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要不是那老家夥出來攪事,老子非得給呂氏一點顏色瞧瞧!”
下台後,鼻青臉腫的裴狂滿臉不爽,口中罵罵咧咧道。
“不得不說,呂氏的人確實厲害,正麵碰撞咱們也逃不了好處。”秋長明臉色有些蒼白,看樣子剛剛消耗不小。
“哼!要是再有機會,我要將他們碎屍萬段!”裴狂現在是越想越氣,今天他身上這些傷算是白挨了,竟然沒把呂氏給怎麽樣。
其餘人雖然沒有接他的話茬,但眼中也是凶光閃爍,殺機畢露。
今天這一戰之後,雙方是徹底撕破了臉皮,可以說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經過短暫的暫停之後,人道大會的比賽重新開始。
每個擂台下方的石碑再一次浮現出了兩個號數。
一名又一名的選手走上了擂台進行對決。
但有了武宗與呂氏的混戰在前,這種級別的戰鬥,就顯得有些索然無味了,讓很多觀眾覺得提不起勁來,沒有了先前的那種刺激感。
第一天的淘汰賽,一直持續到黃昏才結束。
隻是誰也沒料到,這是一場開局即巔峰的戰鬥。
自從武宗與呂氏的大混戰之後,其後的戰鬥,盡管可圈可點,不乏一些精彩對局,但相對比於兩大勢力的對決,觀賞性上就差了太多太多。
這場大混戰也在賽後成為了群眾口中的熱點,大街小巷,酒樓茶館之中,多有暢談。
通過一天的篩選,留下來的一百名選手,基本上都是些實力強勁的高手,哪些妄圖渾水摸魚的人自然不可能留下,當然也不乏有些運氣極好的人成功晉級,但這也是極少數的一部分。
這一百號人將會參加第二天的晉級賽,直到輸掉比賽為止。
武宗山門,議事大殿內。
“參加完人道大會後,大家感覺如何?”
墨衍隨口問了一句。
自從眾人回到宗門後,便聚集在一起,正在準備向墨衍匯報今天發生的一切事物。
現在墨衍率先發問,一群人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麵麵相覷,不知道該怎麽回應。
經曆過那場大混戰後,他們這些人基本上是個個帶傷,鼻青臉腫的,而且這在是在服用了療傷丹藥之後,在沒療傷之前,眾人的模樣是更加淒慘。
“額,還算不錯,凡是上場的基本上都贏了。”
裴狂尷尬一笑,扯到了傷口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
“沒錯,淘汰賽咱們的人表現的都很不錯,大部分都成功晉級了,無論是地榜還是人榜。”
其餘人也紛紛跟著附和出聲。
“哦?我看起來怎麽不像啊,你們這一個個都這副模樣,不知道還以為你們是慘敗而歸的。”墨衍是搖頭失笑。
“回宗主,今天其實我們還自作主張的和呂氏開戰了!”
裴狂很是幹脆的承認道:“那些家夥實在是欺人太甚,我們是逼不得已才跟他們動手的!”
“宗主,這件事還是怪我,在場的各位都是為了支援我這才選擇與呂氏開戰。”
靈霄皮膚上的燒傷好了不少,但離痊愈還差得遠,而且體內的火毒也還沒有完全排除,體內時不時還會傳出一絲灼熱感。
“行了,你們一個個搞的像是犯了什麽滔天大罪一樣,不就是和呂氏的人動手了嗎?我早就接到消息了。”
墨衍淡淡一笑:“呂氏本來就是咱們武宗的敵人,早晚都要與其交手,今天你們雖然有些衝動,但我還是很讚同你們的做法的,而且通過這次混戰我想你們對呂氏的實力也有了一定的了解,所以我就不多說什麽了,不過要記住你們今天對上的還不是呂氏的真正力量。”
“呂氏真正的強者是絕對不會輕易露麵的,那是他們的底牌,不到生死存亡之際是不會翻牌的,所以你們千萬不要因為今天打了個不分勝負就洋洋得意,呂氏可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這麽簡單,千萬不可以輕敵。”
“是!我們根本明白了!”
此話一出,眾人是臉色紛紛一正。
“行了,你們都下去休息吧,我還有客人要招待。”墨衍最後一句話說的有些莫名其妙,讓眾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們也沒聽說有人準備拜訪武宗啊?
不過見墨衍沒有解釋的樣子,眾人也沒有多問,拱手行禮之後就退出了大殿。
等到眾人都散場之後,墨衍這才緩緩開口:“閣下聽了這麽久,也該出來見一見了吧?”
“閣下果然好目力,我自認為隱藏得很深,沒想到這都被你發現了。”
蒼老的聲音自門外響起,一道人影,從黑暗中走出,暴露在了月光之下。
此人是個須發皆白的老者,老者眉心處還有一道劍形標誌,整個人看上去不怒自威。
“血劍派的人?”
墨衍淡淡一笑:“你們竟然現在才來?說實話,有些慢了。”
“哦?是嗎?”老者有些意外:“閣下早就知道我們要來?”
“殺了你們血劍派的人,壞了你們的計劃,你們會輕易罷休?”
墨衍似笑非笑的看著老者:“不過血劍派就派了你一人過來?是不是有點太看不起我了?”
以他的實力自然知道對方還真就是獨自一人,沒有什麽埋伏之類的。
隨意老者的實力是超凡境級別,但問題在於他之前在昭家他可是接連斬殺了兩名超凡境修士。
所以就算血劍派不派出大股部隊,也多少拍四到五名的超凡境修士吧?
是沒有能力派來這麽多?還是有什麽其他更為重要的事情?
“閣下倒是十分自信,雖然你實力不俗,但於我血劍派而言,依舊不算什麽,自然談不上重視。”老者平靜的道。
雖然話是這麽說,但他內心已經將呂陽關罵了個千百遍。
要不是他把自己的同夥給殺了,他至於一個人來武宗嗎?
哪怕現在他對自己的實力相當自信,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夠拿下墨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