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用來防身而已。不然,若是以後在遇到那種危險的事情,我該怎麽辦?這身邊,總沒有一個守護的人,就要靠自己守護自己!”顏卿卿說完,笑著跟司徒千然說:“十三王爺,你想要當皇上,這並無什麽錯。畢竟你是皇子,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要擔當那個職責的。”

自古,皇家的孩子,從小就會受到封閉式的訓練,魔鬼式的訓練。其實顏卿卿覺得,這跟自己前世受到的那種訓練,也並無任何的區別。無論是心智,還是各種手段,甚至是武功,司徒千然沉默並不語,隻是半晌後,他開口,幽怨的說:“我其實,並不想要爭奪這個。”

“可若是我不奪,大哥常年臥病在床,沒有任何的實力。四哥為人心狠手辣,八哥雖然不願意去爭奪,但他如今的各種才能,卻也讓父皇另眼相看。我雖然出外遊曆多年,但回來後,若是不努力,卻也沒有任何的機會。”顏卿卿雖然沒有想到,司徒千然會跟自己說這些,但對他說的也有一二的了解。

顏卿卿淡然的笑著,說:“十三王爺,若是想要讓我嫁給你,是否有什麽對我有利的事情呢?”

“我沒有別的,我隻有一腔的真心。”司徒千然說完後,顏卿卿撲哧一笑,跟司徒千然說:“十三王爺,這是在跟我說笑嗎?王爺莫不是以為,顏卿卿會相信,你當上帝王後,會真的給我這萬裏山河?”

司徒千然臉上一陣尷尬,顏卿卿覺得他的性子跟自己倒是也十分相投,也不想要讓他尷尬,下不來台,便上馬,說:“王爺,今日的事情,卿卿裝作從未知道,卿卿也不妨跟王爺說一句實話。卿卿從不想要如這皇宮之中,這深宮,並不適合卿卿。”

“為何?這天下女子,莫不想要母儀天下!”司徒千然說完,就後悔自己的言辭,他怎能將顏卿卿,跟天下的女子一起相提並論?“王爺倒是說笑了!卿卿隻是一個小女子,想要的,無非是跟自己心愛的人,在這山河之中,自由散漫,卻無多大的野心。”

顏卿卿笑著,上馬,摸著那棗紅色的雪域追風,有些向往的說:“這匹馬,倒是和我心意。”

“你喜歡,便送給你了!”司徒千然說完,就聽見顏卿卿豪爽的笑著說道:“那就謝謝十三王爺忍痛割愛了!我就先走一步,王爺的輕功如此,定然自己回去,不會發生什麽事情!那便過幾日再見了!”

司徒千然聽她這樣說,看見她已經騎著棗紅馬,一溜煙的走了。無奈的低頭,咬著牙說:“顏卿卿,你也未免有點兒太狠了!”

這聲音,飄散在空中,而司徒千然也知道,若是顏卿卿會留下來等自己,那便也不是她了!顏卿卿,就是如此的不拘小節,並且灑脫,跟這世間的一般女子不同,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會讓這麽多皇室的男兒,喜歡的去爭奪吧。

“嵐逸哥哥,你沒事吧?”司徒嵐逸本在涼亭之中,聽見身後一個嬌弱的女子聲音,便回頭,見是李詩月,也沒有給好臉色,隻是點頭,冷哼了一聲。

李詩月見他如此的態度,倒是心中有些不爽。畢竟,以前在四王爺府中的時候,李詩月是司徒嵐逸很寵愛的女人,雖然不是妾室,倒是也情投意合,兩人多少次在顏卿卿的麵前,做出親密的樣子。

隻是那時候,顏卿卿癡傻,倒是也看不出來,倒也還把李詩月當成是自己的姐姐,用心的對待。誰都沒有想到,如今,顏卿卿竟然一朝之間,變得如此的精明聰慧,李詩月心氣不順,同樣,司徒嵐逸卻也是後悔莫及。

剛才,司徒千然來跟自己說的那番話,倒是讓司徒嵐逸心中也起了波瀾。當初,顏卿卿跟在自己屁股後麵,他也娶了顏卿卿,心想著,是父皇讓自己娶的,便放在家中,左右是癡傻,自己在外麵風流成性,倒是也無妨。

可如今,他怎會想到,風水輪流轉,竟有一天!發生如此的變化!

“嵐逸哥哥,你在想什麽啊!”李詩月仗著自己,縱然有幾分的姿色,卻也十分的親密,走到司徒嵐逸的身邊,用手攀著她的胳膊,輕聲道說。司徒嵐逸如今心情不爽,也對她不似以前那般溫柔,用手一揮,李詩月就退了幾步。

涼亭外是微風陣陣,周圍的樹木搖擺,綠意蔥蔥。李詩月見司徒嵐逸愁眉不展,倒是也對他剛才的態度,有些惱火,說:“嵐逸哥哥何苦對我這樣?剛才在皇上麵前,讓你下不來台的,並非是我,而是顏卿卿不是嗎?”

