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死!”
雷圖武皇手中雷電凝聚成一團光球,明滅不定,吞吐蘊含著無窮毀滅與剛烈的能量。
轟!
電閃雷鳴!
赤色斷劍猛然格擋胸前,蒼梧的弑天戰甲浮現,一股恒古久遠的氣息瞬間彌漫開來。
強大,不僅是雷萬崇的專屬。
這同樣,也是弑天戰甲的本性!
可那雷霆光團,竟硬生生將弑天戰甲轟擊凹陷下去一塊兒,燒焦的氣味四散。
葉秋張口吐出一大口鮮血,臉色瞬間慘白三分,彌漫在周身之上的元力此刻也越發繚亂。
幾乎一擊,便將葉秋重傷!
武皇一擊,竟恐怖如斯!
“你的身軀,莫非是體甲化鱗。。。不,不對!體甲化鱗的天元尊,也抵擋不住我這一擊雷暴,你是鱗淬天骨!”
雷萬崇高高立於半空之中,望著被自己轟至地麵的葉秋,臉上的表情很是精彩。
鱗淬天骨!
血耀天極樹!
還有那身已經強橫到不屬於這個年齡段的天元尊修為!
這一次,雷萬崇切切實實感受到了葉秋身上,隱藏著太多太多的秘密了。
這些秘密大到,就連他這一個成名已久的武皇,都忍不住心動。
那可是鱗淬天骨啊!
就連他,雷圖武皇,身軀強度也不過隻是體甲化鱗巔峰,距離鱗淬天骨仍有一段距離。
武皇重視魂海修煉,可卻並不代表,身體強度便不再搭理。
恰恰相反!
縱觀大陸之上,每一位成名的武皇,無一不是身體強度與魂海厚度盡皆達到了極高的層次。
風雲武皇、南赤武皇是如此,就連近在咫尺的千羽武皇,亦是如此。
隻要抓住這小子,再逼問出來鱗淬天骨的秘密,到時候,北岡域之大,自己何處不能去?
一念至此,雷萬崇看向葉秋的眼神都有些不對了。
原本還想著,要將葉秋抓捕回去,再仔細逼問出葬星箭的下落。
可如今,他哪裏還會在意什麽葬星箭!元器再好,也不是自己的。
但鱗淬天骨,卻一定是自己的!
“小子,咱們來做個交易,”雷萬崇輕咳一聲,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但黑黝的臉龐上顯露不出一絲表情,葉秋卻也沒看出來他打的什麽鬼主意。
“你把鱗淬天骨的秘法交給我,作為交換,我放你一馬,如何?”
用鱗淬天骨的秘法來交換雷圖武皇放過自己,這樣的交易沒人能忍得住。
一位武皇強者親口許下的承諾,同等條件下,幾乎與獲得免死金牌無異。
麵對如此巨大的YOU惑,葉秋卻是抹去嘴角殘留的血跡,不屑嗤笑。
跟我玩文字遊戲?我是你祖宗!
還放我一馬,怕不是要替我放馬吧!
姑且不說這件事已經驚動了數尊大人物,就連蕭國主都得聽聞,有小賊搶走了陳家壽禮。
雷萬崇一介武皇,還剛與千羽疆國守護者千羽武皇產生矛盾大打出手。
這樣的情況下,怕不是葉秋一交出秘法,便會立刻被雷萬崇擊斃當場!
在這裏,沒人知道葉秋曾與雷圖武皇達成過交易,葉秋一死,那世間更是再沒有第三人知道。
他雷萬崇,掌握著鱗淬天骨的秘法。
北岡域中的諸位武皇,卻連體甲化鱗都沒有!
算盤打得震天響,可真以為誰都是想他這樣的傻瓜嗎?
葉秋冷笑一聲,“換!你自費修為我就換!”
“不然這裏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難道雷圖武皇你想將我的性命全都押在你是個正人君子,不會對我出手?”
“這樣的交易,你覺得有公平,有正義可言?”
“難道我不是個正人君子?不值得你相信?”
“都是千年的狐狸,還玩什麽聊齋。我說清楚了,自廢修為到元尊,否則免談!”
即使是元尊,葉秋也不敢和雷萬崇太過接近。
武皇的手段變幻莫測,就算葉秋當年已經成為了武聖,對戰武皇也不由得提起幾分小心,生怕陰溝裏翻船。
像雷萬崇這樣,表裏不一的偽君子,葉秋見得多了,自然,防範的也多了。
雷圖武皇臉色微變,“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一個天元尊,居然跟武皇談條件,竟然敢讓武皇廢除修為!
雷萬崇一而再,再而三,終於忍無可忍
到底是誰給你的勇氣!
弱者,就應該無條件聽從強者的命令!
雷圖武皇周身虛空之中瞬間冒出無數道閃爍光澤,萬千雷龍渾身泛起層層藍芒,氣息強大,朝葉秋咆哮不斷。
隨著雷萬崇注入元力的逐漸增加,原本雷龍渾身藍色的身軀竟逐漸向著紫色轉變。
而其身上所釋放的氣息,竟也逐漸在瘋狂增長。
雷電之道,大道奧義!
葉秋麵色冷寒,這混蛋,居然敢用雷道最強悍的一招奧義攻擊他。
血耀天極樹因為吞噬了血髒石樹,才能進化,從而推動葉秋實力從元尊突破至大元尊。
那血髒石樹雖然實力無比強大,可是卻有一個無比致命的弱點。
雷!
無論什麽樣的雷屬性元力,無論何等修為的武者,一旦爆發雷屬性攻擊武技,勢必會對葉秋造成難以想象的壓製感。
雖然血耀天極樹吞噬了血髒石樹,陰、血、木三道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抵消,甚至克製雷屬性攻擊。
可這種生命層次上都被壓製的感覺依舊存在,無法被抵消。
更何況雷萬崇自身修為早已達到地武皇,距離天武皇也僅僅隻有一步之遙。
修為的壓製,屬性的克製,使得葉秋在一開始便落入了絕對的下風。
雷萬崇被葉秋惹怒之後,更是出手便是全力,絲毫沒有方才收斂的感覺。
強大,無敵,這便是武皇!
萬千道百丈雷龍仿佛萬千道雷神怒火,每一條百丈雷龍,對葉秋來說,都是絕對的勁敵。
可像這樣的雷龍,竟然有成千上萬條!
一時間,整座雪山上空都被籠罩著濃鬱的黑雲,鋪天蓋地一般席卷下來,仿佛世界末日。
葉秋被這萬千道雷龍壓製的幾乎喘不過氣來,可是眼神依然充滿堅毅。
來啊,不是要弄死我嗎?
弄不死我,你就是我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