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整個伏虎門都熱鬧了起來,靈關城不少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受到了邀請,前來參加筵席。
這群人中想與伏虎門和張家攀上關係的人那是數不勝數,自然是喜不自勝,紛紛上門祝賀。
不過一些身份不夠的人隻能和弟子在廳外就座,隻有魏朝中看重或者認為值得拉攏討好的人才會受邀進入內廳。
墨衍與冒牌貨就在此列,而且還是坐到主位上。
像魏令明母子,魏令儀與林肅,李休幾人都坐在這裏,而魏朝中則還要招待未到的賓客所以還沒到。
作為喜宴,所有人都顯得十分開心,麵露笑容。
除了兩人。
魏令儀沉著臉,等張家人到了,父親再與客人們一說,這件婚事基本就成了,沒有回旋的餘地,就算心裏再有準備,到了現在仍是憤慨滿滿。
坐在其身旁的林肅看上去表情肅穆,也是一言不發。
等賓客都來的差不多的時候,伏虎門的弟子就端著各種精美的佳肴放到了各桌上。
此時,魏朝中帶著兩名男子也來到了內廳之中。
一人就是這次宴會的主角之一,張琦。
另外一名則是位中年男性,滿臉橫肉,就算麵帶笑容,看上去也十分狠厲。
三人徑直來到主桌之後,魏朝中沒有坐下先給墨衍二人介紹了下這人。
“墨先生,林先生,這位是張家家主張晟。”
張晟眼睛微眯先是朝冒牌貨拱了拱手:“久聞墨先生大名,今日相見果然氣勢非凡。”
“張家主過獎了。”冒牌貨連忙笑道,心中七上八下。
對麵可是貨真價實的宗師境修士,也不知道對方會不會看出什麽。
“前幾日犬子多有得罪,我代他向林先生道個歉了。”
張晟上下掃視了墨衍幾眼後,淡淡一笑,舉杯說道。
“無妨。”
墨衍隨意地點了點頭,這些事情他都沒有放在心上,教訓都教訓過了。
“今天是本家與張家約定婚期的日子,諸位賞臉到此,伏虎門倍感榮幸,我就敬各位一杯!”
見幾人都已經互相認識,魏朝中就舉起手中的酒杯朝眾人朗聲說道。
眾人自然也沒有坐著,紛紛都站了將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等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賓客們也紛紛離桌到魏朝中這裏敬酒打個招呼。
氣氛好不熱鬧。
魏朝中也是來者不拒,一連喝下了不知道多少杯酒,但看上去麵不改色。
但意外總是在人放鬆的時候到來。
前一秒還在接受別人敬酒的魏朝中,突然就猛地坐到了椅子上,幾次想要起身都起不來,仿佛失去了力氣般。
這時候魏朝中的臉色有些難看了,正當其他人覺得有些不對勁想要詢問的時候。
又有一名賓客在其餘人的驚呼中栽倒在地,整個人直接昏死過去。
“怎麽回事?!”
魏朝中語氣虛弱,還沒搞清楚怎麽回事呢。
又是幾聲驚呼響起,一位又一位的賓客接連倒下,有的趴在桌上,有的癱在椅子上,有的直接倒在地上。
人群開始**起來了,一群賓客先後倒地,有的直接昏迷,有的仍保留著一絲意識。
剛想慰問魏朝中的魏令明母子也昏死在桌上,林肅與魏令儀雖然沒有昏迷樣也是失去力氣動撣不得。
“酒水有毒!”
李休臉色陰沉,正想起身結果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再也起不來。
看到這幕,墨衍不禁微微皺眉,暗自捏了捏拳頭。
力量充沛,似乎沒有什麽影響。
但他也沒有起身,也裝作中毒的樣子,癱坐在椅子上,想看看這是衝誰來的。
“誰幹的?!”
魏朝中又驚又怒,眾人之中就屬他喝的最多,仗著自己實力還算不錯,勉強還能說幾句話。
從魏朝中發生意外到大部分賓客倒下也不過短短一分鍾時間。
全場看上去沒有中毒的也就三人,一個是冒牌貨,還有兩個是張晟與張琦。
此時的冒牌貨心中十分慶幸,因為長年坑蒙拐騙,他養成了從不喝酒的習慣,免得在醉酒之中說出什麽不該說的。
像剛才別人的敬酒的時候,他也就做做樣子沒有喝下去,否則早就和這些人一樣倒在地上,失去抵抗能力了。
“是你們幹的?!”
魏朝中目光轉向張家父子,如果隻是墨先生與張晟兩人能坐穩那到沒什麽,畢竟兩位都是宗師境修士,但是加上一個張琦那就讓人生疑了。
張琦不過隻是個築基境修士,剛才的酒也沒見他少喝,但比他厲害的人都倒下了,而他卻一點事情也沒有,
“沒錯,是我們幹的,不過不關伏虎門的事情,嶽父大人還請放心。”
張琦點了點頭直接就承認了下來。
“張家主你這是什麽意思?”
魏朝中臉色陰沉,不顧張晟宗師境修為直接質問出口。
他怎麽也沒想到張家會在這種時候耍手段,就算不是衝伏虎門來的,但是在今天做這種事情,就足以說明他們並沒有把婚事與伏虎門放在眼裏。
“魏門主不必擔心,我們兩家以後還是親家,之所以這麽做,完全是因為一個人。”
張晟笑臉盈盈地回了一句,然後把目光轉向強作鎮定的冒牌貨說道:“墨先生不愧是修士武道大會冠軍,就算中毒也能保有幾分力氣。”
“你們好大的膽子!這點小毒能把我怎麽樣?”
冒牌貨牌桌而起怒喝道:“還不速速拿出解藥分給諸位,否者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一時間所有人皆以崇敬的目光看向冒牌貨,墨先生果然了不得啊。
“看來墨先生很有自信啊?聽聞墨先生重傷未愈,現在又中了毒,你能在我張家高手的圍攻下能撐多久。”
張晟眼中雖然有些意外,但也沒有太過慌張,這種毒如果沒有解藥連他也要中招,他就不信這位冠軍能一點事情也沒有。
隨後他拍了拍手,一群人從廳外蜂擁而今。
外麵的場地也如同內廳一般,也是栽倒一片賓客與弟子。
一時間整個內廳被圍的密不透風,一隻蒼蠅都別想出去。
冒牌貨心裏直接咯噔一下,馬上就慌了起來,眼前這一夥人來著不善啊,自己這是撞到槍口上了。
一時間腦子有些短路,說不出一個字來。
“張家主?!你這是想敢什麽?在我伏虎門撒野?就算你是宗師境修士也不能如此過分吧?”
魏朝中滿臉不可置信。
“魏門主不要在多管閑事了,否者是會惹禍上身的。”
張晟瞥了一眼魏朝中,沒有把他放在眼裏,目光定格在冒牌貨身上:“墨先生,還請借遺跡古血一觀,不知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