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你想再把我關在這裏出不去?

周二,岄木綾馥坐在前往冰帝的車上,岄木桉流坐在她身邊,青空畏坐在她前麵,心裏有種久違的感覺,她很久沒有跟他們這樣去學校了。

岄木綾馥這次帶了不少禮物回來,她送給岄木端的是一隻鸚鵡,她覺得這樣的寵物蠻好玩的,這隻鸚鵡很聰明,短短時間居然學會了不少話。

靜香良子的禮物是一盞香薰燈,上麵的圖案是綻放的康乃馨,天名勤的禮物是一隻龍貓的睡袋,岄木桉流的禮物是黑曜石手鏈,據說可以去除疲勞,她就給他帶回來了,順便將以前在高服宅裏麵拿到的蓮羽石也送他了,她希望他能夠不要那麽累,青空畏的禮物是自動擠牙膏公仔,早就準備好的禦守都送了出去。

隻是青空畏不停吐槽自己的禮物為什麽是擠牙膏的公仔,可是岄木綾馥的回答至始至終隻有一個,那就是覺得合眼緣,就買了,青空畏隻得哭笑不得默默接受了。

不管那黑曜石是否真的有那用處,岄木桉流都覺得自己渾身輕鬆,那天晚上真的做了個夢,夢見她對著他笑得很幸福,那份心底傳來的滿足讓他為了實現那個夢,可以付出他的所有。

今天,他可以再次牽著她的手下車,走進校園,感覺過了一個世紀,他真的很久沒有跟她走在一起了。

而青空畏之前那看著岄木桉流對女孩疏離的模樣現在又恢複了,這段時間內出現的變化實在是讓他難以捉摸,饒是他再怎麽聰明,也無法想到那麽匪夷所思的真相上去。

而冰帝,綾馥後援團的人簡直要歡呼了,他們一直期待回歸的人兒終於回來了!

校門口,一大早就有人在等著她,真正看到她那麽健康,依然溫柔的笑容掛在臉上,和一個冰清俊美的少年還有妖孽少年步入校園,心裏就很激動很欣慰。

冰帝正選也很早就來到冰帝,他們當然還是要送她去教室的,那些沒有她在的日子總算是過去了,不想再次經曆那樣的事情了。

一看到冰帝正選,岄木桉流眼裏就閃過了不悅的暗光,他握著的小手終會被別人牽著。

“桉流,我該回教室了”岄木綾馥想走,可岄木桉流握著她的手緊得她拿不出來。

岄木桉流聞言,回過神來,卻依然沒有鬆開,為什麽正選能送,他不能,剛想開口,卻突然聽到身後一個聲音,“岄木君,我有事情想和你談談,可以嗎”

岄木桉流回頭就看到入江妤師,頓時蹙起了眉頭,本來他想說沒什麽好談的,可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岄木桉流帶著入江妤師去他的辦公室,岄木綾馥看著兩人的背影,被正選們喚了一聲才回過神來,她覺得入江妤師看她的那一眼好奇怪。

青空畏一直都像是個局外人一樣看著,看得比誰都清晰,入江妤師看著綾醬的眼神比以前那次更加嫉妒,那份排斥也更加明顯,似乎知道了什麽。

就算是對她有種興趣,也不由得降低了不少溫度,他家可愛的綾醬輪得到她這麽個眼神嗎。

岄木桉流的學生會會長辦公室第一眼給人的感覺就是太幹淨,果然不愧是有潔癖的人,纖塵不染,桌上的文件非常整齊,這個空間有著淡淡的百合香,明顯是桌上那每天保持新鮮擺放的百合花散發出來的香味,辦公室的裝潢是暖色係的,莫名給人一種岄木綾馥在的溫暖感覺。

入江妤師走進來站在那裏,心有一絲煩躁和苦澀。

岄木桉流坐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也沒有讓她入座就直接開口,“說吧,你想談什麽”

入江妤師看著他餘光都給她,淡漠開口的模樣,深呼吸了一口氣,“岄木君,你之前不是想要和我之間的婚約成立嗎,我可以答應你”

她的話落,岄木桉流冰冷的眼眸暗了好幾分,抬起眼眸看向她的視線就好像冰刀一般,刮得她渾身發疼。

“隻要比哥哥和綾馥桑更早雙方都讚同,就可以讓這個婚約成立,應該沒錯吧”入江妤師硬著頭皮開口,岄木桉流的壓力讓她呼吸都不順暢,但是她不想放棄這個機會,她是真的愛上了這個人,什麽都不做就放棄,她做不到。

“你覺得你有資格成為我的未婚妻嗎”他冷笑了,這女人是不是太把他當時的話還有她自己當一回事了,他不是非得和她訂婚才可以解決!

