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來得及……”上官允兒看見雲清冉對他們兩個人截然不同的態度,就知道雲清冉其實是對顏卿卿有心的,她默默的在一旁看著雲清冉悉心的照顧著顏卿卿,她有時候不明白顏卿卿為什麽會得到那麽多人的愛,難道僅僅是因為皮囊上的美貌嗎?

如果真的因為皮囊上的美貌,那她也不比顏卿卿差到哪兒去,可是當她剛才看到顏卿卿以為司徒淨塵已經死了的情況下,她那種癲狂的狀態,上官允兒終於知道,是為什麽了……

“司徒淨塵呢?在哪兒?”

顏卿卿看見雲清冉的時候稍微有了些安心,她知道雲清冉現在的表情說明應該沒有什麽大問題,雲清冉看見她擔心的表情,扁著嘴,有些不樂意的說:“死了,行了吧?我忙忙活活這麽長時間,你都不看我憔悴了多少,一睜眼就看他,真是讓我傷心。”

顏卿卿看見他這副表情,才認真的看著他,發現他額頭上確實有不少的虛汗,她有些抱歉的說:“剛才我的情緒有點兒激動,對不起,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

“司徒淨塵雖然已經沒有性命危險了,但是還需要觀察,最近幾天到底能夠恢複到什麽程度我不知道。十八王爺下得毒倒也是用了心,用了好幾種的混合,讓我有點兒緊張。差點兒也沒救過來,索性是大吉大利。”

雲清冉回想起剛才那一幕幕,也有點兒捏把冷汗。“至於下毒的那個人,我追到湖邊的小樹林裏,他已經咬舌自盡了,看來是十八王爺家的死士。雖然我在他身上找到了十八王爺府中的信物,但是人已經死了,死無對證,也沒有辦法,隻能是就這樣了了。”

顏卿卿聽見他這麽說,點點頭,卻眼神一斂,說:“我不會輕易放過他的,原本十八王爺和皇室的事情跟我無關,可現在,有關係了……”

“你以後也要小心點兒,你剛才在昏迷之前說過什麽話你還記得嗎?”

等遣了上官允兒出去的時候,雲清冉在她身後輕聲的問。顏卿卿一臉的茫然和不解,她確實是想不起來剛才說了什麽,隻知道自己滿腦子都是司徒淨塵滿手臂都是血的樣子,她看著雲清冉,有些緊張的問:“我說了些什麽?”

雲清冉回頭看著上官允兒的身影,直到她走進自己的房間,才略有深意的說:“你讓上官允兒去無人穀找人,她現在看上去是已經對十八王爺死心了,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她真的是完全沒有對十八王爺的眷戀,剛才的時候她怎麽會表現的那麽冷靜?

而且顯得好像十八王爺想要殺的不是她一樣?

人不可貌相,很多事情我們必須要透過現象去看,如果讓她抓到什麽把柄,我們將要陷入的危機,就不僅僅是今天這麽簡單的。”

雲清冉有些嚴重的說著,而顏卿卿看著他,也為自己的衝動感覺到有些愧疚。

“你去看看司徒淨塵吧,他需要擦擦身上,不過我去弄也有點兒不對勁。”

雲清冉有些別扭的說。顏卿卿看到他臉上的紅暈,抿著嘴一笑,拍了拍雲清冉,裝作很了解的樣子說:“其實你不用太害羞的,如果你想要看上兩眼,我也不會怎麽介意的。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雲清冉聽見她這種聲音,看著她一臉的奸笑,第一次發現這女人竟然思想也這樣?雲清冉看著她,推著她的後背說:“你趕緊走吧,我忙了一整個早晨,讓我趕緊休息一會兒,行不行?”

