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涼霜眉心微蹙,一時間也沒說話,徐晚說的有道理。
這個時候跟蔣程針鋒相對,可不好跟葉錦馥鬧的不愉快。
隨後她點了點頭:“我有分寸的。”
蔣程那邊出了事,鹿涼霜也有了短暫安靜的日子。
葉錦馥不在北城,她去哪兒也就自由的多,哪怕甩開那些保鏢偷偷去看修養的沈俊卿。
因著沈俊卿身份特殊,鹿涼霜也隻能在門口登個記,也進不去那扇高高的大門。
她隻能在門口的綠化帶旁邊來來回回的走。
沈俊卿遠遠就在大門內看到了遠處那一抹倩影,身邊跟著一個年輕的兵,眼看著就要到門口的位置,他停下來看了看身邊的兵問:“我看上去還好吧?”
“很好,那位是心上人嗎?”小兵似乎立馬明白了什麽,笑著問。
沈俊卿沒有回答,目光轉向門口的位置:“回去吧,我晚一點自己會回來。”
“但是領導交代過……”
“我是修養身體,不是囚犯,這點自由還是有的,領導要是找你麻煩,你就說我任性好了。”
小兵表情僵了僵,他本來就任性嘛,不然會被上麵強製性安排進這裏修養?
接著沈俊卿就一言不發加快了腳步往大門口走去。
“阿鹿。”沈俊卿低聲喊她的名字。
鹿涼霜抬起頭看他,沈俊卿臉色很正常,估計是舊傷需要修養。
心裏有了一個初步的判斷後,鹿涼霜心裏也放心了下來。
“你比之前要白一點,在部隊怕是沒讓你跟著訓練了。”鹿涼霜唇角微揚,笑的溫柔。
沈俊卿沒有回答,算是默認。
他工作上的事,鹿涼霜不方便問很多,兩人這麽互相看了許久,莫名的有點尷尬。
“你怎麽每次有什麽事都是先找徐晚?”
沈俊卿:“你結婚了,總是聯係你不太合適。”
鹿涼霜聞言隻是輕輕抿了抿唇,事實證明他的做法是正確的。
葉錦馥那個人,但凡是屬於自己的東西獨獨占欲和控製欲都很強。
鹿涼霜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問他:“要不找個安靜的地方聊一聊?”
沈俊卿點了點頭。
關於鹿涼霜的許多事情,從徐晚那兒也知道了的差不多了。
也知道葉錦馥對她的保護很周到,許多事根本也輪不到自己插手,可是對她的擔心卻是一分都不能少。
靜謐的茶樓包間裏,兩人喝著茶,鮮有的放鬆閑適。
即便不說話,鹿涼霜也覺得舒心和放鬆。
“你爸那麽不擇手段,有沒有傷到過你?”
鹿涼霜手裏把玩著溫熱的茶杯,一臉溫淡的回道:“說出來你也不信。”
沈俊卿:“我信。”
鹿涼霜不由得看了他一眼:“你是人民子弟兵,怎麽能搞封建迷信這一套?”
“要是這些東西真的能傷害你,就有必要重視。”
她其實沒想到,沈俊卿從小到大的性格都很直,絕對的相信科學,這種人雲亦雲的事,他連聽都不聽,如今卻相信她可能中了邪。
鹿涼霜捏著茶杯,唇角有些自嘲的笑意。
她這是又在想寫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跟他要是有可能,又怎麽輪得到葉錦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