岄木桉流冰冷的話語讓她身心都顫抖,眼睫毛頓時沾上了晶瑩,心好痛,愛上一個人卻被他傷害的心情真的好痛。

“那你心目中怎樣的人才有資格,我可以改”她並沒有像普通女人那樣呐喊心裏的嫉妒,岄木綾馥就有資格嗎,她可是他的妹妹,她知道岄木桉流霸道冰冷的性子從來不會對自己在意的人之外的其他人溫和。

“你無論怎麽改,都不會是我要的”如果說他之前非常惱怒岄木老爺子的決定,但現在他無所畏懼,沒有人可以逼他做他不喜歡的事情,他也不允許自己不願看到的畫麵發生,綾兒和入江奏多的婚約他絕對不可能讓它成立!

入江妤師的臉色隨著他這句話落就失去了血色,咬著唇斂眸不讓水光閃爍。

“你有愛的人了,是嗎?”入江妤師聲音低低的開口,卻瞬間觸碰了岄木桉流心中最不可觸碰的地方,一股冰冷得可怕的壓力在空間裏蔓延,入江妤師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腦袋空空的顫-栗不已。

“我的事情你永遠沒有資格過問,滾!”他一句冰冷至極的話卻是對她那句話最好的回答。

入江妤師轉身,淚水流下眼角劃過臉龐,開門離開。

“你似乎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呢”一個聲音突然響起,入江妤師嚇了一跳,抬起頭就看到青空畏。

“不該知道的事情,難道那是真的嗎?”入江妤師心更冷,青空畏一把撐在牆上將她圍在牆角,“不管那是不是真,桉流他不可能愛上你的”

青空畏很清楚岄木桉流那個人,那顆心不是那麽容易讓人融化的,如今愛上一個人已屬不易,怎麽可能還變心,他的真心隻有一個,而且入江妤師不適合岄木桉流,硬湊是沒有幸福可言的。

“不試試看怎麽知道!”入江妤師推開他慌亂離開了,她不想放棄。

青空畏看看被她推的地方,蹙著眉伸手拍了拍,他怎麽突然覺得那女人好笨,難道遇到愛情,就沒有誰能夠理智嗎。

回到教室的青空畏看著坐好了的入江妤師,俯身用隻有她一個人能夠聽到的聲音開口,“不管你怎麽去做,我都不準你傷害我家可愛的綾醬,懂?”

入江妤師身子一震,她看著青空畏妖嬈一笑回到自己的座位坐好,靠著椅背一本書蓋在臉上養神去,全然不顧進來上課的教師。

要是有那個膽去傷害他家表妹,即使他對她有興趣,即使她是入江奏多的妹妹,他也會毀了她。

入江妤師渾身發毛,心情有些複雜,她承認,自己嫉妒那個少女,可她心裏從來沒有任何想害她的心思,忽然對青空畏有些感激,如果不點醒她,她可能真的會因此有心魔而將那份嫉妒化為邪惡的力量去傷人。

隻是驀地她的脊背有些發涼,第一時間就向那被跡部景吾趕到最角落去坐的遠水雨柔看去,那直直映入她眼簾的仇恨眼眸讓她心一凜。

入江妤師知道這些日遠水雨柔很不好過,每天惡作劇不斷,一次比一次惡劣,她的眼眶有嚴重的黑眼圈,下巴已經瘦得很尖,仔細一瞧,還能看到她眼底恐懼和仇恨並雜的情緒,這個女孩的小日子過得那個水深火-熱。

但她為什麽看著她,入江妤師不知道,心裏忽然浮起一絲不安,她必須保持清明的心靈,失去理智那不是她要的結果,否則連她自己都嫌惡自己。

此時的二年c班,每個人都為了岄木綾馥的歸來歡呼著,那一抹含笑包容著他們的身影終於坐回他們的中間,他們感覺渾身都充滿了力量,老師很體貼地給了他們一節課和她說話,整個教室嘰嘰喳喳好不鬧騰。

她看著那一雙雙真摯而熱情的眼眸,心就越來越軟,謝謝他們一直不變地愛著她。

經曆過那麽多事情,浮浮沉沉,她的心境漸漸比以往更加沉靜,心裏的活力卻越來越多,她能夠感覺到對自己來說很重要的人給予她的關愛,隻要有他們,她可以臉色不變地去麵對生活中的各種阻難。

二年c班好一段時間沒有出現無陰霾的笑聲,這一天每個從這個班級經過的人都能夠看到他們真心的笑容,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麽一個班級讓他們向往。

向往……

從三年a班走來二年c班的少女站在一個角落,看著二年c班的人都陸續走出教室去上體育課,他們的目光和話題都會圍繞著一個人,那是她多麽想要的光芒,可她現在的處境簡直如泥土一般黑髒。

本來冰帝的體育課很多都是運動比較劇烈的,強者式教育觀念灌溉下,學生必須鍛煉好自己的體魄,但是二年c班的體育運動卻例外了,與其他班級相比,溫和很多。

有個人擁有的光芒太耀眼,擁有的愛戴者太多,擁有的特權也太多,導致她看著那個少女就恨不得撕-碎她,而因為那個女孩帶給她的痛苦,更是讓她視之為心頭刺,不得不拔,哪怕下場是鮮血淋漓!

