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想要得到傳承,必須要通過那第七山之主留下的考驗!”
“加上那第七山之主乃是上古年間的不世強者,留下的考驗,必然不是那麽輕易就能通過的!”
“其中怕是會有一定的風險!”
金雀衣說著,臉上浮現出一絲凝重之色。
“嗯!不錯!”
“但即使如此,也值得一試!”
“若是能夠得到那第七山之主口中的傳承秘術,縱然有再大的風險,也必須走上一趟!”
蕭塵開口,語氣有些堅決。
這神符宗第七山之主留下的遺言雖短,但已經是解釋了一切,解開了蕭塵心中的不少困惑。
譬如他手中的生字符和金雀衣手中的兵字符,應當就是第七山之主遺言中所說的九符之一。
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生字符和兵字符才會生出感應。
除此之外。
生字符和兵字符的神妙,蕭塵已經見識到了。
光是兩道符籙,就有著如此神妙的手段。
那第七山之主口中的傳承秘術,又將會是何等珍貴的存在?
因此。
蕭塵已然下定決心,一定要進入傳承空間走上一趟,嚐試通過第七山之主留下的考驗。
“好!我也一同前去!”
見到下沉如此堅定,金雀衣亦是有些不甘落入下風。
可就在這時。
一道長虹忽然襲來,出現在了兩人視線之中。
來人正是血元子!
“不好!他追來了!”
見到血元子,無論是蕭塵,還是金雀衣,皆是神色一沉。
“嗬嗬!”
“真是讓老夫好找,原來你們兩個是一夥的!”
“賤人,你捏碎屍巫花,引來那三尊百川境後期的亡靈古屍,還真是讓老夫差點折在那裏!”
“若非老夫實力強上一籌,恐怕真的就要著了你的道了!”
望著金雀衣,血元子眼中仿若有怒火噴發。
此時此刻,他的身形狼狽到了極點,滿頭長發散亂,周身還有不少觸目驚心的傷痕。
顯然,為了擺脫那三尊百川境後期的亡靈古屍,血元子也是經曆了一場激戰。
說完,血元子便是要動手。
然而這時,蕭塵卻是忽然開口。
“且慢!血元子,還不看看這裏是何地?”
蕭塵的聲音傳出。
“此處……”
血元子聞言,這才收斂起內心的怒火,環視了四周的山洞一眼。
一眼便是落在了那兩道青銅燈柱之上。
“如此古老的氣息,燈火不滅!”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長明不滅火?”
“還有這祭壇,那具白骨,是怎麽回事?”
望著眼前的一切,血元子的麵色不斷變換,隨即竟是出現了一絲狂喜之色。
“哈哈……”
“傳承之地,此地的布置,一定是傳承之地!”
“沒想到為了追殺你們,竟是讓老夫進入了這等傳承之地!”
“長明不滅火乃是上古年間的天地神火,這白骨必然是上古年間的不世強者!”
“原來是一道上古強者留下的傳承,若是被老夫得到,或許有希望領先一步,邁入具靈境!”
“到那時,就算是師尊,也奈何不了老夫!”
血元子大笑出聲,眼中盡是貪婪之意。
“……”
蕭塵靜靜地聽著,默然不語。
暗道這血元子還真是心生反骨,一見有利可圖,便是將血屠老祖拋到了腦後。
不過不得不說,這血元子的洞察力,還是敏銳到了極點。
僅是一眼,就看出了此地是一處上古傳承之地。
對於這一點,蕭塵亦是心生佩服。
然而就在血元子狂喜之時。
蕭塵卻是忽然開口。
“取長明不滅火,入神壇!”
蕭塵話音落下,便是一步邁出,將一座青銅燈柱收入囊中。
金雀衣亦是反應極快,全身氣息暴起,速度催動到了極致。
眨眼間,便將另一座青銅燈柱收入儲物戒。
隨即二人便是站上了那座青銅祭壇。
“催動符籙!”
緊接著,蕭塵再度開口。
一股太古之力傾瀉而出,灌入到手中的生字符當中。
金雀衣亦是同樣的動作,將兵字符喚醒。
下一刻,青銅祭壇仿若是受到了某種感應,轟然震動。
“混賬!”
“給老夫留下!”
“這上古傳承,唯有老夫方能得到!”
見到這一幕,血元子勃然大怒,一掌悍然抓出。
然而一切都為時已晚。
就在血元子出手的一瞬間,青銅祭壇突然泛起兩道神光,將蕭塵和金雀衣籠罩。
轟的一聲!
神光消散,蕭塵和金雀衣的身影,也頓時消失在了青銅祭壇之上。
“該死的!”
血元子見狀,怒罵一聲。
隨即亦是站上了青銅祭壇。
然而無論他如何催動,這青銅祭壇都沒有生出一絲一毫的反應。
“怎麽會?”
“這青銅祭壇應該就是通往傳承之地的傳送陣法!”
“可為何無法啟動?”
“莫非要有什麽特殊信物,才能將這祭壇陣法喚醒?”
見到青銅祭壇毫無反應,血元子麵色難看到了極點。
緊接著,他便想起了蕭塵和金雀衣登上祭壇之後,各自取出的符籙。
“沒錯了!”
“必須要有他們手中的符籙,方能喚醒祭壇陣法,進入傳承之地!”
明白了一切之後,血元子眼中的怒火更甚。
堂堂一個百川境後期強者,竟然被兩個小輩玩弄於股掌之間,他又怎能不怒?
然而蕭塵和金雀衣早已進入了傳承之地。
血元子哪怕有著一腔怒火,也無處釋放。
“哼!”
“就算這兩個混賬進入了傳承之地,也必然要經受一番考驗!”
“一位上古強者留下的傳承,又豈是那麽輕易就能獲得?”
血元子畢竟是一位成名已久的百川境強者,很快便是壓製住了內心的怒火,冷靜下來,眼中閃過一絲厲芒。
“嗬嗬!這樣也好!”
“那小子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來路,但那女娃娃卻是金烏山的弟子,實力不錯!”
“或許憑借他們二人,真的能夠通過考驗,得到這位上古強者留下的傳承!”
“這樣一來,老夫也就沒必要去以身犯險!”
“隻需要在此地守株待兔,等這兩個混賬出來,便可坐收漁翁之利!”
想到這裏,血元子冷笑一聲,就地盤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