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226章 好久不見的如風少年,你好
日本東京發生了多起瘋狗咬人致使其染上狂犬病的事例,尤其是晚上,那些會咬人的瘋狗在黑暗中一雙雙眼眸讓人覺得驚悚恐懼,還直接就咬死人,那些人的脖子血肉模糊,漸漸讓人不怎麽敢晚上在外麵逗留。
岄木端坐在車裏麵,眯著眼睛看著一個人被瘋狗追著咬,最後還是免不了瞪大了驚恐的眼眸被咬,一命嗚呼,有的人目睹這些畫麵,即使沒有被咬,也被活活嚇暈,那些瘋狗在晚上活動的時候簡直就像妖畜,而且晚上是它們最嗜血的時間,直接就咬死人。
“寂,務必要查清楚,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這個秋夜裏,一個尤為危險妖魅的聲音響起,隨後一個毫無聲線起伏的聲音回答了他。
這樣如妖畜般的犬,實際上是青空一家獨有的一種力量,但是卻如同那些精神病人一樣被圈了起來才對,為什麽會出現這麽多瘋狗隨便在東京裏麵咬人。
青空寂領了青空畏的命令而去,實際上青空畏原本並不在意這東京裏麵最近發生的瘋狗咬人事件,他認為不可能是他們青空家的犬,但是那些瘋狗在夜晚的行為裏透著的那股瘋狂勁兒很像。
雖然他們幾家沒有在東京多加發展,但是東京那精神病院的確是他們在東京最大的力量培養基地所在,即使比之英國的力量遠遠不及,但是也不可能這麽輕易被人拿來利用。
夜晚那如同妖精一樣的身影,岄木端看在眼裏,走下了車,青空畏也知道他在這,就來到他麵前。
“我等一下要去那個地方一趟,一起嗎?”岄木端開口了。
“自然……”青空畏回道,親自去那個地方看看,也許能看出什麽端倪。
在那個病態與血腥充斥的建築麵前,一輛車停了下來,走下兩個人,他們都進去了這個不曾親自踏足的地方,向來都是那幾個暗衛在背後打理管轄。
他們的到來,瑰醫他們怎麽可能不知道,連忙出來迎接他們。
“家主!青空少主!”幾大暗衛恭敬行禮了。
岄木端直奔主題,“我要見映小子和息小子!”
他的話剛落,就看到了天名映和月息站在不遠處。
在這種地方,可沒有奉茶招待什麽的,幾個人在一個房間裏彼此麵對麵,岄木端始終沒有辦法等得到天名映自己開口,月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魂淡,相信不關你事才怪!
“息小子都沒有過去蹭蹭飯呢,最近很忙?”岄木端那看似平淡的問話卻帶著壓力向月息而去。
“啊咧,的確很忙,你不是不知道,這貨……”月息無辜聳聳肩,還指了指天名映,“他就愛奴役我!”
天名映根本沒在意他的打小報告,隨意坐在沙發上,都給人一種尊貴優雅得仿佛謫仙,高深莫測,不管你是不是熟人,都無法弄清他心裏所想,這種人比變化莫測的人還難搞。
“映小子,你最近在忙什麽?”岄木端幹脆直接問天名映了,月息那家夥不去拜訪才是好事呢!隻是另一方麵,他搞不懂天名映到底在幹嘛,就連浮盜那偷東西的任務,也是天名映讓他下的。
為什麽要去偷歐蘭鳶的隨身之物?他始終是不明白啊。
天名映終於抬抬眸給了岄木端一個視線,但他說出來的話卻更加讓岄木端不安。
“我在奪回屬於我的東西,也在還給你屬於你的東西……”
“什麽你的東西我的東西……”岄木端蹙眉,不解又不安。
天名映看著他,岄木端對視著那雙眼眸,始終是覺得心裏有股壓力,這個世界上存在可以將這個少年看透的人嗎,這個始終雲淡風輕的少年,為什麽開始步步為營去第一次承認要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岄木端卻有種他在奪他的東西的感覺。
“這個世界上我可以讓出任何東西,唯獨一樣,不可能……”
這個少年,第一次讓他們看到了他眼裏的執著,就算沒有明確說出,也感覺得到,妨礙他的,不管是誰,都是敵人,神擋弑神,佛擋殺佛!
