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刺臉的勁風停滯,眾多弟子心中一喜,看來大師兄已經解決了,紛紛張開眼睛歡呼出聲,但是下一秒就戛然而止。
“贏了,大師兄出手那小子完蛋了。”還有人沒發現在那大呼小叫。
“看清楚,那人沒一點事情。”旁邊一人拍了他一下,臉色滿是震驚。
許多人都反應過來了,怎麽兩人看上去什麽事情都沒有,大師兄不是都使出殺招了嗎?
“我覺得應該是大師兄心善,最後手下留情了。”有人一拍手掌,恍然大悟地說道。
絕對是大師兄最後收手饒了新人一命,所以兩人才一點事情都沒有的站在台上。
“那這樣算誰贏?那小子算撐過三招了還是沒有?”有弟子問道。
“當然是大師兄了,要是不收手這人估計都已經死了。”
眾人紛紛點頭附和力挺這名弟子,順便還嘲諷了墨衍幾句。
畢竟大師兄什麽實力,這剛來的新人怎麽可能是對手。
現場一片紛亂,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冒牌貨和魏令儀那震驚的眼神。
“都給我閉嘴!”
正當弟子們再度鼓掌歡呼的時候,站起來後一直低頭不言的林肅突然一聲暴喝。
嚇得所有人為之一驚,紛紛噤聲。
正當大夥還在疑惑大師兄怎麽突然暴怒的時候,就聽見了讓他們不敢相信的話。
“我輸了。”
林肅語氣沉悶,神色有些沮喪,他自認為自己也算是個天才,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大師境修為,他隻是沒有去參加修士武道大會選拔賽而已,否則八強不在話下。
但是今天居然冒出一個人,連靈力都沒用動用,隻是用兩根手指就接住了他的殺招。
這不得不讓他對自己的實力產生疑惑。
“啊?”
弟子們聽了則是麵麵相覷,有些不明白,怎麽就輸了呢?
所有人臉色茫然,搞不清楚狀況,剛才他們都逼著眼,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不是手下留情放對方一條生路嗎,怎麽就突然輸了呢?
魏令儀臉色複雜,她怎麽也沒想到這個人的實力居然如此強大,哪怕師兄殺招使出也能輕而易舉地接下。
這人絕對不是新入門的弟子,那他怎麽會出現在那個院子裏?
“大師兄,您不是饒他一命嗎?哪裏輸了?”
全場消聲了一會後,一名弟子滿是不解的問道。
“對呀對呀,這麽狂妄的新人,您不能助長他的氣焰啊!”
一時間,越來越多的弟子紛紛發聲,或是質疑或是不服。
他們都無法接受這個結果,實力強大的大師兄怎麽會輸給這個不知道哪裏來的新人呢。
林肅,嘴角抽搐,他也想贏啊,但是人家就是能夾住你的殺招你有什麽辦法。
隻能說實力不濟,自己前兩招人家看似很險,但都是毫發無傷地躲了過去。
第三招就不用說了,最強的一招人家隻用肉體就能接住。
而且對方都還沒有出手呢。
原來不是人家狂妄,看來是自己不先出手那就真沒出手的機會了,
“輸了就是輸了,人家隻用了兩根手指就夾住了我的殺招。”
林肅深吸口氣,語氣冷冽。
“什麽?怎麽可能?”
一名弟子滿臉驚駭,完全不敢相信。
“對呀,肉體之軀怎麽能跟削鐵如泥的寶劍相抗衡呢?”
另一名女弟子接著說道。
“行了,都別說了,確實是師兄輸了,我與墨先生看的一清二楚。”
魏令儀歎了口氣,看向墨衍的目光滿是探究。
弟子們都不說話了,連師姐都這麽說了,那看來真是大師兄輸了。
但他們還是不敢相信,一個新來的弟子就能擊敗大師兄。
這一刻,他們看向墨衍的眼神十分複雜。
原來人家不是狂妄,是真的有實力,這人到底是什麽來頭?
“還敢請教閣下大名?”林肅朝墨衍拱手鞠躬以示尊重。
墨衍沉默了半響後開口回到:“林玉龍,昨日暫居貴宗門一晚。”
“原來是貴客登門,沒想到是我瞎了眼,居然和客人動手,實在羞愧難當。”
林肅臉色一變深深鞠躬道:“謹代表伏虎門上下向先生道歉,請先生莫要怪罪!”
此時的林肅萬分羞愧,原以為是新入門的弟子,沒想到是登門的客人,自己居然還和客人動手,這要是傳出去,還不讓人嗤笑?
“無妨,切磋交流罷了。”墨衍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個氣勢如劍的青年居然能有如此做派,倒是讓他刮目相看。
“如果先生無要事,我想請先生吃個飯,以表歉意。”
林肅再次鞠躬相邀,此人的實力值得他如此尊重。
“可以。”
看著墨衍微微頷首後,林肅神情才微微放鬆,露出一絲笑意。
“墨先生,您也一起來吧。”
魏令儀見林肅看向她頓時心領神會向冒牌貨發出了邀請。
“不,不必了!”
冒牌貨看向墨衍的眼神有些驚異,連連拒絕:“我重傷未愈,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了。”
走出校場後冒牌貨不禁吐了口氣,林肅的實力據說也就比魏朝中差點,這人能輕而易舉地擊敗林肅,那就能輕易擊敗魏朝中。
換言之就是自己也不是這人的對手,自己的實力幾斤幾兩他還是知道的,勉強勝過魏朝中已經是極限了,還要拿出重傷未愈來當借口。
要是被這人兩三招給擊敗了自己還怎麽演下去。
還好他被林肅邀請,不然還真就危險了。
“太可惜了,還以為能和墨先生交手切磋一下呢。”
突然一句男聲從背後傳了到了他耳朵裏,頓時心裏一顫,強作鎮定地轉過身,果然是墨衍與林肅幾人。
“咳!以後有的是機會,等我重傷恢複,到那時我們在切磋也不遲。”
冒牌貨咳嗽一聲,然後負手而立,做出一副高人風範。
“那好,我可是十分期望見到墨先生的手段。”
墨衍微微一笑與其錯身而過,林肅與魏令儀則是向冒牌貨微微鞠躬,待其走遠後才走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