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瀉地!你居然修煉了這種功法!”
皇甫丫大駭,天河瀉地功法是他父親無意中得到的。這個功法隻有一個作用,那就是將自身的真氣轉給別人。
這種功法一般都是必死之人,成全後輩才修煉的。
“正如你所說,你的天資並不比我差。其實你二哥的天資也不比我差,但他選擇了死。
因為我們三兄弟,隻有我的心最狠。爹的真氣給了我,你二哥的真氣也給了我,而我現在全部給了你。
我知道這些年你過得很苦,可是沒人知道,這些年我過得比你們更苦。
你是為了一個人活著,而我是為了三個人活著。現在我在家族已經臭名昭著,別人說什麽不管,但你要留下來。
因為現在的你已經不單單是雲煙門的弟子,還是爹和我們兄弟的生命延續,為家族崛起的支柱。”
皇甫業說完,另一隻手多了一把匕首,刺入了心口。
他心裏明白,現在他活著已經成了家族的罪人,根本不可能再振興家族。
初始星域沒有了規矩必定大亂,他活著,就是皇甫家族和雲煙門之間的隔閡。
當初老二是為了家族而死,他現在也沒有什麽後悔的。他死了,皇甫丫的事情就結束了。
皇甫丫原本是雲煙門的人,以雲煙門的實力,家族至少會比現在好。
隨著真氣的耗盡,皇甫業倒在了地上。沒有狠厲,沒有遺憾,隻有解脫的笑容。
皇甫丫懵了,皇甫鳴等人也懵了,誰都沒有想到這裏麵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都是為了家族,皇甫鳴隱忍是為了家族,皇甫業手足相殘同樣也是。
沒有誰對誰錯,隻能說皇甫業是家族的犧牲品。
“我們走!”站在門外的雲凡突然邁步而去。
“門主,不等皇甫長老了?”孟詩詩問道。
“他走不了。每個人的心都被東西羈絆,而家族就是羈絆他的東西。”雲凡道。
孟詩詩和蔚秀清愣了愣,隨即點了點頭,跟著雲凡一起離開了城池。
三人飛身而起,朝著蔚藍家族趕去。
蔚藍家族在蔚藍城,剛剛看到蔚藍城雲凡停了下來。因為在他們的前麵站著一個人,一個美得令人窒息的人。
雲凡不是沒有見過美女,神龍領域中的任何一個都是美女,淩心月等人更是傾國傾城之貌。
然而和這位一比,還是差了很多,甚至如夢破曉與之相比,都沒有對方完美。
是的,完美。
雲凡現在好像隻能用這個詞來形容對方,因為他在對方的身上實在找不出一點瑕疵。
“姑娘是來阻止我的嗎?”雲凡雖然震驚卻沒有沉迷。
“你就雲凡,雲煙門的門主?”美女沒有任何情緒波動,有種古井無波的感覺。
“我是,不知道......”
雲凡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對方擺了擺手道:“你是去蔚藍家族吧,讓她們兩個自己去就好了,你和我來一下。”
雲凡一愣,對方的話仿佛天經地義一樣,好像本來雲凡就應該和她走一樣。
孟詩詩和蔚秀清即便是女人,仿佛也難以抗拒對方的話,衝著雲凡點了點頭,飛身朝著蔚藍城落去。
雲凡沒有說話,跟著對方,一路飛行,越飛越高。
兩人穿過雲層,直接到了無垠星空之上。就在這時,對方突然伸出春蔥般的玉指,朝著雲凡的頭點去。
雲凡麵色大變,這看似有些親密的動作,讓他感受了巨大的危險。
經曆過無數次的廝殺,雲凡和一些有些特殊種族的妖族相似,對於危險有著一種預警的本能。
這沒有任何攻擊力的手指,甚至比萬書宗宗主書進的攻擊還要可怕,不僅攻擊身體,還攻擊精神。
雲凡身體暴退,全力運轉神龍之氣,聯合兩個分身,一拳砸了出去。
這一拳,釋放了五行規則力量,可以說是不用其他底牌的最強一擊,即便是尊者境六重,麵對這一拳,也不敢正麵硬接。
然而這一拳在對方的指尖停了下來,上麵恐怖的攻擊力仿佛一下子變得虛無。一股強大的力量襲來,雲凡倒飛而出。
好強,至少也是尊者境七重的戰鬥力。
雲凡駭然,對方不過二十多歲,和他差不多大,但戰鬥力卻比他強了很多。
他覺得即便所有底牌都用上,都無法打得過對方。隻要對方願意,殺死他輕而易舉。
“你真弱,我不明白就你這個實力,怎麽會把低級初始星域攪得烏煙瘴氣。”美女淡然道。
“你是誰?到底想做什麽?如果是來殺我的,我隻能拚死一搏。”雲凡冷靜道。
“我叫原初,來自亂風山。這次來隻想告訴你,沒有絕對的實力就安分點,要不然我會殺了你。”美女淡然道。
她很美,說話沒有任何情緒,但也讓人沉迷。
就算是她說了再讓人受不了的話,仿佛都應該接受,這種感覺讓雲凡的心猛地一顫。
這是什麽力量?不是迷失規則,卻比迷失規則更能讓人迷失?
亂風山,初始星域三大宗門之一,可卻從未聽過有這麽一個妖孽的天才?
雲凡知道,像這樣的人,自然不會撒謊,也沒有必要騙他。
“原初姑娘,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雲煙門所做的一切,都是被迫還擊,如果說初始星域變得烏煙瘴氣,好像不是雲煙門的錯吧?”
原初輕輕的將麵前的幾縷青絲撥開,就如同解開一層麵紗,讓人難以挪開目光。
一身暗青色的長裙,這種色調本來會遮掩女人的光芒,然而在她的身上,卻反而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魅力。
仿佛這種色彩本就是她帶來的,為她增色而出現。
嘴角微微上揚,明明沒有笑,但雲凡卻感覺這一刻周邊的星空都失去了色彩。眼神的世界中,唯有對方。
“人類果然善於狡辯,在雲煙門沒有出現之前,初始星域平靜如水。
雲煙門出現了,戰爭就出現了,而你現在說不是雲煙門的錯,那是誰的錯?”原初淡然道。
明顯質問的話語,卻如此雲淡風輕。可就是如此,雲凡卻有一種惹惱絕代佳人的感覺,比對方發火更加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