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李光啟的出現,這場刁難新生的鬧劇,終於就此不了了之。
古唯四人進入了天問殿,每人分配到一座宮殿。
宮殿不大,但卻富麗堂皇,應有盡有,甚至還分配得有各種仆人。
不過古唯卻不想要,直接讓這些仆人離開了。
“你怕自己的秘密被人發現?”直到仆人被古唯遣散,林卷才似笑非笑道。
“我有什麽秘密可言?”古唯攤了攤手。
隻是沒等林卷再說什麽,他又急忙顧左右而言其它,“對了,你準備什麽時候才離開我的視線?”
“你怎麽突然問起這個?”林卷一怔。
“我實在不習慣有個像幽靈一樣的人跟著我,尤其還是個毒女。”古唯苦笑。
“你就那麽討厭我嗎?”林卷眉頭一挑。
“算是吧。”古唯想也不想便點頭道:“畢竟我們沒啥太大的關係,你跟著我的目的,又讓我有些芥蒂,這種情況下,你如何讓我對你產生好感?”
“你真的這麽想?”林卷若有所思道。
“是的!”古唯還是沒有否認。
林卷突然不說話了。
也不知在想些什麽,自顧沉吟了片刻,她突然灑然一笑,“你放心,我有一天會走的,但卻不是現在。”
“什麽時候?”古唯追問。
“合適的時候?”
“什麽時候才合適?”
“我也不知道。”林卷茫然道。
而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眼中分明不易察覺的閃過一抹落寞之色。
……
古唯四人雖然正式成為了天問殿的弟子,但那些老弟子卻不敢再找他們麻煩。
畢竟實力擺在那裏,哪怕這些老弟子對他們不憤,也不敢自討沒趣。
古唯的修為雖然才是武王境,而且在老弟子刁難新人的時候,他也沒有出過手,但依舊沒人敢找他麻煩。
因為內門大比時,古唯就曾經在擂台上與雲墨霄鬥個旗鼓相當。
僅憑這一點,就足以讓很多真傳門弟子不敢以身試法。
至於古唯的修為,這在真傳門來說,算是個奇跡。
因為但凡有實力晉升到真傳門的,哪一個不是修為超過武皇境的?
就隻有古唯,以武王境的修為,在內門大比中脫穎而出,成功打入了真傳門。
而這,已經算是雲瀾宗千年來從未有過的紀錄。
就這樣,古唯在真傳門中,百無聊賴的度過了兩個月。
這兩個月來,他的修為突破了一星,達到了武王四星。
至於真傳門的各種優等,在他看來,等同於虛設。
因為他的功法戰技,已經遠遠超越雲瀾宗的最高等級。
至於各種福利,比如每月發放的丹藥等等,他也覺得對自己沒什麽大用。
期間,雲墨霄、慕容玥、木涵偶爾會來找古唯談談。
隻是都沒有提及個人隱私,幾乎都是談天說道,或者對未來的各種計劃,又或是修煉上的事情。
以至於兩個月下來,四人的關係倒是親近了不少。
唯一讓古唯有些遺憾的是,哪怕關係親近了不少,但木涵的真容,他卻始終沒能看到。
有一次,他原本還以開玩笑的口吻,說想看看對方麵紗下的真容。
結果迎來的,立刻是木涵冰冷得令人背脊發涼的眼神,以及揚長而去。
就在古唯想著,要不要外出曆練一番打發時間時,一個震撼性的消息傳來了。
三日後,雲瀾宗就要帶領真傳門與核心門弟子,前往皇天峰,與其他頂級勢力論道。
所謂論道,其實就是比拚哪個勢力門下精英更了得罷了。
古唯幾人身為雲瀾宗真傳弟子,自然也在其列。
“我要和你去皇天峰!”
剛剛聽到消息,林卷就斬釘截鐵的說道。
“好像……不行!”古唯搖了搖頭道。
“為什麽?”林卷問道。
“因為這次帶我們去皇天峰的,可是雲瀾宗高層大人物,個個高深莫測,我怕你行跡敗露,出現生命危險。”
古唯倒是說得慷慨激昂,林卷卻翻了個白眼,“你是怕我行跡敗露,你會跟著倒黴吧?”
“呃……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古唯抹了把冷汗。
“你這麽自私自利的人,如果什麽時候說出充滿正義感與責任感的話,肯定別有用心。”林卷鄙夷道。
“我在你的印象中,真有那麽不堪嗎?”
“是的!”
古唯:“……”
第三天,雲瀾宗群英集結,終於浩浩****的上路了。
而帶頭前往皇天峰的,聽說是核心門大長老。
至於雲瀾宗之主,卻沒和大家一起去。
這讓古唯有些失望。
雲瀾宗當代宗主宋天成的大名,早就如雷貫耳,他早就想看看對方長成什麽樣。
但直到現在為止,他居然還是沒沒能一睹對方的尊容。
而除了古唯在內的兩三百名真傳弟子,剩下的就是身份地位最為顯赫的核心弟子了。
核心弟子要比真傳弟子少得多,才有四五十個人。
以至於古唯在內的兩三百名真傳弟子,在其他地方倒是比較有身份地位,但在核心弟子麵前,就卑微得一無是處了。
以至於核心弟子,個個鼻孔朝天,遇到古唯這種真傳弟子,幾乎都懶得多看一眼。
因為這次皇天峰論道,他們才是雲瀾宗的希望。
至於真傳弟子,在所有人看來,幾乎隻是去當陪襯。
就隻有一位真傳弟子,對古唯另眼相看。
“古師弟,我們又見麵了!”
剛剛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古唯頓時喜上眉梢,“呂師兄?”
果然,循聲望去,隻見一名長相眉清目秀,文質彬彬的青年向他走了過來。
正是核心十宮中的北鬥宮弟子,呂逸。
“古師弟,我就以你的實力,內門大比肯定是不會被淘汰的,我果然沒看錯人!”
呂逸對古唯非常親切,就像兄長一樣,一來就親昵的拍了拍古唯的肩膀,“我還希望在這次皇天峰論道中,你能有所表現呢。”
“就他?一個真傳弟子?”古唯還沒回答,旁邊就傳來了一個充滿嘲諷的聲音。
“楊師兄,您怎麽會在這裏?”呂逸臉色微微一變。
古唯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隻見說話的,是一名長相粗獷的青年,滿臉胡茬,雙眼突出,就像魚眼一般,哪怕不是很刻意,也給人一種很囂張跋扈的錯覺。
但實際上,這人除了長相比較“獨特”之外,望向古唯的目光,確實充滿了不屑。
“哼,一個真傳弟子,一個連武皇境都沒到的垃圾,你居然指望他在皇天峰論道中有所表現?呂逸,你腦子是不是生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