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錦馥完完全全遮擋了鹿涼霜的視線,以至於她還沒看清楚地上那人的樣貌,外麵的保鏢就進來直接把人給拖走了。

她看著眼前麵色平靜的男人:“這個人是誰?你剛剛在打他?”

“一個圖謀不軌的人,私自闖進病房裏來,我隻是想知道背後指使他的人是誰,可他不識抬舉。”

葉錦馥說的輕描淡寫,仿佛他有這樣的反應太正常不過。

以前從別人嘴裏描述葉錦馥如何如何的冷血殘暴,卻半點比不上自己今天親眼所見。

說不害怕是假的,她也隻是個普通女人,她該慶幸自己許多時候做事還算理智,惹怒他真不會有好結果。

鹿涼霜很快收回有些遊離的思緒。

“北城有什麽人要害我?我自認為我來北城這麽幾年沒有得罪過任何人,何至於要處心積慮的害我?”她很是不解的看著葉錦馥。

葉錦馥握著她的手微微一緊,但始終一臉從容。

“帶著惡意的人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壞人,這很正常。”葉錦馥解釋的一副稀鬆平常的樣子。

鹿涼霜皺了皺眉,剛剛那個人的樣子她還記得,也不知道葉錦馥下了什麽樣的狠手,才會看起來像是廢掉了一樣。

看著鹿涼霜抿著唇不說話,想著她也許心裏還是存疑。

便將她送回了隔壁的房間。

“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來醫院?”他將她安置在**坐著隨即轉移話題。

鹿涼霜頓了頓,她腦子一片空白,實在想不起來什麽。

她剛剛也想問的,隻是看到那血腥的一幕後就給忘了。

“不是在農場嗎?我又怎麽了?”她看著葉錦馥的眼神有些小心翼翼。

對想不起來的記憶她是恐懼的,也很害怕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情。

葉錦馥就立在她眼前,低垂著眉眼看她,目光溫和。

“你夢遊傷了農場好些人,連媽也被你傷到了。”葉錦馥坦言道,這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

反正回到葉家,她什麽都會知道,還不如直接告訴她,正好轉移她的注意力。

鹿涼霜頓時一驚,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站了起來:“什麽!”

她從來沒有夢遊症,怎麽好端端的回夢遊,還傷了人。

“沒有釀成大錯不要緊的,至於媽那,回去跟她道個歉就可以了。”葉錦馥還是寬慰她,不希望她想得太多,或是因為這事自責。

話雖然這麽說,可是鹿涼霜一顆心還是提了起來。

不是簡單的自己出問題,而是自己無意中傷了人。

“怎麽會這樣?”她喃喃自語道,眉頭也緊緊的擰著。

這個晚上,鹿涼霜被葉錦馥連夜帶回了家。

而蔣程等了半夜也沒有等來自己的人,卻等來了去而複返的鹿堂生。

看到鹿堂生在自己麵前摘掉帽子時,蔣程的臉瞬間僵住。

“堂生……”

鹿堂生麵無表情的扭了扭手腕,一句話也沒說,一拳頭狠狠地招呼在他臉上。

“你派去抽血的人,不會回來了,你那個野種等死吧。”蔣程從來不會說狠話。

但對蔣程這個畜生,這些話也可以信手拈來。

蔣程心頭還是一驚,顧不得鹿堂生打他的這一拳頭掙紮著站了起來:“堂生,你們就給溫妮一條生路,她什麽都沒做錯,她是無辜的。”

“阿鹿的那些照片給我。”鹿堂生朝他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