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

聽到外麵那些守衛的驚呼聲,在場所有長老瞬間變了顏色。

“什麽?雲瀾宗武皇境強者?”

“我古家何德何能,居然能吸引雲瀾宗的武皇強者親自降臨?”

“無論這些雲瀾宗強者是何來意,絕對不能怠慢,立刻隨本長老出去恭迎。”

不止古城在內的古家之人,就連屠飛與在場這些散修也都個個惶恐無措。

尤其是那名準備對古唯出手的散修,甚至都顧不得繼續動手了。

“小子,等會兒再收拾你!”

留下這麽一句狠話,那人立刻惶恐無比的跟著其他人奔出大殿。

因為雲瀾宗在所有人眼中,那是高不可攀,隻能仰望的至高存在。

別說來的是一群武皇境的修煉者,就算隻是一名普通外門弟子,他們也不敢輕易得罪。

“呼啦、呼啦、呼啦!”

當眾人奔到大殿外後,果然看到一道道身姿飄然的身影,攜帶著一股股狂風從天而降,成片降落到了眾人前方的空地上。

確實是雲瀾宗之人!

無論老少,個個氣息深不可測,盡管身材與普通人無異,但卻給人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

“古家大長老古城,恭迎諸位雲瀾宗上人降臨!”

古城第一個迎了上去,態度誠惶誠恐,連聲音都是顫的。

其他古家人同樣戰戰兢兢,大氣不敢出。

甚至是屠飛這個天賢郡的禁衛軍統領,也嚇得額頭一陣陣冷汗,幾次想上次說話,卻又生怕自己說錯什麽,而引得雲瀾宗這些高人不悅。

“這裏是龍陽城古家?”

雲瀾宗一名老者排眾而出,望著古城問道。

“回上人的話,正是龍陽城古家!”古城受寵若驚道:“不知上人如何稱呼?”

“吾乃雲瀾宗核心門二長老,周遠行。”

周遠行首先自我介紹了一下,又指著身後一群雲瀾宗弟子介紹道:“這些都是我雲瀾宗門下的核心弟子。”

周遠行說話很和藹客套,但也正是因為如此,古城等人更加惶恐了。

核心門二長老!

核心弟子!

這麽一群人,絕對個個都擁有翻江倒海的大能,平時裏他們能親眼仰望一下,都能成為他們向其他人吹噓的資本。

然而此刻,居然集體降臨到他們古家內,可想而知,這場麵有多嚇人了。

“古家大長老是吧,你好,我們來此,是為尋我們宗主而來。”周遠行客氣道。

“你們宗主?雲瀾宗至高無上的宗主?”古城更加震驚了。

其他人也滿臉驚駭。

雲瀾宗之主,那可是他們眼中如同仙人般的存在,居然會屈尊降臨他們龍陽城,這簡直就是讓他們整個龍陽城蓬蓽生輝啊。

“是的,我們宗主應該已經提前一步來到龍陽城了,不知各位是否見到?”周遠行繼續客氣的問道。

“沒、沒有!”古城下意識搖了搖頭。

其他古家人,以及屠飛等人也急忙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

雲瀾宗之主,他們哪裏有機會見到?

如果真的已經見到,恐怕他們早就用最虔誠的態度去招待對方了,哪裏還有閑情逸致在這裏對付古唯?

然而……

“咦?那不是宗主嗎?”

突然,一名雲瀾宗弟子突然指著古家的議事大殿大喊了一聲。

“宗主?”

“在哪?”

古城等人嚇了一跳,急忙順著那名雲瀾宗弟子手指的方向看去。

這一看之下,所有人驚呆了。

隻見議事大殿內,一名青年正背負著雙手,然後不緊不慢的從裏麵走了過來。

正是古唯!

隻不過,古城這些古家人,非但沒有因此而惶恐不已,反而爭相喝斥了起來,“古唯你這個古家的叛逆,雲瀾宗宗主就在你附近,還不趕緊給我們滾開。”

“若是衝撞了高高在上的雲瀾宗之主,你自己死了不要緊,一旦連累我們整個古家,你就是古家的千古罪人!”

“古唯,你耳朵聾了,還不趕緊死開!”

古家的人焦急的怒吼,如果不是害怕衝撞到在場這些雲瀾宗強者,他們都恨不得衝上去把古唯挫骨揚灰了。

但,就在他們急得不知所措時……

“見過宗主!”

“見過宗主!”

“見過宗主!”

……

他們眼中高不可攀的一群雲瀾宗修煉者,居然成片對古唯跪了下去,態度恭敬無比。

一時間,古家在場所有人,以及屠飛這些外來者,全都呆若木雞。

古唯是雲瀾宗宗主?

這個事實,頓時如五雷轟頂,隻差沒把這些人嚇得魂飛魄散。

尤其是回想起剛才他們對待古唯的態度,就讓古城與屠飛恨不得找個縫鑽進去才好。

“二長老,您怎麽親自來了?”

古唯走了過來,親自扶起單膝跪地的二長老,“勿須多禮,大家快快起身。”

“謝宗主!”

二長老周遠行與眾雲瀾宗弟子齊聲應是,然後同時起身,麵對古唯的態度恭敬得如待神靈。

“天呐,他、他真的是雲瀾宗宗主?”

“這怎麽可能?他不是才離開古家一年多嗎?怎麽就一下子成了雲瀾宗宗主了?”

“我們剛才都幹了什麽蠢事?”

一時間,在場所有古家人,以及屠飛這些外來者,隻差沒嚇暈過去。

隻是任他們再驚恐,古唯那如同死神索命的聲音還是適時傳了過來,“古城,你剛才不是要拿下我嗎?現在你繼續試試!”

“啊?我……嗯!”

古城身軀一顫,雙眼一翻,當場暈了過去。

但卻沒人敢去扶他。

因為在場所有人,都被古唯這個身份給嚇壞了。

“還有你……”

見古城暈過去,古唯又饒有興趣的望向剛才跳出來,準備向他動手的那名散修,“你剛才不是要收拾我嗎?現在也可以試試!”

“撲通!”

那名散修沒有回答,而是直接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一邊磕頭,一邊顫抖著聲音哀求道:“古宗主,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冒犯,還望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與我一般計較!”

說著,他還用力扇自己的耳光,力道之大,隻是扇了幾下,就把兩邊臉扇得高高腫起。

但他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繼續狂扇自己的耳光。

不是不疼,而是古唯不發話,他根本就不敢停下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