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大會預熱賽第二場要比第一場來的更加精彩與震撼。
不管是呂清平還是司馬珺都展現出了非凡的實力,無愧於頂尖天才之名,最後兩人的交手更是達到了賢人境級別的層次。
但奈何使用了秘術的司馬珺還是棋差一著,敗給了呂清平,這倒是出乎了大多數人的意料。
第二次預熱賽結束後,第三場也很快開始。
站在擂台上的老者不緊不慢的宣布了第三場對決的選手:“有請預熱賽第三場的參賽選手宮熙淳與李定邊!”
老者的話並沒有像前兩場那般掀起波瀾,觀眾也沒有給出任何反應。
因為對戰雙方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名氣,也沒有顯赫的背景,觀眾對這兩人沒有絲毫的了解,自然不會引起他們的興趣與關注。
幾乎所有人都是一臉冷漠,興致寥寥的看著擂台。
宮熙淳與李定邊兩人先後走上擂台。
宮熙淳一身白衣,腰間配有一柄長劍,相貌普通,屬於扔到人群中都找不著的那種。
而李定邊則是一身黑衣,相貌堂堂,雖然比不上呂清平那般出眾,但也引起了不少女性的關注。
從年齡上看,雙方也都很年輕,隻有三十歲左右,而能夠參加人道大會至少都得是宗師境界以上,說明這兩人的天賦也算上乘。
“真是踏破鐵屑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沒想到竟讓能在這地方撞見天星宗的餘孽。”宮熙淳似乎是認得眼前的黑衣男子,一副餓狼看綿羊的眼神。
“我也沒想著能在這裏撞上血劍派的畜生!而且還好巧不巧撞上了你這個劊子手,正好拿你的人頭來藉慰我天星宗亡者的在天之靈!”李定邊直勾勾的盯著宮熙淳,眼底是一片寒霜。
“嗬嗬,你這口氣倒是不小,你要這這麽強,那你們天星宗怎麽會被我們殺得片甲不留?當初要不是我一時失察,豈會讓你們這些小蝦米逃出生天。””宮熙淳冷笑著。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真以為現在的我是當年的我嗎?我正好想著要複仇,你就送上門來了,那我就不客氣那你開刀了!”李定邊冷聲說道。
“雙方選手準備就緒,人道大會預熱賽第三場正式開始!”
老者剛剛開口,兩人就迫不及待的一同出手,就跟商量好似的,十分默契。
天星宗本是韓國的第一宗門,由於拒絕臣服於血劍派並且與對方血戰到底,導致幾乎滿門盡滅,隻有一小部分人得以逃出生天。
李定邊作為幸存下來的弟子之一,畢生的願望就是替宗門報仇,如今撞見了當年的劊子手之一,自然是不會留手。
而宮熙淳此刻也是殺機畢露,當初他奉命追擊這些小蝦米,結果一不小心還真就讓他們給跑了,導致自己回到宗門後受到了極其嚴厲的懲罰。
如今重新撞上了,正好彌補自己當年犯下的錯誤。
兩人並沒有任何多餘的廢話,一出手就是全力,直接戰在了一起。
原本周圍的觀眾對這場戰鬥是沒有什麽興趣,畢竟又不是什麽出名的大人物。
然而當兩人纏鬥在一起之後,眾人紛紛是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什麽驚奇的事務一般,個個是精神振奮。
不為別的,就因為他們發覺台上兩人的實力並不一般,遠遠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兩人出手速度極快,攻勢如同疾風暴雨一般,沒有一人做出防禦姿勢,就是打對攻,看誰先承受不住。
場麵一時間是十分激烈,觀眾看得也是眼花繚亂,掌聲與喝彩聲也漸漸多了起來。
且不論什麽名氣背景,宮熙淳與李定邊兩人的實力,已經贏得了台下觀眾的尊重。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打得可謂是越來越激烈,開始拚命搏殺,鮮血已然灑滿擂台,慘烈異常。
即便兩人已是傷痕累累,他們依舊沒有一點停手的意思。
“咳,兩位選手請注意,這是預熱賽禁止出現人命傷亡,誰若是觸犯規則,將取消他在正賽中的參賽資格!”
場邊的老者看得也是心驚肉跳,連忙是高呼出聲。
可惜台上的二人已經打出了火氣,直接將老者的呼喊當成了耳邊風,徹底無視。
“給我死!”
雙方似乎覺得自己已是強弩之末,無巧不成書的同時施展出了最強的一擊朝著對方撞去。
“唰!”
兩道人影化作一道道殘影消失在原地,當兩人重新出現的時候,已然僵持在了擂台正中央。
宮熙淳一劍刺穿了李定邊心髒,而李定邊則劃手成刀穿過了宮熙淳的脖子。
兩人就這麽靜靜的對望著,鮮血止不住地從口中溢出。
此時宮熙淳的臉上滿是驚慌與不可置信,完全不能接受自己竟然會死在當初的無名小卒手中,而李定邊則笑了,眼中帶著一絲遺憾和一絲解脫,遺憾的是他不能繼續為宗門死去的師父師伯,師兄師姐報仇了,解脫的是他至少也殺了一人來償命了。
一方是要彌補當年犯下的錯誤,一方是要替自己的宗門報仇,所以打起來是毫無顧忌,全力拚殺。
殺到最後,卻是個同歸於盡的結果。
如此局麵,不僅讓老者傻了,全場觀眾也都看懵了。
這兩人究竟有什麽仇什麽怨?不就是個預熱賽嗎?至於下這麽重的手,甚至不惜拚上自己的姓名?
無論是觀眾還是參賽的選手此刻都是摸不著頭腦,明明是前途似錦的兩名年輕高手,打得也是一場不計入正賽成績的預熱賽,怎麽到最後鬧得是同歸於盡呢?
原本以為最沒有看點的一場預熱賽反而變成了最令人震顫的一場。
“我去,這兩人腦子沒病吧?不就是個預熱賽,至於嗎?”
觀戰的裴狂搖了搖頭,他先前以傷換傷的而打法已經夠不要命了,結果台上這兩人更狠,直接是命換命,這點他是甘拜下風。
“但那個宮熙淳身上我察覺到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似乎在哪裏見到過一樣。”靈霄突然開口。
“有嗎?我沒看出來啊?”裴狂一臉納悶的又看了看台上的屍體。
“劍!”
這時常笑也插了進來:“我能感覺到那家夥身上的劍意,和我們再昭家遇到的那幾人相同,隻不過是弱上了不少。”
“說的不錯,哪個宮熙淳就是來自於血劍派。”
這時武宗眾人的背後突然響起了一道男聲。
眾人回頭一看,發現不知何時,墨衍已經站在了他們的身後。
“見過宗主!”
幾人嚇了一跳,紛紛起身行禮。
全場備受關注的武宗一方,突然有了這麽個動作,瞬間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