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身影周身光輝湧動。
彈指間,諸天大道催生湮滅。
步伐邁動,身後演化氣象萬千。
他就這麽一步步朝許長夜走了過來,仿佛是天地的主宰。
天帝!
幾乎不用遲疑,許長夜第一眼就猜到了眼前身影的身份。
之前他就有過猜測,這最後一道考驗,應該會安排有守關人。
按照常理推斷,最大的可能就會是一道天帝殘念。
畢竟對於那等恐怖存在來講,留下一道殘念,支撐千萬年的時光,並不是什麽難事。
現在看來,他的猜測是正確的。
這最後一關,是由天帝親自鎮守!
隻是......
許長夜蹙眉。
不知怎的,麵前這尊天帝殘影,給他的感覺很怪。
這可怕的氣勢,遠不是一般殘念可比。
而且,對方身上的氣息,莫名讓他感到抵觸。
許長夜仔細看去,這才發現。
圍繞天帝殘影身邊的三千大道,貌似不是在簇擁著對方,而是在...抵抗!
許長夜眉頭蹙得更深了。
天帝可是號稱三千大道的化身。
因何會引動大道的抵抗?
事出反常,必有妖!
許長夜戒備地看著天帝殘影。
內心,已經數次呼喚石靈。
可惜,結果每次都是石沉大海。
石靈這家夥怎麽關鍵時刻掉起鏈子了,真不靠譜......許長夜心裏不住吐槽。
“嗬嗬嗬,小家夥,你早就發現了本帝的存在?”
許長夜滿臉戒備,“猜測。”
“唔,原來是這樣。但是,小家夥,你可有點不太聽話啊。”
“此話怎講?”
“天帝”指了指下方的世界,“這是本帝為你和那個小丫頭準備的禮物,你怎麽能抗拒呢。這一點,本帝不喜。”
“禮物?”許長夜冷笑,“曆經輪回,遭受情難,這份大禮我可受不起。”
“嘿嘿,話不能這麽講,情欲,是生靈最純質的情感。世間萬事,哪件能比得上男女之間的陰陽交融?那可是最美妙的事情。你們為本帝付出這麽多,臨死之前,讓你們好好享受一場,也好彌補本帝對你們的愧疚。”
“小家夥,聽話,不要反抗,好好享受本帝為你們編織的幻夢吧。”
許長夜麵色一變,心道不好,急忙抽身要退。
可是還不等他動作,周圍的空間就陡然凝固。
許長夜的身體,深陷其中,再也無法動彈。
“沒用的,放棄無謂的掙紮吧。這是本帝的世界,本帝就是這裏唯一的主宰。本帝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你是無論如何都逃不掉的。”
“你想怎麽樣!”
許長夜麵容冰冷,星眸中難掩殺意。
“哼哼,都說了,本帝要在你們臨死之前,送你們一個禮物。小家夥,別反抗了,好好享受吧。”
天帝殘影抬起手,正對許長夜。
他的掌心,有暗黑之色一閃而逝。
許長夜的意識驟然混沌。
等他逐漸恢複清明,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身處一間婚房之內。
再也不見那恐怖的天帝殘影。
房間內,隻有紅燭暖帳。
大紅的床邊,安安靜靜坐著一位新娘子。
頭上遮著蓋頭。
或許是緊張的緣故,新娘子的雙手一個勁兒地絞動著。
而他自己,也穿著一身新郎的打扮。
“洞房現場?”
許長夜心底沒由來地產生一股燥熱,怎麽也揮不散。
他仔細觀察這間婚房的一切,除了床頭的新娘子,再沒有一個活物。
應該是安全的。
他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又繼續嚐試呼喚鎮魔石內的石靈。
可依然毫無回應。
石靈這家夥真不靠譜......
許長夜暗暗搖了搖頭,這下子,隻能靠他自己了。
“夫君,今日是我們的大喜之日,夫君何故站在那裏不動?”
許長夜這才將注意力轉到遮著蓋頭、安靜坐在床邊的新娘子身上。
心底那股燥熱,越來越強烈。
搞得許長夜有些煩躁。
思路也變得不清晰。
腦海裏始終有一道聲音在引導著他。
今天是他的大婚之日,他心心念念的新娘子就在那裏等他很久了,他應該過去的。
明知道這眼前的一切都是幻境,可許長夜依舊被這道聲音蠱惑著,來到了新娘子的身邊。
兩個人的距離很近,近到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新娘子更緊張了,紅蓋頭下的俏臉泛著紅。
她很期待,夫君是不是馬上就要掀她的蓋頭了?然後,他們接下來是不是該做那事了?
想到這裏,新娘子的臉越發的羞紅了。
雙手絞動的速度又快了幾分。
許長夜微微垂著頭,看著這個新娘子。
神色有些複雜。
腦海裏的聲音一直在催促著他快點掀蓋頭。
他知道這是幻境的蠱惑,有限的清明意識告訴他,真要這麽做,很有可能就要徹底陷入眼前的幻境當中了。
可是,萬一,破局的關鍵就在眼前的新娘子身上呢?
他要是對其敬而遠之,那豈不是永遠無法破除幻境?!
兩難的選擇,許長夜咬著牙,難以抉擇。
“不管了,與其在這裏耗著,好不如大膽一搏!”
感受著身體裏麵越來越濃烈的燥熱,許長夜終於打定了主意。
長舒一口氣,而後伸手。
緩緩將新娘子的蓋頭掀了起來。
盡管許長夜早有心理準備,知道對方絕對就是早就先他一步陷入情劫輪回的雲皇,阿不,應該說是雲秀才對。
可當他真的看到,還是不免對眼前的可人升起了幾分驚豔之感。
麵前的雲秀,頭戴鳳冠,清麗的臉頰上略施粉黛。
彎彎的柳眉,蘊含風情的鳳眸,小巧但高挺的瓊鼻,以及那點朱唇。
每一點,都是這麽完美。
尤其是現在雲秀正一臉嬌羞,不敢直視,隻敢偷偷的打量夫君。
那雙有神的眼睛微微騰著水霧,朦朦朧朧的,別有一番風情。
對於男人來說,更是擁有著極致的殺傷力。
許長夜隻感覺身體裏的燥熱熾盛到快控製不住的地步了,小腹升起一股邪火。
就跟吃了**一樣。
該死,那個家夥,到底對他做了什麽!
許長夜眼裏好像快要噴出火焰了,也不知道是怒火,還是欲火。
他竭力控製著自己,鼻息卻越來越粗重。
隻感覺身體裏有一股火焰,快要把他燒成灰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