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櫻色年華
手塚一個人在屋子裏看書。但是拿著書,他卻沒有看進去一個字。
手塚無奈地放下書,摘下眼鏡,揉了揉鼻梁。
靠在椅背上,他放空了思緒,但是腦子裏不斷閃過的都是流川櫻。
“國光,你網球部的學弟來了!”手塚媽媽在樓下喊道。
來的人是越前。
手塚下了樓,站在在玄關裏看著越前。
“有什麽事嗎,越前?在這種時候。”
越前低著頭說道:“我有一個請求。”
“是什麽?”手塚問著,心理卻有數了。
“我……我,我還是想要進入青年選拔隊。”越前抬起頭來看著手塚。
“隊員已經全部決定了。”手塚說。
“那麽——你要我怎麽樣呢?又不讓我參加比賽,又不讓我跟凱賓比賽。我……我應該怎麽辦?!”越前大喊。
手塚靜靜地看著越前。
流川櫻站在手塚的房門外,低頭看著盤子裏的點心。
說是給手塚做的,但是全是她愛吃的。手塚媽媽真的是很心疼她。但是,她不知道自己值不值得這份疼愛。
她好像走入了一個僵局。但是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麽走進去的。也不知道該怎麽走出來。
她一向敏感,對所有的感情都小心翼翼。
但是現在的她,沒有時間去多想什麽多餘的感情。
爺爺的去世,讓她很迷茫。
這個世界,仿佛沒有她的歸屬。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和幸村在一起走到最後。她相信幸村對她的感情,但是她仍然沒有信心。
就這樣在一起,以後都要一起這樣走下去嗎?
她不敢想象。
“流川……前輩?”越前打開房門,看到站在門外一身睡衣的流川櫻,驚訝之情溢於言表。
“越前……”流川櫻愣了愣,抬頭看向手塚。
手塚也望著她。
“那個……彩菜阿姨讓我拿過來的……你……”
手塚接過她手中的盤子,低聲道:“謝謝。”
越前在手塚和流川櫻之間瞄來瞄去。
手塚推了一下眼鏡,“越前。”他把盤子遞過去。
越前愣了愣,拿起一塊點心丟進嘴裏,“阿裏嘎多。”
流川櫻沉默地看著越前。
“那我先走了,部長。”越前回頭看了手塚一眼,“再見。流川前輩。”
“啊,再見。”流川櫻對越前點點頭。
氣氛歸於沉靜。
“我先去睡了。”流川櫻說道,打破沉悶。
“晚安。”手塚拿著盤子站在門口,看著流川櫻離開。
他低頭拿起一塊點心,放進嘴裏。
甜絲絲的味道。但是同時又很苦澀。
手塚媽媽拍拍兒子的肩膀。“國光你啊,就是太不會說話了。”
手塚端著盤子沉默。
“你說你辯論賽都能拿獎,安慰一下女孩子會死嗎?你的口才呢?”手塚媽媽不滿地抱怨自己兒子。
“母親……”
“啊啊啊,我不想聽!總之明天你要陪著小櫻一起回去!寸步不離!記著,是寸步不離!”手塚媽媽插腰。
明天是美國西海岸青年選拔隊到來的日子……手塚想這麽說。但是,從心底裏來說,他自己也完全不想去跟美國隊打交道。看母親的架勢,也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他想陪著流川櫻。這是他最真實的願望。
隻是現在,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和流川櫻相處。
“好的。”手塚答應母親。
第二天一早,手塚陪流川櫻回到了神奈川。
依舊是一身黑色的裝束,站在人群裏的流川櫻,淡漠而疏離,卻還是強逼著自己跟一個個的人寒暄著。
手塚穿著一身黑色的正裝,站在流川櫻身邊不遠處。默默地,好像一個守護公主的騎士,永遠就站在公主的身後,無論她是否回頭。
幸村站在另一側,同樣看著流川櫻,那是屬於他的女孩。
真田爺爺和手塚爺爺站在一起,遠遠地望著流川櫻,彼此對視,都歎了口氣。
“流川老頭怎麽就這麽走了呢?”真田爺爺用抱怨的口氣說。
手塚爺爺看了真田爺爺一眼,搖搖頭。“從今以後,就隻有我們兩個老家夥鬥了。”
“少了流川老頭,真是沒有意思。”真田爺爺白了手塚爺爺一眼,“鬼才要跟你鬥呢!別自視甚高啊某人!”
