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天驕強者的失蹤,自然是引起了補天教的注意。
傳聞後來,補天教更是出動了一位至尊境存在,試圖尋找到那位補天教天驕的下落。
可結果卻是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那位至尊境存在於一日之後,帶著重傷之軀,從古禁屍地逃出。
甚至於在逃出古禁屍地之後,那位至尊境存在也對自己在其中的遭遇,閉口不談。
隻是立下規矩,補天教的弟子不得再踏入古禁屍地一步。
此事發生之後,古禁屍地的凶名更上一層樓。
當時甚至在整個荒域,都引發了一番震動。
也正是因為如此。
麵對著凶名赫赫的古禁屍地,自那金烏山少女之後,便無人再敢跟著進入其中。
蕭塵亦是停留在原地,沒有妄動。
與此同時,他的目光落在追殺隊伍的最前方。
血元子赫然站在古禁屍地的入口前方,神色間有些凝重。
“該死的!知道走投無路,才闖進這古禁屍地嗎?”
血元子聲音低沉。
他並不關心那金烏山少女的生死。
可那地火之靈,也跟著金烏山少女進入了古禁屍地當中。
如此一來,血元子也不得不考慮,要不要鋌而走險,闖進這古禁屍地當中,冒險一搏。
“若是不能將那地火之靈帶回去,恐怕師尊他老人家會將我碎屍萬段!”
談起那血屠老祖之時,血元子眼中隱隱有些畏懼。
他很清楚,血屠老祖的手段之殘忍。
縱然他是血屠老祖的弟子。
若是辜負了血屠老祖的期望,也難逃一死。
畢竟。
為了搶奪到這地火之靈,血屠老祖已經不顧一切現世,更是與金烏山這等荒域一流勢力交惡。
付出了這麽大的代價,若是血屠老祖還不能得到地火之靈,必然會降下滔天怒火。
“如此一來,隻能冒險進入這古禁屍地走上一遭了!”
“隻是這古禁屍地太過危險,若是老夫獨自入內,怕是也難逃一死!”
血屠老祖想著,轉頭將目光落在後方的一眾武者身上,眼中泛起一道寒光。
“……”
感受到這股寒意,一眾武者不由地心生一凜,一股不好的念頭充斥在眾人的腦海。
果然。
下一刻,血元子忽然反手祭出一套血色陣旗。
血色陣旗飄**,在出現的一刹那,竟是將整個古禁屍地入口封鎖。
霎時間,一股恐怖的血氣彌漫,籠罩住了方圓近十裏地,將四周的所有武者納入其中。
“這是……血煞門的煉血大陣!”
“據說這煉血大陣一旦發動,就算是人極境巔峰的強者,頃刻間也會被煉成一灘血液!”
“血元子前輩,你這是何意?”
見到這一幕,場中的武者皆是麵色大變,神色間浮現出一絲畏懼。
這裏匯聚的武者,大多都是百川境以下的修為,根本抵擋不住這煉血大陣。
後方的蕭塵,此刻也被困在這煉血大陣之中,眉頭緊皺。
“嗬嗬!”
“諸位都是為那地火之靈而來!”
“眼下那金烏山的弟子走投無路,闖進這古禁屍地當中,必然是陷入了絕地!”
“也就是說,這地火之靈唾手可得!”
“諸位何不與老夫一同聯手,將那地火之靈取來?”
血元子嘴角微微翹起,眼中閃過一絲戲謔之意。
“這……”
聽到這番話,全場武者皆是麵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們又豈會不明白血元子的用意?
後者無疑是想讓他們打頭陣,進入古禁屍地,當做炮灰。
“血元子前輩,你老人家還是不要欺人太甚的好!”
“我們大多皆是出身名門勢力,若是隕落在這裏,就算是你們血煞門,也絕對承受不住我們背後勢力的怒火!”
“……”
這時,一位年輕修士沉聲開口。
搬出了背後的勢力,想要以此讓血元子投鼠忌器。
“哦?是麽?”
血元子聞言,卻是冷冷一笑,隨即一手隔空抓出。
那位年輕修士頓時身軀一震,整個身體竟是頃刻間爆裂,化作了漫天血霧。
見到這一幕,其餘的武者皆是神色一顫。
血元子顯然是做好了背水一戰的準備,完全不顧及眾人背後的勢力。
“如何?可還有人有話要說?”
“別怪老夫沒有說明白,今日你們要麽乖乖聽話,進入那古禁屍地,或許還有一條生路!”
“要麽就葬身在這煉血大陣之中,必死無疑!”
“如何選擇,全靠你們自己!”
“若是有人想要違抗老夫,大可動手,與老夫較量較量!”
“看看你們究竟有沒有那個本事,能夠活著離開老夫的視線!”
血元子冷聲開口。
這讓眾人心中僅存的最後一絲希望,頓時破滅。
沒有人會懷疑血元子的話語。
要知道,血元子可是血煞門門主。
除了強大的實力之外,狠辣的手段,也是聞名整個大禹的。
蕭塵此刻心情亦是沉入了穀地。
他很明白,進入那古禁屍地,多半是不可能活著出來了。
隻是這血元子乃是百川境後期的修為。
論起實力和殺伐手段,甚至還要比李家老祖強出不知多少。
蕭塵再怎麽自大,也不認為自己可以戰勝這血元子,從後者手中逃脫。
“必須找機會離開!”
蕭塵有些頭疼。
這古禁屍地所在之處,已經是位於大禹的南部邊境。
就算他暴露出自己大禹儲君的身份,恐怕血元子也會不顧一切,將其斬殺。
畢竟,隻要能夠得到那地火之靈,血屠老祖就有把握晉升為具靈境。
到那時,就算是禹王回歸,也不一定奈何得了血屠老祖。
或許正是這個原因,血元子才會如此不把諸多大禹勢力放在眼中。
除此之外。
蕭塵手中的玄級武者令也並無用武之地。
此地距離大禹王都太遠,就算天聖角鬥場想要救援,也絕對來不及了。
“難道今日真的要葬身在這古禁屍地?”
到了這一刻,哪怕是蕭塵,心中也有一絲絕望之意浮現。
可就在這時,他眉頭一皺,麵色微變。
就在這一刻,儲物戒中仿若傳來一陣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