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從高空墜落而下的人影,老僧長歎一口氣,隨即一躍而起將其接住,然後將人輕輕放到地麵之上,最後默默的回到了己方的座位。

 “紅色方獲勝。”

 裁判此時也出現在擂台廢墟宣布了結果。

 而現場也隨之炸開了鍋,喧嘩議論之聲不絕於耳,每個人都是震撼無比。

 從結果上看是老僧贏了,那個如山一樣龐大的岩石巨人居然也無法戰勝他。

 一開始看見這尊巨人時,絕大多數人都認為高壯男子又很大的概率獲勝。

 結果一轉眼,巨人潰散,自身也從高空墜落,要不是老僧出手相救,這砸下來也夠嗆了。

 不過高壯男子雖然輸了,但他的實力還是讓在座大多數人有點忌憚,換做他們是沒有半點把握能保證自己能接住的。

 但這也同樣證明了老僧的實力更強,先前是任由高壯男子出手,直到祭出了最強的殺招,結果人家隻不過是一掌打了回去,岩石巨人就被打散。

 這等實力想想都覺得可怕。

 他們這些人當中真的有人能戰勝他的嗎?或者說能他旗鼓相當也行。

 “八弟,這回你得好好感謝普惠和尚了,換做是其他人,你這張王牌怕是連命都沒有了。”昭晨淡淡的說了一句。

 此時的昭慍看見己方最強的外援落敗,早就是氣的咬牙切齒,又驚又怒。

 而現在昭晨這看似平淡的話語,但是昭慍聽來那是充滿了羞辱的意味,眼睛一下子就紅了,周身的煞氣都止不住的蔓延出去。

 “墨先生,您覺得這老僧如何?”

 觀眾席上,昭慍不禁側頭看向了身旁的墨衍。

 “不錯,實力在這些人當中,足以傲視群雄。”墨衍點了點頭,在他看來這名老僧已經半隻腳踏入了超凡境的門檻了。

 “那如果是由您對上他,可以拿下嗎?”

 昭陽對老僧很是忌憚,他自認為就算是自己對上這老僧也沒有半點獲勝的希望。

 “可以。”

 墨衍沒有多想就給了一個答案。

 “我想也是。”

 昭陽笑了笑,如果這次不是請到墨先生的話,自己恐怕根本沒有什麽希望在繼承人考核中勝過昭晨。

 “但昭先生也別高興的太早了,除了那和尚外,昭晨另外幾個手下實力也不弱。”

 墨衍掃了眼一片豎起耳朵的裴狂等人說道:“以你麾下目前的實力,實話實說,沒有一點勝算。”

 “墨先生所言極是,這點我也有考慮。”

 昭陽笑著點了點頭。

 他當然不可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一人身上,俗話說得好雞蛋不能全放在一個籃子裏,墨先生再強也是一個人,分身乏術。

 為了爭奪這繼承人位子,他早就做好了多手的準備。

 墨衍聽了則是意味深長的看了昭陽一眼,不再多言。

 在觀眾席的另外一側,昭閔元看著緩緩走下擂台的老僧,眼睛裏滿是凝重與駭然。

 “你們怎麽看?”

 昭閔元對著手下幾名得力幹將問道。

 “很強,我是打不過他。”一名文弱書生模樣的男子搖了搖頭。

 “確實,這和尚在麵對那種驚天動地的攻勢居然還能平安無事,別說受傷了,連口大氣都不帶喘的。”上身滿是傷疤的壯漢附和出聲。

 “我們兩個也不是他的對手。”兩名如漆似膠的男子也歎了口氣。

 昭閔元有些默然,最後將目光拋向了身穿黑白長袍的女子:“淩小姐你呢?對上他有幾分把握?”

 “對上他?”

 女子先是反問一句,然後苦笑道:“以他目前的實力看來,我的把握不到三成,況且誰又能保證他現在表現出來的實力就是全部的實力?”

 這句話說的眾人微微一愣,沒錯,哪怕是麵對如此可怕的攻勢,那老僧依舊平安無事,甚至是一成不染,幹幹淨淨的走下了擂台。

 這一場可以說是一戰驚駭了所有候選者。

 不光光是落敗方的昭慍,其他人也都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壓力。

 昭晨目前在展現出來的實力可以說是碾壓了在座的所有候選者。

 凡是有心思想要競爭繼承人之位的人,一個個都有些陰鬱凝重。

 昭晨現在就是一隻攔路老虎,隻有殺了這頭老虎才有機會掙得繼承人的位置。

 但關鍵在於他們這些人當中真的有人能夠打死這頭老虎嗎?

 連個人實力與勢力都最為接近他的昭慍都被壓得抬不起頭,隻贏了一局。

 更不要說他們這些連昭慍都不如的候選者了。

 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大家聯合起來,在後麵兩項考核中先把昭晨按下去,這樣他們才有一絲絲的機會。

 “擂台修整完畢,請兩位一號候選者上場。”

 擂台在上一場對局中被打爛,話了一段時間才重新修整完畢,現在在裁判老者的吆喝下,讓眾人期待已久的龍虎鬥終於要拉開序幕了。

 一方是被眾人看到呼聲最高的昭家長子昭晨,另外一方是個人實力最強的昭家八子昭慍。

 在不少人看來繼承人最有可能從這兩人之中選出,而如今兩位最有希望的人終於要發生正麵碰撞了,這如何不叫眾人期待。

 “大哥,輪到我們了,一起吧。”

 昭慍盯著昭晨,露出了一絲獰笑,眼神十分不善。

 他可是所有候選者中個人實力最強的那個人,他對自己的實力有著充足的信心。

 雖然前麵五場自己隻贏下了一場,但隻要在候選者正麵對決之中贏了他。

 他獲得的考核評分也不會太低,而且還可以好好打壓對方的銳氣,從了拉攏那些還在中立的族人的支持。

 “八弟看上去很有自信啊?”

 昭晨拍了拍衣服緩緩起身,看向昭慍的眼睛深邃又平靜,如同潭水般,沒有一絲漣漪。

 “自信談不上,隻是想起咱們兄弟二人已經多年沒有交過手了,如今好不容易有此機會能夠切磋一下,難免有些迫不及待。”

 昭慍滿臉笑容,甚至伸出一隻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之前那些憤怒與敵視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