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看不出,原來你還是個隱藏的強者。”
寧陵望著許長夜,嘴角不斷冷笑。
不過才踏出三步,此時許長夜周身所散發的氣息已經不弱於他們當中任何一個。
澎湃的靈力波動化作旋風,吹得他險些睜不開眼。
但他仍不相信對方會是個難纏的角色。
眼珠一轉,幹脆衝身後說道:“王師弟,你去試試他。”
明知道寧陵是把自己當成了炮灰,可無權無勢的王師弟隻能咬牙接受。
盡心當好一個狗腿子的角色。
隻見他二話不說,越過眾人,幾步來到許長夜近前。
抬起手臂,一股浩**的青色靈力鼓動而出,包裹在他的手掌之上。
緊接著,化掌為拳,目露一抹凶光,“小子,我倒要看看你有幾分斤兩。”
這一拳轟出,先天第七境修為展露無疑。
青色靈力如狂潮一般朝許長夜席卷而去。
圍觀之人忍不住發出陣陣驚呼之聲。
似乎被這一道極強的神通所震撼。
有些心境差的,都不忍地轉過頭去,怕是看到什麽血腥的畫麵。
然而,麵對這蘊含澎湃力量的一拳,許長夜自始至終,都是麵無表情。
壓根沒有看在眼裏。
就在這青色的拳頭接近許長夜身上三尺的時候,突然靜止不動。
詭異的停在了那裏。
再看這位王師弟,臉憋得通紅,奮力想要掙紮,把自己的胳膊拉出來,可越用力,陷得反而越深。
眼前就跟有一層無形的泥沼一樣。
王師弟大驚失色。
到了這一步,就算他是個傻子,都覺察出事情的不對勁來。
眼前這個氣質凜然的年輕人,怕真是一位不好招惹的存在。
或許是印證了他的猜想,這時候,許長夜又是踏出一步。
這是第四步。
這一步落下,他整個人的氣勢驟然攀升了數倍。
恐怖的靈力波動像是潮水一樣自其體內湧現而出。
驚人的漣漪逼得大街上眾人不停地後退。
就連寧陵、林寒等人也不得不調動體內靈力來抵擋。
這般氣勢,早已非先天境而媲美。
嘩!
四麵八方,無數嘩然聲響起。
無數道震撼的目光望向許長夜。
之前任誰都想不到,這個年輕人,竟然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恐怖修士。
不動則已,一動,便要驚世。
王師弟還被許長夜周身所爆發的靈力死死束縛著。
他現在終於知道怕了,臉上湧現出濃濃的懊悔之情。
“不...不要殺我,求你...”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王師弟就見身前這個偉岸的男子一雙狹長的眸子第一次看向自己。
那璨若星空的眼眸,仿佛能承載宇宙萬物。
也讓他深切感知到了自己的渺小。
接下來,王師弟眼中便出現濃濃的驚駭之色。
因為,麵前這個男子抬起了手...
許長夜雙指並攏,朝著眼前這隻螻蟻的眉心,一指點下。
噗!
仿佛像是水滴落在湖中,響起輕微的響動。
可是一指過後,王師弟仿佛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隻是呆呆愣在原地。
氣氛安靜的過分,圍觀眾人此時皆是一頭霧水。
想象中的血腥場麵貌似並沒有發生啊。
許長夜腳步繼續邁動,又朝著寧陵等人走過去。新筆趣閣
三步過後,已經落在他身後的王師弟突然噴出一口鮮血。
瞬間將長街的石板染紅。
然後,屍體便是直挺挺地倒下。
表麵依然沒有任何傷勢,可內裏,五髒俱碎,神魂湮滅。
前一秒,長街上聚集的圍觀人群還在莫名惋惜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畫麵,下一刻突然就發生了。
這反差式的結果,刺激著每一個看到這一幕的人的神經。
一時之間,皆瞠目結舌。
而這時,望著逐漸走近的許長夜,寧陵終於感覺到害怕了。
“你...你別過來,本少...我可是淩雲宗宗主,你傷害到我,我父親不會放過你的...你別過來啊!林師兄,快,快攔住他!”