“你來這裏幹什麽!招人厭煩!”司徒嵐逸聽見顏卿卿的名字,更是惱火,回頭,怒斥著李詩月。而也正是這一句話,讓李詩月的麵子上下不來。身為李大將軍的女兒,她從來都是被捧在手心上的。

就是當初,跟司徒嵐逸情投意合的時候,四王爺也對她百般嗬護,所有的要求都答應!可如今,他竟然為了一個顏卿卿,對自己這樣?李詩月心中氣不過,走到司徒嵐逸的身邊,說:“四王爺,你如今對我這樣,有什麽用呢?”

“當初,把顏卿卿娶回府中,卻不好生對待的人,是你。如今,你心中倒是後悔起來了?那也無用了!如今,八王,十三王爺,都對顏卿卿好的十分,你就算是想要搶,也搶不回來了!”李詩月說完,憤怒的轉身離開。司徒嵐逸臉色鐵青的看著李詩月的背影,眼中怒火中燒。

回到房間的李詩月,自然是把房屋之中能夠摔的東西,都摔了一遍。小丫鬟們,都戰戰兢兢的站在遠處,不敢惹,也不敢走到前麵。李詩月咬碎了一口銀牙,望著窗外,心裏狠狠的說:“顏卿卿,我讓你生不如死!”

“來人,去幫我找一樣東西來!”李詩月叫了一個自己的心腹,去弄了一包藥粉般的東西,臉上露出猙獰的微笑,她笑著看著前麵的那茶壺,淡淡的說:“縱然你如今是多麽的身份高貴,我就不信,你能夠有臉活到明天!”

顏卿卿什麽都不知道,策馬回到自己的院子中,下馬,把馬拴在一邊。看著它那水潤的眼眸,摸著它的鬃毛,說:“不管你以前跟了誰,誰是你主人,以後我就是你的主人了!不能欺負我,一定要聽話,我會對你好的!”

“撲哧。”就在顏卿卿十分動人的說著這樣的話語的時候,凝笑從旁邊過來,沒有忍住,笑出聲來。顏卿卿回頭,有些嬌嗔的瞪著眼眸,說:“你笑什麽?”

凝笑搖頭,仍舊忍不住,捂著自己的嘴,說:“我就是在想,小姐竟然還有如此的一麵,讓我大跌眼鏡啊!”

“你不知道的,還多了去呢!下午院子中,沒有什麽事情發生吧?”顏卿卿有些疲憊,伸開手,揉著自己的肩膀。凝笑有眼力的走過去,替她捶著腰和肩膀,搖頭說:“沒事,隻是皇上又派人來請了兩次,說是慈安大師要見你,我推脫了,說是你不在……”

慈安大師,這人到底是跟自己有仇,還是就想要給她算一卦啊!顏卿卿翻了個白眼,不去理會。這類神棍,自己還是少見為妙,他若是沒有半點信服之力,自己沒必要去。如實他真如大家所說,自己倒是也不敢去!

“小姐,你到底是為什麽,總躲著慈安大師啊?”凝笑有些不理解,慈安大師的名聲在外,就算是皇上,也想要讓他為自己占卜一卦,但如今,卻沒有想到竟然就有人不買他的帳!

顏卿卿鬱悶的看著凝笑,說:“你是不是特想見那個神棍一眼啊?這兩天,為什麽所有人都跟我說他?你們如果想要去,就自己去!別想拉著我,那神棍,就算是主動來到我的房間門口,我也不看一眼,把他轟出去!”

“施主……”門外響起一個聲音,顏卿卿聽見之後,渾身一愣,回頭看著凝笑,不敢相信的問:“是有人叫我嗎?”

凝笑點頭,也有點兒狐疑。顏卿卿沒想到,即便是在這裏,也有不能夠背後說人的這種情況……真是不禁念叨,慈安大師一臉笑意,站在門口,盯著那扇緊閉的門,說:“貧僧千裏迢迢回來,為的就是見施主一麵。”

“我沒什麽好看的,大師還是趕緊走吧!”顏卿卿都想要挖個地道遁走,凝笑就不知道,為什麽慈安大師會讓她有這麽強烈的反感。而慈安大師倒是也沒說什麽,隻是在門外說:“施主與貧僧有緣……”

顏卿卿翻了個白眼,差點兒吐出來,這老和尚就是跟自己沒完了,是吧?

“卿卿隻是一個小女子,不才,不相信佛祖之類。如今來到佛光寺,也隻是皇上逼迫,大師莫不如去找,信你的人……”顏卿卿說完後,閉著眼睛,索性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