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惡,明明東洲逐神天塹已經崩塌,前線戰事焦灼,我等還隻能在這裏看管著這破敗的古地,無法脫身,真是令人惱火啊。”

“誰說不是呢,我不少族人都已經前往東洲域海那邊,聽說東洲那邊不知道從哪裏請來了當初的戰神刑天,竟然阻擋住了雲上人大人。雙方酣戰數場,至今還未分輸贏。”

“嘶,東洲這麽厲害?”

“誰說不是呢,不過估計也不會出什麽問題,以雲上人大人的實力,要戰敗一個早已經成為過去式的刑天,還不是手到擒來。估計要不了多久,我神族大軍便能攻入東洲,屆時,更始大陸就要被我神族完全占據。”

“哈哈哈,到時候新到的東洲奴仆你們幾個可不許跟我搶,之前北荒、南野來的奴仆我都讓著你們,這次該你們讓著我了,聽到沒?”

“知道了知道了。哎,守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有什麽意思,真不如去前線打殺一場。”

淩天帝族族地的原址,幾位神將聚在一起,討論著前線的戰事。

可以聽出,對於看守這毫無價值的帝族古地,他們都心生不滿。

隻是不好沒辦法,隻能聽命行事。

其中有一位神將看了看四周,確定上司不在,這才壓低了聲音,跟周圍同伴道:“喂,你們幾個,聽說沒,這次東洲的陣營中,那個叛逆也在。”

“哦?哪個叛逆?”

“嗬,你小子怎麽還裝不知道啊。你忘了,三千神界,唯一有資格被稱作叛逆的是誰?!”

“哦哦,我想起來了,你是說曾經的淩天帝族帝子,和帝神大人有著密切糾葛的那位,貌似是叫......”

“噓,噤聲,你不要命了,叛逆的名字也是能隨便提及的嘛!”

眾神將一陣噤聲。

緊接著,又有感歎聲音傳出。

“區區叛逆,怎麽敢與帝神大人作對,真是不知死活。倘若他現在在這裏,本將非得將他擒下,獻到帝神大人身邊。”

“嗯,你是這麽想的?那我給你個機會,就要看你把握不把握得住了......”

突然響起的聲音,瞬間讓幾個神將毛骨悚然。

他們下意識握緊了手中的兵器。

四處張望聲音的來源。

“誰,是誰,趕緊出來!本將饒不了你!!!”

許長夜從暗處走了出來。

這幾個神將眼睛頓時瞪大了。

不可思議道:“帝神大人...不,不對,你是叛...”

“叛逆”二字還沒有說出口,一道銳利的劍芒便已經暴起。

幾位神將頓時化作無頭屍體,神魂俱滅,死於非命。

許長夜長舒了一口氣,緩緩將手中的帝罰劍收了回去。

他也是沒有想到,對於一個毫無價值的淩天帝族族地,逍遙神君還會派重兵看守。

幸好這些神將實力並不強大,對於現在的他而言,隨手可滅。

這已經是他所斬殺的第九批神將,至此,淩天帝族古老族地範圍內所有的看守都被他悄無聲息的滅殺。

許長夜踱步走在這原本屬於自己的家裏。

破敗的宮殿、幹涸的神河、隨處可見的發光屍骸,都令他感慨不已。

曾經輝煌一時的淩天帝族,終究已經化作曆史的塵埃。

但是誰也不會想到,這片古地,還在發揮著他最後的價值。

登臨某處山巔。

這裏,高聳入雲。

曾經是一片神山。

似乎抬手就可以觸摸天穹與星辰。

曾經屬於帝族內某位族老的閉關地。

而這裏,正是那張古圖中所記載的原始天宮的入口處。..

許長夜長舒了一口氣。

取出了已經拚湊完整的古圖。

古圖出現的瞬間,天地隱約出現震動。

緊接著,許長夜便是發現,頭頂的夜幕似乎憑空被撕裂。

露出其後黑黝黝的空洞。

有門!

他見狀大喜,急忙開始念誦起古圖邊緣所記載的古老咒語。

下一刻,一道光點出現在黑暗中。

仿佛是對應著一種空間坐標。

隨之而來的便是絢爛的光幕。

許長夜手中的古圖上的紋路也開始亮起。

散發神光。

兩相呼應。

隨即,古圖化作古老的鑰匙,脫離了許長夜的掌控,自動飛入絢爛的光團之中。

轟隆!

天地一線開!

一座巍峨的宮殿自寰宇外而來,出現在許長夜的瞳孔深處。

逐漸擴大。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股莫名偉岸的力量突然出現,包裹了他。

隨之不受控製地將他吸入這巍峨的神殿之中。

......

原始天宮。

天路之上。

仿佛是另一片世界。

仙霞葳蕤,光彩千條。

這是一條通向未知前方的古路。

一丈餘寬。

後不見起點,前不見終點。

仿佛代表著人生無極。

許長夜被吸到了這裏,走上這條古路。

他隱約看見,前方仿佛有一座巍峨的神殿。

他的腦海中,有一道恢弘天音響徹。

“祖神殿,生靈入之,可得償所願。”

得償所願。

好大的口氣。

許長夜嘴角微微翹起,繼續邁步朝神殿走去。

然而,就在這時,自他的體內,一道幽光閃爍。

化作一道發光的人影。

出現在許長夜的身邊。

許長夜一見,頓時大驚失色。

登時便祭出了帝罰劍,持劍而立,劍尖對準來人。

“逍遙神君,你怎麽會在這裏!”

他一字一頓,咬牙切齒道。

說實話,他的確是被驚到了。

為何逍遙神君會突然出現,而且是從他身體裏鑽出的這種方式。

難道早在不知不覺間,自己已經中了他的暗算,隻是一直不知道?

想到這裏,他更加心驚。

而不同於許長夜的表現,逍遙神君在麵對帝罰劍劍尖相對的時候,依然是泰然自若。

甚至不屑一笑。

“你確定要和我現在開打?你是我的對手?”

許長夜一滯,手上的帝罰劍卻是緩緩收了回來。

他說的,好像也沒錯。

自己現在,無論如何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但是,他為什麽要這麽說?

難道,他並不想殺死自己?

想到這裏,許長夜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主動開口問道:“你究竟是怎麽找到這裏的,還有,為什麽會從我的身體內出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