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8 章
澳網之後,手塚的網球算是“荒廢”了一段時間的。對於他來說,家人自然比網球更重要,雖然他很愛網球,但是這是不能相提並論的。
在他喜歡的事物裏,網球是最重要的。但是在這個範圍之外,家人才是最重要的。
不過,到底隻是短短幾天而已。在新一年的開始(雖然已經是三月,但是對於一直在比賽的手塚而言才是開始),僅僅能夠在家幾天的時間裏,讓網球來打擾他和家人的相處,實在是不應該的。
而現在,也到了他準備新一輪征戰的時候了。
四月中旬,atp世界巡回賽開戰,手塚國光勢必要回到屬於他的那個舞台上。
時間已經是三月下旬,手塚準備回俱樂部進行訓練,調整狀態,開始新一輪備戰。法網的紅土場是出了名的艱巨挑戰。
流川櫻為手塚整理著他的行李。
“小櫻……那個不用了……”
“……”流川櫻看著手裏的東西,皺了皺眉頭,放到一邊,然後撿起一件新的,試圖填進手塚的行李箱裏。
“這個……也不用了……”
“……”流川櫻扭頭,糾結萬分地看著手塚,似是不滿。
手塚無奈地歎息,但是心底裏是喜悅的。
每一個為即將出行的愛人整理行李的女人都是可愛的。
她們總是試圖把每一件東西都塞進男人們的箱子裏,像是要把整個世界都裝進去一樣。也許這些東西都用不到,但是她們總是擔心這擔心那的,害怕會不夠。這樣的女人總是可愛的,因為全心全意,認真而深情。
手塚終於也體驗了一把。
因為手塚媽媽……怎麽說呢?脫線?手塚媽媽幫忙整理行李的話,從來隻有越整越亂的份。手塚一直都是自己動手的。
不過,現在這個活由流川櫻接手——不管手塚同不同意,這都是必須的。一切反對,都被駁回!
看著被填滿了的箱子,手塚勾起一抹笑容。
這裏麵裝的,大概就是“愛”吧。不是嗎?
手塚走過去,拉起流川櫻,摟進懷裏,“不要忙了,東西都夠了。缺什麽俱樂部裏都有。”
“我就是忍不住嘛……”流川櫻靠在手塚的胸膛裏,撅撅嘴。
手塚撫摸著流川櫻的長發,帶著笑意抬起她的頭,“很可愛。”
流川櫻挑眉。
“不要忙了。這次又要過很久才能見麵了,你都不打算好好利用這段時間嗎?”
“……”流川櫻試圖轉身,“我還是去整理行李吧。”
手塚無奈。摟緊了她纖細的腰身,鎖在自己懷裏。
“對不起。”
“幹嘛說‘對不起’?”
“不能陪在你身邊。”
“我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
“那你早點退役……”
“我已經在考慮了。”
“喂,我開玩笑的。”
無力的人變成了流川櫻。這個家夥,還沒有到達頂峰呢,就開始考慮退役的事情——真的夠了啊!再這樣下去她就要成為千古罪人了!
“我沒有開玩笑,櫻。打夠了就退役,不是很正常嗎?再等我幾年。”
“沒有傷病,狀態良好的話,以你的水平完全可以打到三十多歲!”
“打到三十幾歲就沒有意義的。”
“你才十八啊!”想得那麽遠幹什麽!理智過頭的家夥!未雨綢繆也不帶這樣的!
“但是我已經拿到金滿貫了。”
“……”這個沒有辦法辯駁。
“所以,再打幾年,覺得夠了就可以收手了,很正常不是嗎?”
“你還真是——‘不知進取’啊……”
“已經夠了。”難道還有比金滿貫更高的榮譽嗎?第二個金滿貫?或者去打破記錄——二十多次大滿貫冠軍?已經夠了。
“你該不會……連退役後幹些什麽都想好了吧?”流川櫻抽了抽嘴角。
“啊。”
“……”流川櫻無語。“幹什麽?”
手塚看著流川櫻,一本正經地反問:“難道不是養家嗎?”
退役之後……就養家?!……還真是一個正當而又讓人無法反駁的工作!
真是偉大的理想!也隻有手塚國光才幹得出來!