嘩啦啦的水聲在這個安靜的衛生間裏很明顯,一雙小手輕輕放在水龍頭下麵,視線看著清澈的水流淌過每一寸肌膚,湛藍的眼眸微微一抬,卻看到一個似乎冒著黑氣團的身影出現在鏡子裏麵,那人仇恨厭惡的眸光毫不掩飾。

“又是你……”淡淡的聲音響起,可以聽得出這個聲音的主人並沒有被那個人的仇恨嚇到,仇恨在她心裏簡直就是難以理解的,為什麽要恨她到如此地步。

“是啊,是我,沒想到你第一天回來就自己一個人被我逮到了”那充滿嘲諷的聲音尖銳刺耳無比。

岄木綾馥從鏡子裏看著自己身後的遠水雨柔,眼神淡然無波,這個曾經詛咒她家人的女孩黑眼圈堪比中國國寶,心魔根本就是折磨自己的東西,她這個外人看著就隻是看著。

“所以呢,你想再把我關在這裏出不去?還是想怎麽樣”即使自己柔弱,即使她真的沒有存心針對過什麽人,可岄木綾馥此時沒有一點害怕,她心裏裝著的東西已經很多了,已經裝不下對那些敵視自己的人給予的威脅和害怕。

“嗬嗬,我不會故技重施,我會讓你嚐嚐新的痛苦滋味兒!償還我這些日子所受的所有罪!”遠水雨柔歇斯底裏地喊著,手裏拿著一包藥粉,岄木綾馥懷裏的雪貝動了動鼻子,這種藥粉的味道,心裏大喊一句不好!

遠水雨柔拆開那藥粉,雪貝閃電般地從岄木綾馥懷裏跳出,以超過她的速度一般咬上遠水雨柔的手腕,隨著她的一聲慘叫,左手的藥粉掉落了,右手卻又拿出另外一包藥粉要向著岄木綾馥撒去!

飄來片片烏雲的秋日黃昏吹著讓人發涼的風,陣陣讓人忍不住蜷縮,呼嘯著吹拂的風似乎眷戀著這人間,繚亂了人們的頭發,也吹亂了人們的好心情,暗罵著這天氣也變得太快了,一看就知道是台風的前奏。

冰帝一間女衛生間裏,一包藥粉灑散開來,整個空間卻隻有一個人呆滯地坐在那裏,眼神空洞地看著白色的粉末落在自己的身上,看著它們好像遇到了海綿的水般滲進自己的身體,笑了,在這個空間裏寂寥絕望無比。

冰帝校園一處僻靜的地方,一抹黑色的修長身影鬼魅而幽譎,而他麵前的草地上靜靜地躺著一個柔金色發絲的少女,隨著她漸漸睜開眼眸,他卻迅速閃身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那仿佛錯覺般的黑色一閃而過,岄木綾馥以為自己看錯了,卻發現地方遺落了一樣東西,她站起身去拿起來。

那是一張照片,裏麵是她自己,但是還有一個人,她不認識這麽一個人,可為什麽會有自己和他的合影,而照片後寫著她的名字,還有一個人的名字,幽邪。

這是少年的名字吧,可她真的不記得有認識這麽個少年,還是說原身認識的人?

唉,她歎了口氣,她的心裏始終有種怪異的感覺,太多讓她不解的事情了,比如現在還有一件事,她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到這個地方來了?今天放學之後就去了……去了哪裏?她居然不記得了。

懷裏的雪貝看著岄木綾馥手上的照片呲牙咧嘴了,不知道這是不是表示它在笑?

是的,它的確在笑,如此強大的幽邪也會如此單純去製造一張他和她的合影滿足自己的心情。

幽邪不同於多數暗衛,他的身世可以說是最可憐的那個,他一出生就有一雙擁有催眠力量的眼眸,每次讓照顧他的人睡著做噩夢,本來隻是讓人覺得奇怪卻沒有懷疑到他的身上。

直到他五歲那年,那讓人驚悚的眼睛擁有的催眠力量終於讓他的家人察覺,非常恐懼,驚恐到控製不住自己的雙手去挖了他的眼睛,於寒冬之天被衣不蔽體地拋棄在一個陰濕的角落裏,小小的身子似乎沒有感覺到任何寒冷,隻有那空洞的眼眶和臉上流淌的大量血液讓人知道他遭受到非一般的痛苦。

