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天威席卷而下,凡是想要逃跑者,無一例外,都被覆蓋在了其中。
任憑你上窮碧落下黃泉,都無法逃脫這浩**天威。
然而,就在這些人的生機快要被徹底泯滅的時候,自他們的身軀上,陡然爆射出道道璀璨的光束。
與此同時,一股玄妙的氣息彌漫開來。
在這股可怕的氣息下,所有人都忍不住升起了想要臣服的感覺。
天道之力!
這些人倒也果決,眼看不可敵,直接就犧牲了自己體內的一種字秘,換取了天道庇佑,想要借此脫身。
浩渺的天威如汪洋,而天道之力化作小舟,護持著這些人,使之不被波濤吞沒。
眼看就要破開虛空,離開水族秘境。
許長夜眼神冰冷,對此,他早有預料。
手中權杖再度往下一震。
“給我回來!”
令出,天地動。
天穹破開了一個大口子。
緊接著,一群懵逼的人就從裏麵跌落了出來。
他們茫然的環顧四周,在看到許長夜的那一刹,臉上的表情隻剩下驚恐。
怎麽回事?
天道明明已經降下庇護,破開空間,送我離開了,怎麽又回來了?
眾人迷惑不解。
“諸位,沒我的同意,你們走得了嗎?!”
許長夜平靜的聲音響起,可聽在這些人的耳中,無異於催命的魔音。
這個殺神!
這些人的臉色變得極差,想也沒想,再度犧牲了體內的一種字秘,換取了天道庇護。
破開虛空,離開了這裏。
一次不行,那就兩次。
反正他們每一個都算得上族裏的天驕,誰身上沒掌握幾種字秘?
隻要能逃生,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值得!
許長夜笑著搖頭。
看來,這些人還是沒有認清楚現狀呐。
他手中的天帝權杖再動!
世界偉力浮現。
又一次硬生生的攔住了天道庇護,將這些人原封不動的送了回來。
這些人更懵了,也更怕了。
一個勁兒的咽吐沫。
繼續!
就不信,跑不了!
又一次犧牲字秘,繼而被傳送回來。
再來!
...
如此嚐試數次之後,這些人哭了。
不帶這樣的,太搞心態了。
被許長夜當耗子一般戲耍,還一連耍了幾次。
換誰也吃不消啊。
每一次,他們都得犧牲體內一種字秘。
這幾次下來,有人存貨就空了。
如今,隻剩下最根本的字秘還換出去。
現在的狀況,往好了說,就算是出去了,他們的戰力也會大打折扣。
再不複往日榮光。
往差了說,他們已經沒有了反抗的餘地,成了砧板上的魚肉,認許長夜屠宰。
終於,有人忍不住求饒了。
“許...許長夜,你我近日無怨,往日無仇。剛剛我一時鬼迷心竅,不該要貪圖你手上的天帝權杖,是我混蛋,我該死...
可你那些師兄被抓跟我沒一點關係,都是庚蒼他們幹的,我知錯了,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可好...”
不隻是他,別人也陸續開口求饒。
一個個都把責任推到了庚蒼他們四個王族天驕的頭上,把自己摘了個幹淨。
一個勁兒地衝許長夜說好話,聽得庚蒼等人直皺眉。
“一群貪生怕死的懦夫,哼,以為向這個卑劣的外來人求饒,他就能放過你們?癡人說夢!去死吧你們!”
木鶯大怒,抬手一掌,直接拍在了旁邊一個本土天驕的頭上,狂暴的木之道則肆虐。
可憐這位本土天驕的頭顱,直接像西瓜一樣,被拍了個粉碎。
連帶著神魂都隕滅了。
霎那間,死得不能再死。
其餘人一見,卻是嚇得不輕,當即便瘋狂地遠離木鶯等人。
許長夜看得有趣,突然道:“你們想活?”
這些人點頭如搗蒜。
“那好,我給你們一個機會。”
許長夜嘴角閃過狹促,伸手指向四個王族天驕,“他們,和你們,我隻要一批人活!換言之,殺了他們四個,我給你們一個活下去的機會,時間有限,你們自行決定。”
“混賬,許長夜,你要幹什麽!”
“卑劣的外來人,你在取死。”
“在我神域之內,你敢如此挑唆我神域之民,必會遭受天譴,死無葬身之地。”
...
“聒噪!”看著不停咒罵的幾人,許長夜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還不動手?!”
“是!”
幾人咬牙,一番心裏掙紮過後,終於調轉體內字秘之力,攻向庚蒼等人。
情況已經明晰了。
跟許長夜死磕,必死!
聽許長夜的,將刀劍對向幾個王族天驕,雖然勝算不高,但總歸是有幾分活下去的希望的。
人就是這樣,在死亡的威脅下,人性脆弱得像張紙一樣,一捅就破。
隻要能活下去,讓他們幹什麽都行!
漫天的殺招已至,就算炎陽和庚蒼他們四個也不得不鄭重以對。
一邊怒罵,一邊也要全力還擊。
兩方陣營,頃刻間鬥至一處。
許長夜懶得過多關注,一步踏出,瞬間閃現到了逐鹿書院眾人身旁。
大袖一揮,施加在眾人身上的禁錮立解。
眾人成功恢複了自由。
“長夜師弟,多虧了你啊...”
“不愧是逐鹿書院出來的弟子,有種,師兄誰都不服,就服你!”
眾人將許長夜圍在正中,嘰嘰喳喳,說什麽的都有。
許長夜有些愧疚,“各位,抱歉了,倘若不是因為我,你們也不會受到牽連。”
“嗨呀,師弟說的這是哪裏話。你我同出書院,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那就是親兄弟。說這些就見外了。”
“嗯,李師兄所言有理,此事錯在這些自稱王族天驕的雜碎身上,與師弟何幹?師弟切莫在意...”
許長夜點點頭,知道他們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小人,也就不再提這件事。
這時,雲皇也走了過來。
“你要是真想放他們一馬,何必這麽戲耍他們,說到底,你隻是給了他們一個生的希望,然後又要借庚蒼他們的手,把這份希望掐滅,對嗎?”
逐鹿書院眾人都不說話了。
許長夜看了她一眼,“對啊,我就是這麽想的。他們開始都恨不得殺我而後快,我現在要他們死,不行嗎?”
他以為雲皇是為這些人求情來的,畢竟這些人所屬的族群是和水之一族交好的那種。
他也沒想藏著掖著,大方地承認了下來。
豈料,雲皇聽完之後,隻是嫣然一笑
那雙動人的鳳眸流轉風情,“真是個小氣的男人,不過,倒是有幾分魄力。”
許長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