手塚爺爺直接無視掉了真田爺爺無理取鬧的行為。
“小櫻……保重。”柳生對流川櫻說道。
仁王拍拍流川櫻的肩膀,“沒關係喲~雅治哥哥的懷抱任何時候都為你開放。”
“節哀順變。”柳說,“但是我想小櫻會比較樂意投向精市的懷抱的,雅治。”
幸村沒有想要隱瞞這件事,流川櫻既然答應了也就不在意別人是否會知道。反正網球部的人遲早都是會知道的。
仁王撇撇嘴,部長下手真快!雖然他也看出了點苗頭。
柳生側過頭看了看幸村的方向,在另一側又看到了手塚。
“小櫻,回頭我請你吃蛋糕。”文太以這樣的方式來表達自己對流川櫻的安慰。
“那個,不要太傷心了,小櫻。有什麽需要幫忙的我們都會盡力的。”桑原以最實用的方式承諾可以找他幫忙。
“櫻前輩……”小海帶撓撓頭,不知道說什麽好。
“噗哩~赤也你隻要承諾補考高分通過,你的櫻前輩就會很欣慰的。”仁王道。
“那……那我一定滿分通過!櫻前輩!”小海帶不經大腦地表決心。
柳生搖搖頭,他可不相信。
流川櫻道:“謝謝大家。我沒有事,不用擔心。”
“小櫻。”真田今天沒有戴帽子,常年隱在帽子下的臉顯露出剛毅俊挺的一麵。“流川大哥在門口。”
“嗯。”流川櫻點點頭。“我離開一會。”
真田點點頭,“你去吧。”
流川楓站在門口,仍然氣喘籲籲的樣子。一身籃球運動服沒有換下來,滿身的汗水,沾濕了長長的黑色劉海。
“哥哥。”流川櫻輕聲叫道。
流川楓喘著氣,看向妹妹。妹妹平靜無波的臉上,卻是缺少了很多血色。黑色的瞳孔裏,寂靜得好像深淵。
“我帶你去換衣服。”流川櫻說。
更衣室裏,流川楓在換衣服,流川櫻在外麵等著他。
黑色很襯流川櫻。襯出了一種沉寂。冰冷而神秘。
她站在窗前,望著遠方,目光沒有焦距。
流川楓走出更衣間來,站在流川櫻的身後,沒有言語。
流川櫻轉過身來,打量了一下流川楓。拿過桌子上黑色的臂紗,流川櫻把它係到了流川楓的手臂上。
流川楓抓住她收回的手。
流川櫻就這樣靜靜地望著他。
“對不起。”流川楓說。
一向麵癱的臉上也可以看出一種醞釀著的風暴。
讓她一個人麵對這一切,是他對不起她。
他依賴她太久了,已經養成了習慣。這麽久以來,都是讓她一個人承擔著。是他太沒有用,幫不上她。連這種事,也要讓她一個人獨自麵對著。
流川楓握緊了拳頭。
父母這種東西……要來有什麽樣!
幾個月才有一個電話,到底是誰稀罕!
老頭子死了也沒有辦法通知,竟然要他們來承擔!
就算是回來了又能怎麽樣,那麽冷血的人!
到現在為止,隻有流川櫻一個人扛著,從出事到現在。
流川櫻頓了頓,“不要跟我說這三個字。”
永遠也不要說。如果連你也要跟我說這句話,我還能為了誰而努力?
“我隻有你一個親人了。”流川櫻抬頭看著流川楓。
流川楓抓著她的手用了用力。
流川櫻靠進他的懷裏,緊緊地摟住了他。
流川楓鬆手放開她的手,同樣緊緊地抱住了她。
從此,這個世界上,隻有我們兩個,是唯一的親人。
流川櫻流下了眼淚。
直到現在,終於有了一個可以依靠的懷抱。全世界那麽多人,卻隻剩下這一個親人了。唯一的存在。
手塚站在角落裏,守著更衣室的那扇門。靜悄悄的,沒有聲音。
他知道流川櫻現在需要的是誰。而他能做的,隻有守候和等待。
多年以前,流川櫻向他伸出了手。多年以後,如果有機會的話,他也想要對她伸出一次手。
但是,那扇門從來沒有打開過,他也沒有機會。
幸村看著手塚,走過去。“手塚國光。”
手塚遲疑了一下,點點頭。
“期待和你的比賽。”
手塚沉默。“如果有機會的話。”
幸村轉頭看著更衣室,“那就從這裏開始吧。”
幸村精市,從來不敗的“神之子”,沒有例外。不管對手是不是手塚國光。
手塚沉默。現在的他,沒有任何立場說任何的話。
他沒有機會。
甚至不知道還有沒有一個“後來”。
或許,現在已經是曾經的“後來”。
但是,他已經錯過。
後來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可惜你早已遠去消失在人海
後來終於在眼淚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在
梔子花?白花瓣落在我藍色百褶裙上
愛你你輕聲說我低下頭聞見一陣芬芳
那個永恒的夜晚十七歲仲夏你吻我的那個夜晚
讓我往後的時光每當有感歎總想起當天的星光
那時候的愛情為什麽就能那樣簡單
而又是為什麽人年少時?一定要讓深愛的人受傷
在這相似的深夜裏你是否一樣也在靜靜追悔感傷
如果當時我們能不那麽倔強現在也不那麽遺憾
你都如何回憶我帶著笑或是很沉默
這些年來有沒有人能讓你不寂寞
後來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可惜你早已遠去消失在人海
後來終於在眼淚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再
你都如何回憶我帶著笑或是很沉默
這些年來有沒有人能讓你不寂寞
後來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可惜你早已遠去消失在人海
後來終於在眼淚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再
永遠不會再重來
有一個男孩愛著那個女孩
作者有話要說:悲催的期末複習要來臨了,這周15周了。阿年17周考試,然後解放回家。
話說又是元旦左右放假啊~嘛,還、早。於是歡快地碼字了,哈哈。
↑四肢不勤,頭腦簡單的阿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