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邑城外,墨衍告別了幻海便向城外走來,他發現了墨伏夕等人的蹤跡。
隻不過趕到的時候,見到的卻是意外的場景,遍地的秦軍和域外天魔戰成一處,場麵混亂不堪。另外一邊,墨伏夕等人也遭到了秦軍的圍追堵截。
數以萬計的秦兵分為兩隊,將墨伏夕等人圍攏在一起,展開了圍攻。
“丫頭,那二人是什麽來頭,看得出來嗎?”廉頗一掌抵消掉秦兵的聚積靈力攻擊,回身問道。
剛才就在他們準備離開之時,突然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兩隊人馬不由分說便對他們展開了圍攻。
為首的兩人一人相貌彪悍神勇無比,一人年紀小些,也是勇猛非常。
廉頗和閔柔將她們幾名女子護在身後,也隻能勉強支撐。
墨伏夕點點頭道:“認得,那二人一人是秦國的軍將世家龐天霸,另一人我隻是見過一麵,好像叫王離,他的爺爺你一定知道,就是掃平六國的關鍵人物,王翦。”
“是他們?”廉頗苦笑一聲,“看來秦王還真是拿你當心腹大患了,誓要將你鏟除不可。”
“哼!那又如何,這一次他殺不掉我墨伏夕,日後我定親手摘下他的人頭!”墨伏夕憤憤的說道。
才剛從虎口逃脫出來,轉過身又進入了狼群,墨伏夕氣憤不已。
秦國大將龐天霸就在她們不遠處,聽到墨伏夕的話,龐天霸哈哈大笑道:“小女娃口氣倒是不小,你不是很厲害嗎?不是會排兵布陣嗎?今日我看就你們幾個人,還能排出什麽陣法出來!”
另一邊,小將王離淡淡瞥了一眼龐天霸,漠然道:“不必多費唇舌,殺了便是。”
說罷,王離指揮一堆軍士出列,這隊軍士共有三十六人,全部由賢人境的修士組成,乃是王家征戰六國的過程中,從天下吸收進來的。
經過訓練,這一支賢人境組成的方陣一同出手攻擊,在合擊大陣的作用下,一擊甚至能造成堪比天人境的攻擊。
直接將巨大的修為差距給彌補了過來,而這樣強度的攻擊對這支方陣來講,所消耗的並不嚴重,即便是和一個真正的天人境對戰,沒有必勝的把握,也能完全將其耗死。
特別是在這種戰場中間,漫山遍野都是秦軍,根本沒有逃路可言。
廉頗感到亞曆山大,閔柔同樣如此,在這裏她可完全施展不開,修為強大的她雖然無懼這些秦兵,但是沒完沒了的被攻擊她也感到有些心煩意燥。
這群人還真是倒黴,從見到他們就不停的遇到麻煩,還都是她們解決不了的麻煩。
本來閔柔不想插手別人的事情,不過見到那九曲星河陣見獵心喜,又見到布陣者是一個沒長大的小女娃,閔柔這才來了興致。
要是早能預料到這小丫頭會給她帶來這麽多的麻煩,她肯定在一開始就不出麵了,老老實實躲在自己的碧波園不出來,哪有後來的那些破事。
見到王離的那一隊賢人境方陣,龐天霸臉上露出了一絲嫉妒,那本該是他們龐家擁有的軍隊才對。
秦國掃平六國,龐家唯一被任用的就是龐居,然而龐居擔任的還是虛職,真正領兵打仗的還是秦王最信任的王家,王家在攻滅六國的過程中積累的無數的功勳,而他們龐家,除了羨慕還是羨慕。
前不久大哥龐居還被派去了西狄肅清邊境,這種活幹好了不是什麽功勞,幹的不好卻全都是你的過錯,龐天霸早就對此感到不滿了。
這一次也是他多次央求嬴季,嬴季才將協助章邯鏟除血劍派老巢的任務交給了他,但是仍然派來了王家的王離,還是和他互不幹涉互不統帥的關係。
這不是說,在秦王心理,他龐天霸其實就是和王家的一個小輩同樣的無足輕重?
而且他們此來的主要任務還不是領軍打仗,而是捉拿墨伏夕。
居然讓他帶兵捉拿一個未成年的小丫頭,這不是殺雞用牛刀嗎?
“殺!全都給老子上,一個不留!”龐天霸下命令道。
龐氏軍隊沒有那麽強大的軍陣,但是勝在人多,他的身後足足有兩萬的秦軍。
兩萬人一同進攻,就算是萬人敵的大將軍也得退避三舍,稍不留神便要落得馬革裹屍的下場,以這樣的力量來對付區區幾個女人和老人,自然是手到擒來。
至少龐天霸是這樣認為的。
王離鄙夷的看了一眼龐天霸,軍陣散亂的兩萬人,距離他們能爆發出來的力量巔峰差的多,這種效率低下的進攻方式讓人鄙棄。
“莽夫就是莽夫,修為高又如何,還不是隻配當綠葉?”
不過他也沒有多說什麽,而是又以揮手,從身後又出現一堆賢人境方陣,對付區區幾個人沒必要耗費時間,一並出手滅了就是。
兩隊賢人境軍陣和兩萬秦軍的瘋狂衝擊之下,廉頗被打的節節敗退,另一側閔柔也不好過,這裏沒有她布置陣法的條件,她能用的也隻是自身魂係法訣。
魂係雖然神秘的令人防不勝防,但是在這舉目皆敵的情況下,魂係也沒有特殊的作用,甚至還不如普通的靈修手段來的簡單有效。
閔柔暗暗思忖破解之法,雙方力量差距實在過大,想要力敵是不可能了,智取也不容易,隻有想辦法先逃離此地了。
對她而言,想要逃走並不算什麽難事,在亞聖麵前走不脫,但是在這一群實力低下的軍士麵前逃走並不是什麽難事。
問題在於她隨時可以走,但是那幾個女子可就難了。她要是走了,隻靠那一個老頭可絕對擋不住這些人的進攻。
瞧這幾個小妞一個個長的如花似玉嬌豔欲滴的,要是就這麽毀在這裏還挺可惜的,要是能拉進她的碧波園倒是不錯。
事實上,碧波園內的姐妹除了她收養的,其他大多也都是走投無路被她帶進去的。
碧波園也不過是一個寄身生存之地,並沒有青樓的意思,隻不過閔柔從沒有幹涉過她們的自由,逐漸的自行演變成了如今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