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錦馥看著她此刻的狀態,沒有 再出聲,最終還是一言不發的離開了酒店套房。

鹿涼霜狠狠地深吸了一口氣,卻總覺得自己吸進去的不是空氣是尖銳的玻璃渣子,肺疼的厲害。

葉錦馥人在外麵,過去一個多小時就看到服務員往他們那間套房走過去。

他下意識叫住了服務員:“套房裏是我太太, 她有什麽需求嗎?”

服務員仔細回憶了一下,然後微微一笑:“您太太說她神經衰弱睡不著覺,讓我送安眠藥過去。”

葉錦馥聽後神色還是不由得一怔,一時間心裏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鹿涼霜那樣性情的人,其實是不能過多刺激。

“先生要不您自己帶過去。”

葉錦馥:“我們吵架了,她現在不想見我,你送進去吧,叮囑別吃多了。”

服務員:“好的。”

有了安眠藥加持,鹿涼霜可算是睡著了,隻是沉沉的睡夢中也是噩夢不斷。

睡到第二天差不多早上十一點鍾,鹿涼霜才醒來,隻是昨晚睡眠質量很差,就算是睡了這麽長時間醒來也覺得很累。

從**爬起來都覺得費勁。

忽然一杯水遞了過來,鹿涼霜才抬眼看過去,是葉錦馥。

她此時很疲倦也很可憐,身體素質差是沒辦法的事,這時候有個人在身邊她不至於會害怕。

可是她昨晚才跟葉錦馥吵了一架。

“我不渴。”她緩緩收回視線冷冷淡淡的說了一句。

“這是在法國,你就是不想見我也不行,我也怕你生病,異國他鄉要是生了病很麻煩。”

鹿涼霜重新鑽回了被窩:“你的工作我就不打算摻和了,你也別找我去給你做什麽臨時秘書。”

“好,你不想去就不去,那你現在起來吃點東西, 精神也好一點。”

“你去忙吧,我不會讓我自己死在這兒的。”她捂著大半個腦袋,完全是一副不想看見他的樣子。

“你就這麽不想看見我?”

“不想。”鹿涼霜態度決絕,始終也沒給葉錦馥一個台階下。

男人在床邊立了很久,後來鹿涼霜聽見水杯擱置的聲音,然後就是男人腳步逐漸走遠消失的聲音。

心情亂七八糟的時候,就想一個人呆著。

葉錦馥之後再也沒有回來,下午鹿涼霜就坐到了酒店房間的小書桌前。

周月臣接到她的電話很意外。

他們因為池桑溪多少是有點恩怨的,隻是沒到仇人那一步。

周月臣:“你這個電話不會是要告訴我池桑溪的下落吧?”

“下落沒有,不過有個賺錢的項目,我想你應該感興趣。”鹿涼霜直接開門見山。

“不是池桑溪的消息,我都不感興趣。”

鹿涼霜卻是淡然一笑:“她早晚都會回來的,何況海洲生物是她的,不是你的,你有什麽權利把賺錢的機會拒之門外。”

周月臣像是 被刺到了心裏的某個痛點,脾氣逐漸上來:“鹿涼霜……”

“你難道不希望等她回來時,海洲生物比以前更上一層嗎?”

周月臣眉心一擰,沒說話,顯然是被鹿涼霜這句話給說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