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默沒多說什麽就離開了。
她一走,葉錦馥就扶住了鹿涼霜腰:“走廊裏不夠暖和,別感冒了。”
葉錦馥瞧著她就穿著一件病號服,單薄的不得了,忍不住的皺起眉頭。
“我沒有什麽事了,明天可以不出院了吧。”
提到這個,葉錦馥臉色就沉了下來,一言不發的將她扶回了病房。
葉錦馥看著她滿眼期待的望著自己,內心鮮少有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明明有問題,但醫院檢查不出來就很鬧心。
“再住兩天,這一層很清靜,沒有人會打擾到你。”
鹿涼霜還是不敢信:“可是……”
“沒有可是。”葉錦馥不客氣的打斷了她,強勢又霸道。
鹿涼霜看著這一臉嚴肅的葉錦馥,心裏還是發怵,算了,住兩天就住兩天吧。
白天葉錦馥基本都不在,過了中午鹿涼霜就忍不住的想睡覺。
也渾然不知自己沉睡時有人進了病房。
跟醫院相隔幾條街上,一輛不起眼的大眾停在路邊眾多的車子中。
一個帶著鴨舌帽的黑衣男人路過車前,迅速的將手裏的東西扔進了隻開了半扇窗的車裏。
蔣程打開保鮮盒,裏麵是400cc鮮血。
安悅心裏很不安,這是在葉錦馥眼皮子底下,要是被他知道,搞不好會將他們活剝了。
“阿程,這樣太危險了,這幾天抽了她太多的血了,她要是感到不舒服,葉錦馥肯定會有所懷疑的。”安悅的聲音很弱,望著蔣程滿眼都是擔憂。
蔣程合上保鮮盒,輕輕拍了拍安悅的手:“放心,都是神不知鬼不覺。”
“葉錦馥那個人……不是什麽好人,我們這麽做,真的太冒險了。”安悅能感覺葉錦馥對鹿涼霜的維護。
也許是出於葉家對女人的保護,有或許他們夫妻二人真有感情也不一定。
蔣程聞言,眼色頓時也冷了幾分:“在他心裏,利益才是最重要的,不然早就中斷了我們的合作把我們一家趕出北城了。”
他沒這麽做,說明他很理智,在他心裏孰輕孰重很難說。
安悅繼續道:“但他們終究是夫妻,那是不一樣的。”
“不過是抽了點血,又不是要她的命,葉錦馥就算是知道也不至於跟我翻臉。”蔣程的語氣逐漸陰冷。
安悅聞言沒再說話,這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其實很折磨人,隻是為了女兒,一切都要忍。
也許葉錦馥對鹿涼霜真沒有她想象中那麽在意。
何況這項新技術遠比移植要好的多,隻要成功了,對大家傷害都是最小的。
彼時,鹿涼霜剛從亂七八糟的夢境中醒過來。
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麽了,白天睡醒後總覺得頭暈的厲害,有時候在外麵轉悠兩圈還能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
今天出院,小萍早早地過來收拾東西,葉錦馥也下了個早班來接她。
回去的路上,葉錦馥一直握著鹿涼霜有些冰涼的小手,這一路好像也沒怎麽捂熱。
“今天出院醫生告訴我說你有點貧血,以後不準三不規律,每天要吃補氣血的膳食,不然照你現在這個身體耗下去將來生孩子可能會搭條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