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程下意識攥緊了拳頭。

“你!”蔣程沒法在蔣溫妮的生死問題上冷靜。

“如果沒有她的血,溫妮一樣死路一條,如果我沒了女兒,我還跟你遵守什麽約定?”蔣程冷笑,並不願意屈服於葉錦馥的條件。

葉錦馥目光微涼,看著蔣程的眼神逐漸沒了溫度。

“這種借口就不要跟我講了,你隻是不想讓你女兒受罪而已,蔣先生,不管你跟什麽樣的勢力勾結,但這是北城,我也可以讓你女兒輕而易舉的消失。”

跟蔣程談的沒了耐心,葉錦馥直接威脅。

蔣程臉一僵,當然知道這是北城,跟葉錦馥結仇當然很棘手。

他細細的思考了很久,最終還是妥協:“好,我答應你,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說服阿鹿,畢竟,我不一定有這個耐心一直等。”

葉錦馥對此嗤笑一聲並未作答,他想的未免太天真。

看他身上的傷不輕,想了一圈,也隻覺得鹿堂生會動手,真沒想到還有兒子打老子的,不過在鹿堂生心裏,蔣程也就是個畜生吧。

“你很在意鹿堂生啊,可惜,你在他心裏也許連個牲口都不如,不然也不會下狠手把你打成這樣。”

臨走前,葉錦馥還不忘奚落他一番。

看著蔣程變了臉,他才堪堪離去。

隻是從病房出去後,卻意外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在遠處的拐角處消失。

剛剛還帶著笑的臉當即沉了下來,來不及思考直接追了上去。

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追過了拐角,直接進了消防樓梯間,鹿涼霜腳下是高跟鞋,本來就不方便跑,這會兒心亂如麻更,樓梯沒下了幾步,腳下就失去了平衡,崴了腳。

鹿涼霜看著眼下那幾步階梯,似是認命了一般,忽然蹦出來一個念頭,這樣摔死也好。

“阿鹿!”男人的聲音出現時,同時也將她搖搖欲墜的身子給一把拉住。

葉錦馥一手抓著扶手欄杆一手緊緊的摟住了她的腰,一路焦急的追趕讓他的呼吸也有些急促,胸口起起伏伏。

鹿涼霜的額頭頂在他的胸口,安靜的一句話也沒有。

“知不知道好奇心害死貓?”葉錦馥的下巴輕輕抵在她的發頂,嗓音低沉道。

懷中的人肩膀輕輕顫抖著,無聲的眼淚將他胸前的衣襟染濕了大片。

葉錦馥常常舒了一口氣,大手一下一下溫柔的撫過她的長發。

這種無聲的安慰,將她的崩潰無形中放大了,她緊緊攥著他的衣襟抽泣著,傷心又絕望。

整個樓梯間都回**著她的哭聲。

葉錦馥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耐心,就這麽一直抱著她,任由她哭。

這樣不知道持續了多久,鹿涼霜的哭聲才緩緩停下來,隻是埋在葉錦馥胸前的頭還是一動不動。

“我真是不知好歹,你和哥哥都處心積慮瞞著我了我還要一定知道……”

“不是你的錯,你也說早晚你都會知道,我想如果你晚一點知道,衝擊就沒那麽大,現在知道了也好,我也就不用辛苦的瞞著你。”

鹿涼霜從未像現在這樣感到自己跟葉錦馥兩顆心貼的這麽近。

內心的依賴也在瘋狂的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