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錦馥頓住，看她的眼神淡淡的，也沒有情緒起伏。
似乎早已料到鹿涼霜這樣的質問。
“你是想質問我什麽？”
“既然想跟她鬼混可以跟我明說，沒必要一麵騙我又背著我做這件事。”鹿涼霜的話很是刺耳。
以至於葉錦馥聽的都有些慍怒。
“你在胡說什麽！什麽鬼混！”他厲聲嗬斥道。
鹿涼霜赫然起身，顯然吵架的氣氛已經到了，隻是她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葉錦馥掐住了下頜。
“鹿涼霜，我願意寵你，也是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別把這點情分都消磨掉了，我勸你不要無理取鬧，隻會自討苦吃。”
鹿涼霜微微睜圓了眼睛，那瞬間，說是五雷轟頂也不為過，實在是有些崩潰。
明知道他心狠手辣，也知道他很絕情，是她自己一廂情願。
她忍著眼淚，沒有再說話，無盡的疲倦侵襲而來，仿佛整個人都要垮掉了。
葉錦馥後來鬆手，她呆呆的立在原地許久。
“明書得了很嚴重的抑鬱症，不是你想的那樣。”葉錦馥看著她無悲無喜甚至麻木的臉低聲解釋。
鹿涼霜抬眼看他，他不管對夏明書態度怎麽惡劣，但實際上夏明書才是他心裏最重要的那個。
“因為我？”
葉錦馥抿著薄唇，目光幽冷，卻許久沒有說話。
鹿涼霜覺得心口又開始隱隱作痛，為了緩解此刻幾乎要命的難受，狠狠深吸幾口氣。
她沒有了跟他吵架的心思，甚至一句話都不想說了。
“去哪？”葉錦馥拉住了從身邊走過的女人。
鹿涼霜用力掙脫了他的手：“我一直很努力融入你的世界，你的生活，也很想真正走進你心裏，但你不願意，可能我真的比不上跟你青梅竹馬的夏明書。”
沒等葉錦馥回應，她已經快步離開客廳上了樓。
還有誰能像她這樣有理智的發脾氣，沒有離家出走，更沒有在家裏一哭二鬧三上吊。
葉錦馥一個人在客廳呆了很久，鹿涼霜這樣的態度令他感覺像是一根細長的繩子勒住了心髒，沉悶的隱隱作痛。
關於夏明書身患抑鬱症的消息不知道怎麽的還是不脛而走了。
這一次葉錦馥沒再追究是誰透露的消息，任由網上就這件事討論的熱火朝天。
豪門恩怨向來都是眾多自媒體營銷號的最愛，也不乏許多為了流量不要命的媒體亂寫一通。
公司茶水間一時間十分熱鬧，對鹿涼霜每天正常上班的狀態很是驚奇。
“看看，網上說的多難聽，鹿總愣是從來不回應，每天還能照常上班，好像網上討論的是別人一樣，這心理素質當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八卦心態的女職員拿著手機一邊翻帖子一邊評論。
“要是這點心理素質都沒有怎麽做葉家將來的當家主母，老太太那麽喜歡她，肯定是有她老人家欣賞的地方。”
“你們有沒有覺得，鹿總的性格跟葉總越來越像了。”
“真的哎，就那波瀾不驚的冷處理態度簡直一模一樣，這是在一起久了互相產生的影響吧。”
“……”
茶水間幾個女人聊的熱火朝天，一邊回複網上的帖子，一邊在大群裏討論，可謂是一心幾用。
鹿涼霜坐在楚懷北的辦公室裏正認真的看項目書。
楚懷北注視著她很久，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關心：“他們說你故意設計才嫁進葉家，把你說的心機又狠毒，你怎麽一點也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