“錦!”一個悲慟的聲音響徹在夜空裏,卻讓小小的他動了動,這個世界冷漠無情,為什麽會出現為人痛苦的悲慟。

明明沒有了眼睛,他卻轉過了身,動了動自己的耳朵去感知了不遠處發生的一切。

一個男子抱著一個死去的人居然落淚,他知道,那不是紅色的,是透明的**,跟他臉上的不一樣。

那一天,世界貴族之首的岄木家的家主岄木端失去了自己從小到大陪伴在自己身邊的專屬暗衛岄木錦,那個時候他對麵站立著的,是一個有著灰色的眼眸和不比岄木端遜色的俊美臉蛋的男子,這個男子冷漠無比,卻曾經是岄木端最好的朋友。

一朝背叛,岄木端失去了自己的專屬暗衛,嚐到了肝腸寸斷的滋味,他的妻子靜香良子的專屬暗衛是岄木錦的同胞弟弟,在先前執行任務徹查暗中針對靜香良子的力量之時被亂槍射死,那一天岄木家家主和主母同時失去了自己的專屬暗衛。

幽邪那一日永遠記得,耳邊傳來的一個聲音,那是真正以高貴傲然的姿態去表達自己的仇恨和對在乎的人死去的悲慟。

“歐蘭庚,我會讓你知道,什麽才是世界貴族!什麽才是壓倒性的強大!想當世界貴族的一員,我不阻攔你,我會讓你後悔在今日背叛我,殺我岄木家人!”

歐蘭庚不屑一顧,本想殺了岄木端和靜香良子,可奈何岄木家的救援人員趕到了,隻得放棄。

那一天,悲慟的岄木端卻偏偏注意到了不遠處陰暗地方的幽邪,那仿佛幽鬼上身邪氣十足的小孩卻讓他笑了,“小家夥,你一定是錦送給我的禮物……”

小小的他不知道所謂禮物是什麽意味,卻知道錦對他很重要,重要的人送的禮物,他自然就會重視。

那一天開始,他加入岄木家,投身到岄木家深不可見底的黑暗之中,岄木端不惜任何代價為他移植了一雙眼睛,本以為那樣的傷,移植了眼睛也不會重見光明,但是奇跡在這個世界上居然存在,他抓住了遇見他之後的第一縷陽光。

“你好……”

陷入回憶的幽邪耳邊傳來了一個柔和的聲音,他側過臉就看到一張柔美到極致的小臉,梨渦淺淺的她眨巴著疑惑的純淨眼眸,細聲問著他,“你認識我,對嗎,你叫幽邪?”

他靜靜地看著她沒有言語,從來沒想過他和她的正式見麵會是這樣的情景。

漆黑的眼眸如黑洞般懾人幽譎,為什麽她還能看著他,沒有一絲閃爍,那麽的真。

第一次,他笑了,為什麽他會發那樣的自我疑問,就是這樣的她才能讓他幽邪為了守護她可以屠盡任何妄想傷她的人。

他在她眼裏看到了驚豔二字,他那第一次笑的容顏就倒映在她的湛藍眼眸裏,他第一次不厭惡女人的眼睛存在他的影子。

“你笑得很好看……”她很衷心的讚美話語又讓他有了第一次異樣的心情,而她接下來說的一句話簡直讓他再也移不開對她的目光,“你笑得好幹淨”

他第一次笑,他第一次那樣注視一個女孩,第一次被人稱讚自己幹淨,為什麽他這個讓那麽多人害怕避之不及的邪惡之人在她眼裏卻是這樣的形象,也許這個問題他不需要她回答就已經有了答案。

因為麵對著這麽幹淨的她,麵對著那麽真的她,他才能夠放下自己的黑暗純粹地對她,正麵看著她的時候,她就是那一縷陽光照亮著他,背後看著她的時候,他會為她張開黑色的翅膀,隻為了守護她。

“這個送你……”幽邪攤開自己的手掌,一顆黑色帶著圓滑光澤的五角星石靜靜地躺在那裏,還能看到上麵刻著幽邪兩個字。

“送我?為什麽?”岄木綾馥奇怪地問,她感覺到那五角星石有種不一樣的意義,是錯覺嗎。

“我想送你”他隻回答了四個字,非常簡單,卻的確是他的理由。

“哦,謝謝你”她雙手接過那五角星石,有著暖暖的溫度,似乎可以流淌遍全身,很舒服。

隻是她正低眸看著那五角星石,額頭就落下了一個輕吻,似乎一個誓言,但也的確是個誓言,代表著他一生的守護。

“幽……”岄木綾馥抬眸想開口問什麽,可幽邪已經不見了,如果不是手上的五角星石和額頭那還沒退散的微濕,她還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

“綾馥,你剛剛去哪了”身後傳來冰帝正選擔心的聲音,岄木綾馥沒有回頭,隻是怔怔的站著。

……她似乎可以感覺到,此時此刻這個世界給予她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