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錦馥越做越過分,他終將有一天會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蔣溫妮又一次轉危為安,但是蔣程的脾氣和耐心已經不那麽好了。

葉錦馥不接電話,不見他,卻在無聲的一點點擊潰他的心理防線。

這個男人實在是太有心計,逼得他不得不主動。

於是就有了蔣程親自出現在了葉氏集團大樓的地下車庫裏。

男人剛從電梯裏出來就看到了他。

葉錦馥抬手示意正準備過來的司機不要動,站在距離蔣程一米的距離看著他。

“蔣先生不是不想見我們家的人麽?怎麽這個時候還主動過來了?”葉錦馥言語間不乏嘲諷和不屑。

對這個人,他已經連對人的最起碼尊重也沒有了。

“葉錦馥……你一步步把我們逼到絕路,就沒有想過後果?”蔣程盯著他,聲音都止不住的發抖。

葉錦馥卻是一臉茫然的表情:“你在說什麽?我怎麽找你們了,除了單方麵撕毀我們之間的合約,我似乎也沒做什麽過分的事,我有什麽問題嗎?”

葉錦馥的語氣淺淡,聲線卻冷漠的像結了冰。

“你把她關在家裏,誰也不見,不讓她救溫妮,就是故意的,你想拖死我女兒……”蔣程話到了嘴邊也不得不變。

那種陰毒的事情,他又怎麽可能會自己說出來。

“阿鹿也是你女兒,你不疼她,我疼。”每每提到這層關係,葉錦馥心裏就膈應的慌。

鹿涼霜那麽溫柔的脾氣,怎麽會有這麽畜生的爹。

這大概是她唯一不完美的地方。

“她的命是我給的,她應該救溫妮,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蔣程的怒意很明顯。

他的狀態比起之前差遠了,臉色差,說話也中氣不足,明明沒病,但人看著就是病怏怏的。

葉錦馥緩緩挪步到他跟前冰冷的目光落在他沒什麽血色的臉上:“僅僅隻是救你女兒的話,好像也沒那麽難,就算是熊貓血,這世上擁有的也不少,為什麽一定非得是阿鹿?”

男人的目光逐漸犀利起來,帶著十足的審視意味。

蔣程被他的氣勢逼的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這隻是一個做父親的……”

“在你的真實目的暴露之前,你什麽都得不到,那些照片你要是敢發出去,我保證你的小女兒會被鹿堂生以同樣的方式報複,說不定還是十倍的。”

蔣程遲遲不敢動,也是心裏忌憚鹿堂生。

也由此可見,鹿堂生在他心裏未必就不如蔣溫妮。

蔣程滿臉怒意藏不住,葉錦馥最終留下一抹輕蔑的笑意後便從他身邊擦身而過走向停放車子的地方。

葉錦馥上車後,蔣程還在用一種怨恨的眼神盯著他這邊。

被人這麽盯著,心裏是不太舒服的,葉錦馥眉心微擰立馬讓司機開車離開了。

而蔣程握緊了拳頭,手臂青筋暴起。

葉錦馥把鹿涼霜身邊圍的跟銅牆鐵壁一般,蔣程不管怎麽找漏洞都難以下手。

這麽多年,葉錦馥是他遇到第一個這麽難搞的人。

他似乎知道了些什麽,不點明,就是在等他自己說。

來找葉錦馥這一趟,讓蔣程意識到目前自己的處境已經危險了,葉錦馥不按套路出牌,指不定哪天,一榔頭就敲在了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