……
岄木端恍恍惚惚的站在高處,根本就沒有心思去俯瞰下方任何景色。
青空畏走到他旁邊站著,沒有說話。
岄木、青空、天名這三個家族,其實在他們這些人心裏很明白,一直在做著最重大決定而沒人可以反駁的,是天名映。
這些年來,無形中大家都以他為中心,到發現的時候,已經無法逆轉。
青空畏視線落在最中央的鐵柵籠上,一個粉發女孩一直在驚恐尖叫,因為一個個怪物豬、妖畜一般的狼、狗和狐狸都趴在鐵柵籠上向她伸出尖銳的骨爪,即使觸碰不到,那也是一種心理的折磨。
“那個女孩……”岄木端也看到了粉發女孩,沒想到在這個基地裏還有這樣的女囚。
“叫什麽清水涼思來著……”青空畏手枕腦後勺慵懶開口。
岄木端眼裏劃過一抹暗光,他想起了,他雖然不參與自家寶貝女兒在年輕人圈子裏的生活,但是他實際上知道很多事情,那個害她崴到腳,到後來為了問這個女孩下落而最後惱怒到要殺了她的清水音,就是清水涼思名義上的妹妹。
“清水太郎那個男人還沒醒來嗎?”岄木端問了。
清水太郎是清水涼思的父親,那次清水家的頹敗讓他倒下了,雖然在醫院昏迷著,但是也還沒死。
“沒有呢……”青空畏回道,“受打擊過大,逃避現實來著”
而此時,黑暗中,一抹身形不大的黑影閃出了建築……
東京大街,經過瘋狗咬人的事件,這裏變得很安靜,除了一些不信邪或者不怕的人,稀稀疏疏的,秋風吹拂的夜裏涼意十分,如果誰的鼻子比較靈敏一點,會發現血腥味稍濃的地方,幾隻咬了人的所謂瘋狗正乖乖的躺在一個人腳下討好狀。
這是個陰暗的小巷,隻有很微弱的路燈光照映進來,暈黃暗淡的色彩顯得小巷裏麵的人臉容很朦朧,卻可以知道這人年紀其實很小。
“少主,大小姐生日那天,希望您能夠回來呢……”
這個人正用手機通著電話,電話那端傳來這樣的話語,聲音淡淡的,即使尊稱,卻分辨不出有沒有恭敬的成分存在。
少年掛掉了電話,靜靜的靠在小巷裏,一抹修長的身影出現在小巷口,在路燈光線的逆向下,兩個人卻能夠看得到彼此的容顏。
“原來你……是歐蘭家少主,歐蘭塵”來人的聲線沒有一絲起伏,中間那停頓倒是可以讓人想象到他的驚訝。
“是呢,怎麽,要揭發我嗎”少年聲線雖然帶著一絲稚嫩,但是透露出的冷漠讓人心驚。
“雖然我是現在才發現,但是不代表你可以瞞住其他人”來人很淡定的說道。
“我也沒想過把他們當成傻瓜來耍,因為他們一點都不笨……”少年說道,不但不笨,還十分的聰明。
“我隻希望,你不要騙不該騙的人……”來人淡淡警告道。
“不該騙的人……”少年有些怔鬆,隨即嗤笑了,不知道是笑自己還是笑來人,“我一直都在騙人”
“是嗎,那你這句話也是在騙人了”來人這樣的回答讓少年一愣。
“不管歐蘭家要做什麽,不可能撼動得了那三家,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好……”來人又來了一句警告。
少年勾起了唇角,似乎帶著嘲意,沒有答話。
來人也不再說什麽了,轉身離開,留下少年在原地狠狠地握碎了手機,手掌滴下的血嘀嗒落在地上。
“不要騙不該騙的人……嗎”少年呢喃。
又有誰知道,他最想騙的,就是那個不該騙的人。
……
未知的島嶼上,自然充滿著未知的危險,但是此時沒有一絲光亮的島嶼上,兩個人卻怡然自得的坐在那裏,生了火,烤著食物。
在跳躍的火光下,一抹纖白的身影一直倒映在那雙如同祖母綠翡翠的眸子裏,正在認真烤著食物的少女就是撩動了他沒有波動的眼底的那一縷清風,食物的香味開始飄入鼻息間,他卻巋然不動,唯一動著的眼眸隨著她的動作而轉著視線。
“恭棋,可以吃了哦”岄木綾馥烤熟了食物,想要掰開那腿肉,但是很燙,原本一直不動的恭棋握著她的手,“讓我來……”
在野外吃烤肉,一般人很難優雅得起來,這兩個人卻似乎無處不優雅,但是這少女吃得咋那麽可愛呢,在少年眼裏,就好像一隻可愛的鬆鼠在小口的啃果實。
岄木綾馥抬眸,果然看到恭棋在笑。
顧夕夜總是在這種時候笑她,當然了,是笑她可愛,沒有一次是例外的,所以她看了看恭棋,他也是這樣嗎。
岄木綾馥一直覺得自己不是可愛型的女孩,所以她很糾結,她想證明恭棋笑她不是因為可愛,“你在笑什麽?”
