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錦馥麵容冷峻,把鹿涼霜帶上飛機的那一刻他就後悔了。

在昭城還不知道會出什麽意外,蔣程的能耐太大,短短幾天時間,就能把遠在巴黎被他安置在那的夏明書給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

那他是不是也能把鹿涼霜輕易帶走,哪怕他悄悄安排了保鏢在門外守著。

“你用這麽陰毒的方法來對待自己的女兒,你真是一點人性也沒有了。”

“本來隻要她好好配合,事情也不會這麽難辦,但是你們非不願意,我也沒有辦法。”

葉錦馥冷笑一聲道:“這會兒你何必還假惺惺的裝,本來你就是早有準備的,請一個厲害的降頭師要花很多錢和精力吧。”

蔣程原本還有些笑意的臉上頓時冷了下來。

按理說,現在的年輕人對這些是不會有太深的研究的,除非自己感興趣,可葉錦馥是葉氏集團的掌舵人,哪有心思研究這個?

兩人四目相對了許久,蔣程又露出幾分笑意來:“你真是很聰明,不知道你來之前,有沒有料到我也可能給你下降頭。”

葉錦馥聞言臉色頓時一變,意識到危險後當即轉身就要走。

可是一雙腳卻跟灌了鉛似的,怎麽也挪不動腳,接著便是一陣天旋地轉,他意誌堅強也無濟於事。

他沒領教過,所以敢孤身前來。

蔣程眼睜睜看著葉錦馥在自己麵前倒下,將女兒從另一個暗門拉了出來。

“這是你唯一的機會,他不是一個人來昭城的,所以這一次機會無論如何你都要抓住。”蔣程很清楚,葉錦馥這樣的人不可能沒有二手準備。

不過他還是抓住了一個空隙。

蔣溫妮嚇得渾身發抖,驚恐的望著父親,又看看地上的葉錦馥,不敢說話。

“爸,我不敢……”

“都這個時候,你不敢,他醒過來你爸就沒命了!”蔣程皺著眉,厲聲嗬斥她。

蔣溫妮從沒見過如此暴躁的父親,頓時隻能乖巧的點頭,不敢反駁他的意思。

她甚至都不敢問為什麽?

從北城離開的這段時間,蔣程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穩住了病情,隻感覺蔣程的臉色一天不如一天,似乎拿他的命在給她度一樣,實在細思極恐

而鹿涼霜睡到半夜被一個噩夢給驚醒,醒來已經是一身冷汗。

而房間的燈光明亮,但葉錦馥卻不在。

她恍恍惚惚的從**爬了起來,走到門口,打開門。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覺得門口好像有人,而且一開門就聞到了很濃烈的血腥味。

但四處也不見血跡。

她茫然的望著走廊的盡頭片刻,才拿起手機給葉錦馥打電話。

電話還沒打通,不遠處電梯門就開了,也吸引了鹿涼霜的目光。

忽然葉錦馥的 身影從電梯裏幾乎跌了出來,鹿涼霜心頭一震,當即快步跑了過去。

“錦馥!”她一邊跑一邊喊他。

可是葉錦馥衣衫不整的倒在地上迷迷糊糊不省人事。

鹿涼霜來不及多想,正想要叫酒店值班服務員,忽然就聽到一陣由遠及近急促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