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口氣,葉秋快速締結印記,周身血色元力流動,隻見身後光輝氤氳,化作一道遮天大樹。
古老的蒼勁樹幹撐開,蒼茫遮天之勢頗為霸氣。
一道道樹皮層次分明,宛若盤踞的真龍龍鱗,又好像鑲嵌的堅不可摧的石岩一樣。
仔細看,樹皮上天然形成諸多圖案,似乎某種古老的神秘符號,又好像一輪輪曜日,給人一種古老滄桑的厚重感。
這就是血耀天極樹。
明明在五行晶內是幼小姿態,但釋放出來就是血耀天極樹成長期的樣子,至今葉秋都不懂為什麽。
但這並不妨礙葉秋修行。
隨著血之元力和木之元力的驅動,血耀天極樹彌漫出磅礴的勁氣,枝幹搖曳,仿佛隨時都有著摧毀一切的霸氣。
嗡!
印記停下,葉秋雙手輕輕落在麵前血紅的石壁上,一股股力量灌輸進去,化作一層古老神秘的圖紋痕跡,猶如陣法,但更像一道血耀天極樹的樹紋之象。
嗤!
血光和綠光流轉,樹紋籠罩的石壁怦然裂開,被葉秋輕輕拿了下來,落在地上。
對魏戒說這東西很難弄,可葉秋憑借特殊辦法,卻能很快打開。
石壁內部,是粘稠蠕動的磅礴的血陰晶液,在深處若隱若現一道半人高的石樹。
雖然石壁打開,但血陰晶液並沒有流淌出來,反而按照特殊的規律流淌著。
葉秋深吸口氣,由血耀天極樹的武相包裹住自己,直接鑽進血陰晶液之中,抵達最中心。
粘稠的血陰晶液流淌在周身,摻雜著一些血髒石葉,但絲毫不影響葉秋的視線。
抬頭看,整個內部區域,就好像一顆巨大的心髒在有規律的跳動。
葉秋的正前方,是宛若縮小版桃花樹的血髒石樹,整體樹幹呈石灰色,樹皮宛若燃燒後的礁石,堅實而厚重,暗紅色的紋理,就好像流淌的血脈遍布整株石樹。
樹葉倒是暗紅色,火紅的就像火焰在燃燒,濃鬱到極致的血氣湧動,每一道桃花葉都好像一個血氣熔爐一般可怕。
最神奇的自然是血髒石樹的主枝幹的位置,樹皮是罕見的暗紅色,猶如琥珀琉璃。
在樹身之中,隱藏著一顆砰砰跳動的鮮活心髒。
它的律動速度是整個血髒陰脈這顆大心髒的兩倍,更像是一切的核心,宛若有靈,有浩瀚的勃勃生機。
看上去血髒石樹造型奇怪,可它一旦成長起來,戰鬥力是極其離譜的!
那顆看似脆弱的心髒,就像無形的死亡之手,能肆意的收割生靈的生命。
葉秋仔細盯著血髒看了一會兒,就感覺自己的心髒跳動速度有些變化,不自覺的速度要和它相同,稍不留神就有被控製的感覺,嚇的葉秋連忙收回眼神。
現在它還沒成長起來,到沒有這麽誇張,不然他都不敢隨意冒險。
深吸口氣,葉秋手掐印記,驅動血耀天極樹,讓武相完美的撐開,融合到血陰晶液中,也在逐漸散發出枝葉觸手,與血髒石樹融合。
砰砰砰!
血髒石樹還沒有靈智,但卻本能的抗拒,那顆血髒跳動速度加快,影響的葉秋都有些氣息不穩,若非魂力夠強,強行讓自己意識固守靈台,保持靜心,恐怕都會受到影響。
為了確保血髒石樹安安靜靜的聽話,葉秋手臂緊握,釋放出雷龍臂,截天雷光劈裏啪啦的閃爍,流動到血髒石樹上,直接讓它安靜下來。
雷霆之力對它來說,就是天然必殺,毫無反抗之力可言。
深呼吸,葉秋調動血耀天極樹開始緩慢吞噬血髒石樹,將它和力量完美的融合到血耀天極樹中,增強著自身。
這是一個漫長的時間,但葉秋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
一個時辰後。
“家主呢!我要見家主!”
魏戒馬不停蹄的從千島湖衝進了魏家,直接大喊著要麵見家主。
看到魏戒如此著急,魏家上下都被驚動,還以為出了什麽大事,全部自發的做好戰鬥準備狀態。
留守魏家的武王連忙出關,紛紛帶著魏戒來到了魏家深處的大廳。
魏家家主魏武拓落座後,眉頭微皺,道:“魏戒,你不好好鎮守器骨島,為何要跑回來?如此著急忙慌有何事?”
“家主你看這是什麽!”
魏戒激動的拿出血陰晶液,讓魏武拓猛然站起身走過來,滿臉震驚:“這是……血陰晶液?”
“沒錯!”
“你怎麽弄出來的!”
魏武拓眼孔緊縮,大驚道:“你立了大功啊!快說說!”
“哈哈,是這樣的。”
魏戒激動的將自己與劍雲霄的接觸從頭到尾,依次講了一遍,最後說道:“他是真的厲害啊,我本想帶他參觀一下,讓他知道我魏家的底蘊,沒想到他能取出來血陰晶液,現在正在努力開啟,我就趁此機會跑回來匯報了。”
一旁魏遠軻的父親魏錦眉頭微皺,道:“他值得信任嗎?你就這麽放他在那裏?”
“不計前嫌的大度,長遠的眼光以及胸懷,這種光明磊落之人最值得信任,根本不需要擔心。”魏戒很自信的說道。
魏武拓緩緩點頭,坐下說道:“按照你所說的話,他確實值得信任,根本不需要擔憂他會做這種事情,對於這種人來說,自己的道德底線比什麽都重要。”
“他的出現,是我們魏家之福啊!”
“是阿是阿,我們一起去啊?”魏戒連忙說道。
魏武拓剛要說話,一旁魏崇泊的父親魏巔皺眉道:“他叫做劍雲霄?”
“是。”
“刀疤臉?年齡不過二十五左右?背著黑鞘劍?”
“沒錯,怎麽了?”
魏武拓也看向了魏巔,魏巔微微欠身,道:“家主,我上午得到了一則消息,寒霜門前幾日外門考核時,出現一位神秘刀疤男,出手救下葉秋身邊跟著的那位雪傾城,自稱是她夫君,還把霧冰武王召了出來,親自接見,我猜測十有八九就是他!”
魏武拓眉頭一挑,道:“你在想,劍雲霄是否和葉秋有關係?”
魏巔狹長的眼眸中帶著陰冷的神情,道:“實在是不得不這般懷疑,如果是的話,恐怕他現在忽然出現,不是一個好兆頭阿。”
“也不能以偏概全吧,他目前的所作所為,性情和態度,哪裏是葉秋那個混蛋能比的?他都是為了我魏家好啊!葉秋會為了我們好嗎?他巴不得我們死啊!”魏戒說道。
“就是因為太不一樣,才值得懷疑,我也沒說劍雲霄不好,隻是這麽猜測,或許他們都沒什麽關係,隻是單純的和雪傾城關係好而已。這事還是要由家主定論。”魏巔欠身道。
在場諸多武王都看向了魏武拓。
他想了想,道:“至少暫時他的表現值得信任,不能一棒子打死,那不是給自己豎立敵人,反手幫助葉秋了嗎?而且錯過這種大好時機太虧了,絕對不能魯莽,我們親自去見識一下這位奇人,你們不要隨意亂說話就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