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蕭塵若是利用地火之靈，來突破武印，同樣有著不可控的風險性。
除此之外。
利用地火之靈，來突破五品武印，僅是蕭塵的一個想法而已，能否真正成功，還是兩說之詞。
反觀金烏涅槃法，能夠提升武印的品階，已經是早有印證的事情。
縱然也有著一定的風險。
但蕭塵心中，依舊更偏向於這金烏涅槃法。
隻是這一下。
蕭塵無疑是將選擇權，交還給了金雀衣。
“……”
聽到蕭塵如此堅決的條件，金雀衣沉默不語，像是在考慮。
蕭塵亦是沉默，並沒有催促，儼然有種勝券在握的意味。
在他看來，隻要這金雀衣是個聰明人，便會將金烏涅槃法交出。
畢竟，這地火之靈隻有一份，又是金雀衣覺醒體內金烏血脈的必須之物。
反觀金烏涅槃法，雖是金烏山不傳之秘。
但對於此刻的金雀衣來說，重要性卻是遠不如地火之靈。
這無疑是蕭塵設下的一場陽謀！
金雀衣又豈會看不出來？
可陽謀之所以為陽謀，便是有著讓她不容拒絕的餘地。
“好！我可以將金烏涅槃法傳授給你！”
沉吟了許久，金雀衣咬了咬唇，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很好！”
蕭塵聞言，眼中亦是閃過一絲笑意。
“不過你想要這金烏涅槃之法，我還有一個條件！”
金雀衣說道。
“什麽條件？”
蕭塵神色始終平靜，似乎是知曉了金雀衣接下來要說什麽。
“金烏涅槃之法，乃是我金烏山的不傳之秘！”
“非我金烏山金家族人，不得傳承！”
“我將這金烏涅槃之法傳授於你，若是此事傳出，哪怕我覺醒了金烏血脈，也會受到族中的嚴懲！”
“因此，今日之後，你不得將金烏涅槃法傳授給他人，並且也不得向他人提起此事！”
“除此之外，你還需要立下天道血誓！”
金雀衣說道。
“天道血誓？”
蕭塵聞言，眉頭微皺。
他自然是知曉，這天道血誓為何物？
所謂天道血誓，便是以自身本命精血，對天道立下誓言。
若是違背誓言，天道便會在冥冥之中，降下天罰，將立下誓言之人，就此抹殺。
這等天道的力量麵前，就算是至尊境強者，也不能違背。
“若是你不願意，這金烏涅槃法，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傳授給你！”
見到蕭塵遲疑，金雀衣又說了一句。
“好！”
“我願意立誓！”
遲疑片刻後，蕭塵點了點頭。
隨即身軀微顫，一口本命精血吐出，浮於空中。
“天道在上，今日許諾，若是得到真正的金烏涅槃法，絕不外傳！”
蕭塵開口，聲音傳出。
冥冥中仿若傳來了一聲天雷巨響，一股無形的力量降臨，落在那口本命精血之中。
隱約間，蕭塵仿若與冥冥天道，構築了一道無形的協議。
在天道血誓完成的一刹那，那口本命精血竟是從原地忽然消失。
仿若被一股無上力量，攝取而去。
“好！”
見到這一幕，金雀衣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金烏涅槃法乃是我金烏山不傳之秘，被我金烏山的至尊強者設下禁製，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書之無形，口言無聲！”
“放開心神，我會將金烏涅槃法，完整地傳授與你的神魂之中！”
緊接著，金雀衣伸出一隻玉手，一股神魂力量隔空傳遞而出。
蕭塵並沒有抵抗，放開心神。
他並不擔心，金雀衣會做出任何不軌的事情。
如此近的距離，若是他願意，頃刻間便是可以將後者抹殺。
“好了！”
很快，金雀衣便是收回了玉手。
蕭塵也因此睜開了雙眼，腦海中已然是出現了金烏涅槃法的修行之術。
“很好！”
蕭塵滿意地點了點頭。
“你不怕我傳授給你的金烏涅槃法，是殘缺或者錯誤的？”
見到蕭塵的神色，金雀衣感到有些意外。
“你會嗎？”
蕭塵微微一笑，反問一句。
他腦海中封存著億萬神魔的記憶，隻需心念一動，便是可以看出金雀衣有沒有在金烏涅槃法上動手腳。
更何況，金烏涅槃法乃是金烏山的不傳之秘，無比高深。
金雀衣縱然天賦異稟，但終究也隻是半步百川境。
以半步百川境的修為，想要在這麽短暫的時間，動手篡改金烏涅槃法，完全是不可能的事。
“你倒是底氣十足！”
金雀衣說道。
“彼此彼此！”
蕭塵不置可否地一笑。
“好了！”
“既然你我的條件，都已經相互滿足！”
“你我聯手的協議，也應該達成！”
“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是直接離開這座古怪的山洞，與我聯手逃出那血元子的魔爪，還是繼續深入下去？”
金雀衣問道。
顯然，她也是明白。
蕭塵的實力更強，自然也就掌控著兩人行動的真正話語權。
“來都來了！”
“自然是要探尋下去！”
“我也很好奇，我手中的生字符和你手中的兵字符，到底有著怎樣的來曆？”
“或許這山洞深處，會有東西能夠解答這個問題！”
“此外，那血元子實力強悍，雖說你的計劃不錯！”
“但就算你我使用生字符和兵字符聯手，也不一定能夠真的限製住那血元子！”
“為保萬無一失，還是前往山洞最深處看一眼！”
“若等待我們的是一場造化，必然是能夠讓我們的實力，有所增強！”
“到那時，再回去對付血元子，也會更加穩妥！”
“若是一場劫禍，我等再設法退出，拚死一搏，也不遲！”
蕭塵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如此甚好，就依你所言！”
金雀衣聞言，並無意義。
確實，就如今的情形看來，蕭塵的計劃，無疑是最合適的。
最重要的是，金雀衣對於這生字符和兵字符的來曆，也很感興趣。
畢竟，這兩張符籙皆是來源於上古戰場，很有可能與一個上古符道大宗有著莫大的淵源。
要知道，一個上古符道大宗的分量，絕不是當今荒域的勢力可以與之相比的。
哪怕是那些超然物外的巨頭勢力，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