恭棋唇邊還是有弧度,“我曾經不覺得鬆鼠可愛,可我現在覺得了……”
岄木綾馥:“……”
果然,說她像鬆鼠!
——哥哥你在笑什麽?
——貝貝好像一隻可愛的小鬆鼠。
岄木綾馥撇過小臉,背對著恭棋啃肉去了,那蜷縮的小小身子看得恭棋心裏萌發了一股擁她入懷的衝動,最終還是不打擾她用餐了。
海水是鹹的,不能喝,岄木綾馥先前去摘了一些可以吃的水果來解渴,吃飽之後一點困意都沒有,以前這種時候,她都會和顧夕夜相依著看沒有星星的夜空,也一樣讓人入神。
英國……她一定要去,她要找到哥哥。
她就抱著這樣的念頭,靠在石頭上,看著那沒有星星的夜空,眼睛一眨不眨,並沒有看到恭棋也看著她眼睛一眨不眨。
她眼裏的風景是那夜空,他眼裏的風景卻隻有她。
緩緩闔上的眼眸代表著她漸漸入睡了,恭棋聽著她綿長的呼吸聲,看著她那蜷縮的身子,漸漸靠了過去將她抱在懷裏,這裏夜裏的風是很冷的,不怕冷不代表不會感冒,這種風吹多了也不好。
將一邊的柴添到火上,驅散這裏的一些冷意,恭棋在火光下看著她熟睡的臉容,他不知道還有多少次自己能夠這樣近距離接觸她,心裏思緒複雜,徹夜無眠。
……
海風吹拂著的海麵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島嶼的岸邊並沒有很大的海浪衝上來,早晨醒來的岄木綾馥坐在一邊的岩石上吹著海風,恭棋去弄食物了,她就在這裏等。
來多了這些地方,她很敏-感的聽到船的聲音,岄木綾馥驚訝的看到一艘豪船經過這個島嶼。
岄木綾馥連忙去找恭棋,看看有沒有辦法坐那艘船回去,那艘船離這裏還有一段距離,恭棋離得不遠。這個島嶼並沒有很高的跳落點,很難說昨天那樣成功回到岸邊。
“恭棋……”岄木綾馥看到了走回來了的恭棋,手上還拿著獵殺回來的野雞,他看著她跑過來微微蹙眉,這個路麵凹凸不平的,不小心摔倒怎麽辦。
也不知道該說靈驗了還是咋的,岄木綾馥還真的踢到了一塊沒看到的石頭,腳趾頭有些吃痛,身形一歪,卻落進了恭棋的懷裏。
“恭棋,我看到一艘船,我們可以問問能不能順道載我們回去”岄木綾馥都沒有顧自己的腳,跟恭棋說了,隻是恭棋卻沒理會她的話,要幫她看看腳。
她不在意的擋住他的手,“不用看了,我沒事,慢慢的不咋痛了,我們去岸邊看看吧”
恭棋默默看了她兩秒,點頭了。
兩個人剛回到岸邊,那艘船就經過這邊不遠處,船的甲板上有一群年輕人,其中一個,岄木綾馥看著他驚訝極了,萬萬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那個少年……
他們誰都沒有向這邊看來,岄木綾馥隻能手做喇叭狀喊了。
“龍雅~!!!!”
上次在富士山曾經呐喊過,這一次即使不用那麽大聲,也能夠聽得到吧,離得可不遠。
豪船上正在一群年輕人中間把玩著一個橘子的少年驀地身體一震,他似乎聽到了一個很久很久沒有聽到的聲音,卻又那麽熟悉,他一直不曾忘記過。
海風吹過來的聲音那麽真實,他不該用似乎,因為他一側頭就看到了不遠處島嶼岸邊上站立的一抹身影,一如記憶中的美……
越前龍雅:你究竟是不是親媽。
某作:我當然不是你親媽。
越前龍雅(笑):那你是後媽了?
某作:我也不是你的後媽,我沒咋虐你吧!冤枉人!
某作(無辜):因為我是你幹媽嘛,為了讓你出場,我都把劇情提前了!
越前龍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