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俊卿才明白鹿涼霜在北城的日子過的並不好,丈夫都不愛她,別人又怎麽會給她善意。

葉錦馥眼神凜冽,那種自己的東西被覬覦的感覺令他覺得不爽。

“她永遠不會回深城,也永遠隻會是我一個人的妻子。”言外之意,沈俊卿再也沒有機會了。

徐晚感覺到葉錦馥的眼神裏戾氣叢生,看了一眼鹿涼霜。

鹿涼霜拉了拉葉錦馥的手指:“如果今天沒有俊卿,我就是刀下亡魂了。”

葉錦馥說這樣的話,鹿涼霜自然不會天真的認為他是因為愛她,這個男人骨子裏狂妄自大,有著極強的獨占欲,僅此而已。

“走吧。”沈俊卿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從葉錦馥身側走了過去,叫上了徐晚離開。

他們走後,葉錦馥握著了鹿涼霜沒有受傷的那一隻手。

“你也覺得是我在背後指使?”他低眸看她的臉。

鹿涼霜搖頭:“沒有,不過我覺得晚晚說的沒有錯,夏家一直視我為眼中釘,我要是死了,他們就是最大的受益者。”

葉錦馥瞧著她:“今天沒能保護你,是我的問題,以後我盡量不讓這種事再發生。”

鹿涼霜看著他,心頭像是壓著一塊沉沉的石頭,有些喘不過氣來。

哪怕她已經說的這樣明白了,葉錦馥始終沒有什麽態度,他心裏夏明書的位置可能是她永遠也無法撼動的。

她甩開了男人的手,轉身也走了。

回到家以後,鹿均山心疼的捧著她受傷的手一直念叨,就差老淚縱橫了。

“傷害我的人已經被抓了,隻是皮外傷,不要緊的。”鹿涼霜看著眼前的老人,語氣很溫柔。

“究竟是怎麽回事?怎麽好端端的會有人襲擊你?”

“以前被我開除的員工,負債累累,應該是對我產生怨恨,先在北城舉報了我,然後就追到了深城,想必也是走投無路了。”鹿涼霜語速緩慢,一字一句鹿均山也聽的很清楚。

鹿均山抬眼看了看葉錦馥:“那以後做事要委婉一點,以免給自己招惹麻煩。”

鹿涼霜垂眸掩去眼中萬千思緒:“我會的。”

“廚房熱了飯菜,你們倆去吃點。”鹿均山還記得鹿涼霜沒吃飯。

鹿涼霜起身:“我不餓,今天我可能被嚇到了,想先睡覺。”

鹿均山點了點頭:“那好,先去睡。”

從葉錦馥身邊走過時,鹿涼霜順勢就被葉錦馥伸手攬住了腰:“我陪你。”

兩人就這麽在老人的注視下上了樓。

一進房間,鹿涼霜就掙脫了男人的手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葉錦馥幾步追了上去,拉住了她:“你的手這幾天不能碰水,要洗我幫你。”

“不用。”鹿涼霜掙紮著想從葉錦馥的懷中出來,可是男人牢牢的禁錮著她。

“不管你怎麽懷疑,有證據才好辦事,你跟我生氣有什麽用?”葉錦馥語氣裏有些淡淡的怒意。

不喜歡她跟自己鬧脾氣,但更讓他不喜歡的是沈俊卿跟自己的針鋒相對。

沈俊卿眼裏的那種堅定告訴他如果他哪天真的膩了,他會毫不猶豫的接手。

沈俊卿對她真摯的愛和他跟她虛情假意的婚姻仿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鹿涼霜抬頭看他,觸及到男人的目光時,好像一瞬間跌進無底的深淵。

“我不是跟你生氣,我是跟我自己過不去,明知道你是什麽樣的人,但很多時候還總是抱著不該有的希望……”

她的話未落音,葉錦馥就封住了她的唇舌,衝動和欲念交織在一起,恨不得將她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