寧陵嚇得一連倒退數步,臉色有些慘白,急忙朝身邊的林寒吩咐道。
現在估計也就隻有境界達到先天第九境的林寒,才能攔下這個心狠手辣的小子了吧......寧陵心裏想到。
林寒麵色凝重,但還是毅然踏出,擋在了許長夜和寧陵的中間。
“朋友,我承認我們幾個之前打眼了。多有冒犯,還望海涵,不知能否賣我們淩雲宗一個麵子,今日這篇,就此掀過,我們可以交個...呃...”
許長夜淡漠的眼神看向他。
這一瞬間,林寒發現自己周身的空間都凝固了。
他就像是一條脫水瀕死的魚兒,連喘息都困難。
更別提開口說話了。
這一發現,令他亡魂皆冒。
有心想要反抗,但任憑自己使出渾身解數也無濟於事。
林寒這才絕望地明白過來,原來二者之間的差距竟是如此之大。
他們這一次,真真切切是踢到鐵板了......
心裏已經完全絕望,甚至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林寒卻突然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靈海突然毫無征兆的炸碎!
全身的靈力宛如喪失了可以承載的容器,紛紛從自己全身各處的毛孔鑽出來。
這也意味著,他此生,再也不會有修煉的機會。
徹徹底底成了一個廢人。
等到身體的控製完全解除,林寒終於確認,眼前的青年並沒有要殺他的意思。
不過,他已是廢人,活著和死了又有多少區別?
一朝棋走錯,滿盤皆輸。
林寒無奈的苦笑,身形仿佛都在這一瞬間變得落寞,蒼老了不知道多少歲。
而這一切,發生的時間並沒有超過十息。
眾人眼中呈現的場景就是:林寒話說到一半,便突然愣在了原地,直到許長夜從他身邊走過去,他才駝下了腰。
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
搞得眾人都以為他有點毛病似的。
殊不知,是許長夜見這家夥本性並不算壞,刻意留他一命罷了。
這時,許長夜已經走到了寧陵的麵前。
居高臨下望著對方,一雙淡漠的眸子在後者看來,無異於地獄前來索命的修羅。
“別...別殺我,我是淩雲宗少主!我爹是淩雲候!我...我道歉,我錯了,我給你下跪還不行嗎?”
寧陵徹底被嚇壞了,身體抖如篩糠,臉色刷白。
從小到大,這是他距離死亡威脅最近的一次。
什麽淩雲宗少主的身份,什麽男人的顏麵,他統統不想要了,他隻想要活。
“剛才我貌似給過你機會了,可惜,你並沒有珍惜。自古道:良言難勸該死的鬼,所以,今天,你活不成了...”
許長夜惋惜地搖著頭,仿佛不願意讓自己平增殺孽。
“不要,放過我,我,你去死吧!”
異變陡生,剛才還哭著求饒的寧陵眼底突然爆出凶光。
掌心早已積聚好的淩厲攻勢毫不猶豫地朝許長夜殺來。
看樣子,他是要拚死一搏,根本沒留下退路。
可惜,這點小計倆,怎麽可能瞞得過許長夜。
他甚至動都沒動,淡漠而狹長的眸子微微掃過寧陵。
後者猙獰的麵容就此定格。
屍身像剛才那位王師弟那樣,摔在長街上,死得不能再死了。
到現在,隻剩下最後一個劉師弟。
對方此時也被嚇壞了,腳下一發軟,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嘴裏一個勁兒的叫喊著別過來。
看許長夜像是在看魔鬼。
不過,許長夜看都沒看他,隻是在轉身之際留下一句:“看你還有幾分良知,饒你一命,帶著你這些師兄的屍體,滾吧。”
一句話,劉師弟如蒙大赦。
他這才發現,自己渾身像是被水浸過一樣,早就濕透了。
眼神無比忌憚地望了一眼許長夜的背影,一刻也不敢耽擱,收起兩位師兄的屍身,又過去扶著修為盡廢的林寒師兄,逃也似的離開了現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