“不然幹什麽?”手塚問。
“我想說,我們家真的不窮,你這個理想,可以……放一放……”
“啊,我們家。”都說了是我們家了。我,和你。
果然還是要養家的。隻想養著你,看著你幸福的樣子。
無法溝通了……流川櫻扭頭。
手塚低低地笑了。
流川櫻伸出爪子捏住冰山笑著的臉。
手塚俯下頭去,咬住流川櫻的唇瓣。溫軟的觸感。
輕輕地舔著唇瓣,偶爾吮吸兩下,非常美妙的味道。
手塚的眼裏帶著笑意,看進流川櫻的眼底,嘴唇稍離,輕輕地呢喃,“閉上眼睛。”
仿佛是本能一樣,聽從他的命令,流川櫻沒有經過思考就照著做了。
手塚摟著流川櫻的腰背,把她嵌進自己的懷裏,那樣契合,仿佛與生俱來。
他摘下眼鏡,扔到一邊,與她的臉靠得更近,呼吸相錯,噴灑的熱氣渲染著彼此的臉頰。
他的舌頭撬開她的唇瓣,試圖探索更深的秘密。想要更加靠近。碰到的是對方防守得並不嚴謹的牙齒。
她很配合。
他的舌頭鑽進去,她的牙齒鬆開來。配合默契。
溫潤的口腔內壁。
他細細地舔吻著,不放過每一寸地方,他要把這裏所有的寶藏都探索出來。屬於她的,但是也是他的所有物。
流川櫻緊緊地攀附著手塚,手臂繞過腰身,緊緊地抱著他看似精瘦但是強健有力的身軀。
有一種意亂情迷的味道。但是讓人甘願沉淪。
手塚的舌頭與她的舌頭交纏,品嚐著彼此的味道。
呼吸灼熱,讓人忘記了整個世界。
交纏的舌頭攪起了唾液,呼吸變得不暢。粗重的喘息加重了這個深吻。原本溫柔的調子變得熱烈而激昂起來。
手塚允吸著流川櫻的舌頭,漸漸深情,然後忘我。
“唔……”喘不過氣來了。
流川櫻滿麵通紅,無力地攀附著手塚。
從溫柔到熱烈,冰山也有**的時候。在網球之外。
唇角有晶瑩的**慢慢滑下。
“唔……”流川櫻想要鬆開,這個家夥,每次都是從溫柔開始,到熱烈結束。循序漸進還真是一點都不大意。
手塚帶著薄繭的手扣著流川櫻,撫摸著她的背脊。
流川櫻努力地呼吸著,但是吸進來的都是灼熱的空氣,手塚的鼻息噴灑在她的頰邊、耳邊,讓她愈發敏感起來。
她試圖用自己的舌頭去讓對方停止,於是——變成了更激烈的糾纏。
唇角不斷有銀線滑下來。她的身子軟成了一灘,隻能緊緊依附著某人。
突然之間,貝多芬的月光曲響了起來。
這個突兀的聲音喚回了兩人的神智,手塚選擇依然堅持他對流川櫻的糾纏,而流川櫻,用無力的雙手的軟軟地拍打著手塚的背。
“阿……阿光……”聲音變得完全不成調子,但是依稀可以聽得出來。
手塚的舌頭慢慢地退了出來,猶帶不滿,他舔著她的唇瓣,溫情地對待玫瑰色的唇瓣。
月光曲獨自響著,卻無人欣賞。
攬著流川櫻,支撐著她全身的重量,手塚冷著臉拿過桌上的手機。
“喂,手塚國光!你什麽時候把小櫻還回來!你夠了啊!”跡部大爺不滿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來。
從美國那邊傳過來的跡部大爺的怨念不可謂不深重,越過了整個太平洋。但是很明顯,手塚的怨念現在比跡部大爺大得多!
任是誰被打擾到了這種事情,都不能不冷下一張臉來。更何況,手塚國光本來就是一個冰山。
所以,冰山部長的冷氣達到了有史以來的最大,穿越了整個太平洋,活生生地讓遠在紐約的跡部大爺打了一個寒戰。
但是跡部大爺從來不是常人,他是天生的王者,敢於冒犯冰山什麽的都是小意思了。
“反正你也要去比賽了又見不到小櫻,放著也是浪費資源!趕緊把她送回來!本大爺急用!”
手塚的臉上是一片冷凝。
流川櫻軟在手塚的懷裏不住的喘氣。手塚緊緊的摟住了她的腰身。
“喂!說話啊!手塚國光!”
“她不會回去了。”手塚冷冷地說。
“嗯哼!你說不回來就不回來了?手塚,你好好去參加你的比賽就好了,小櫻本大爺罩著,你就不要想了,萬一影響了比賽成績就不好了,不是嗎?”
跡部大爺慣性地撫摸著他眼角華麗的淚痣。
“你難道不知道嗎,跡部?小櫻已經申請了東大的交流生了。”手塚說這句話完全就是報複。
“哈?!什麽意思?!喂!什麽時候的事?手塚!”
“四月就開學了。”手塚涼涼地說。
“手塚!你把話說清楚!怎麽回事!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跡部大爺咆哮了。
手塚慢慢地掐斷了電話。
“手塚國光!!!”跡部大爺坐在紐約的跡部財團的一家公司裏咆哮。頓時整個樓層抖了一抖。
手塚把手機扔回桌上。
流川櫻抬頭看手塚,“你是……故意的……”
有一天,手塚國光也會惡劣如斯。
本來是想瞪他一眼的,但是水潤的眸子完全沒有殺傷力。流川櫻現在的戰鬥力為零。
手塚盯著流川櫻的眼睛,慢慢下移,看著她豔麗的玫瑰色唇瓣,眼眸暗了暗。
“再來一次吧,小櫻。”
“?”流川櫻愣了愣。
手塚再一次吻住她的唇。
“!”手塚國光!你夠了!
肉渣渣吧……大概……
這方麵我無能的,大家不要期待太多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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