種眼神盯上,這些人頓時心頭一凜。
嘴上的話語不知不覺就減小了聲音。
許長夜調轉腳步,不再去往山巔的方向。
而是就近來到一個豐神俊朗的年輕人麵前。
後者此時深陷結界,壓根動不了一點。
眼睜睜的看著許長夜在自己麵前站定,卻什麽都做不了。
“你叫木鶯?木之一族的?”
別看木鶯現在狀態不好,但氣勢卻足得很。
“不錯,小子,你想幹什麽?聽小爺的話,趕緊退回去,否則別怪小爺以後對你不客氣!”
許長夜微微仰頭,好像在回憶著什麽。
“我算算啊,從你我初見,你就想要算計我,想拿我當引路石,幫你得到生命神泉。直到現在,你辱我的次數,少說也有八九次了吧?”
“是又如何?”
木鶯色厲內苒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