顏卿卿看著他有些蒼白的臉色,也不多說什麽話,連忙走了。而顏卿卿剛一走,雲清冉就虛弱的跌倒在**,為了救司徒淨塵,雲清冉用了自己的內力,幾乎是全身一半以上的內力都輸送到司徒淨塵的體內。

他剛才是用力的撐著讓自己看不出來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現在顏卿卿一走,他看著自己的表情,有些無奈的說:“雲清冉,你說你這是為什麽呢?你一直以來都說自己無所牽掛,即便是死了也能夠微微一笑,你從來都不做讓自己有危險和困難的事情,可是如今,你到底是怎麽想的呢?竟然用自己的內力去救一個根本沒有關係的人,還是個男人?”

雲清冉想到這兒,哈哈笑了兩聲,有些無奈的看著自己身上,調整氣息重新調理自己了。

顏卿卿走到司徒淨塵的房間裏,看著他靜靜的躺在**。手臂上還有剛才受傷滲出來的血跡。他的臉上看上去應該已經沒有什麽大礙。

雲清冉的醫術看上去應該是不錯,竟然讓剛才還那麽嚴重的司徒淨塵變成這樣,看來以後要謝謝他,顏卿卿這樣想著,伸出手去摸司徒淨塵那張如同白紙一般,沒有血色的臉龐。

“司徒淨塵,你要是敢從我身邊一聲不吭的跑走,我就算下輩子都要把你給找回來,折磨死你。”顏卿卿做在床邊,一想起來自己剛才那瘋狂的舉動,想起來就為自己害羞。司徒淨塵應該不記得吧?自己說那些什麽,不要死的話。

如果他還記得估計自己就要丟人死了,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在他麵前抬起頭來。顏卿卿扁著嘴,回頭去準備倒杯茶水,剛起身,卻聽見身後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說:“這麽快就走?萬一我沒了呼吸怎麽辦?”

顏卿卿瞪大眼睛,裏麵寫滿的都是不敢相信,她回頭撲到司徒淨塵身邊,趴在他的胸膛上,大聲而激動的問:“你醒了?你怎麽這麽快就醒了?我去找雲清冉,我讓他來看看你,他說你要過幾天才能夠醒過來呢!”顏卿卿說完就要往門外衝,卻被司徒淨塵抓住了手。

她回頭看著司徒淨塵,聽見他有點兒不舍得的說:“你這就要走?看到除了你之外的人,我很有可能就再一次昏過去的。再說雲清冉對我來說也不是什麽藥,你才是……”

“你就會貧嘴……”顏卿卿聽見他這麽說,轉過身來坐在他旁邊,看見他身上又冒出了絲絲血跡,看見他又有些蒼白的臉,有些擔心的說:“我去拿東西給你重新包紮一下,不要亂動。我不走。”

顏卿卿像是哄小孩兒一般說完,轉身離開,拿了東西又重新回來,看著他的手,有些擔心的說:“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麽想的,就算是剛才那人殺了上官允兒,也隻不過是缺了一個能夠告訴我們內部消息的人,我們再找就好了,你去救她做什麽?”

“難不成你是喜歡上人家了?我現在是多餘的?”

顏卿卿故意開著玩笑說,司徒淨塵看見她,伸出手順從的讓她在自己胳膊上纏了一圈又一圈,好笑的盯著那張有些吃醋的臉,笑著說:“我倒是不知道,有人竟然醋意這麽大,我都已經變成這樣了,你還要我跟你發誓嗎?或者讓我做什麽,你能夠覺得我隻是因為不想要失去一個絆倒十八王爺的棋子,才撲過去的。”

顏卿卿扁著嘴,也不說自己相不相信。

看見她這樣平靜的模樣,司徒淨塵倒是有點兒忐忑,他忽然想起個問題,開口有些認真的問顏卿卿說:“如果我出現這種情況,我不希望你能夠衝過來救我,知道嗎?對於我來說,你是最重要的,如果你不在這個世界上,我也不想要獨活。所以如果以後遇到這樣的問題,你不要來找我……”

雖然心裏是這樣想著,但是顏卿卿在琢磨,自己好歹也是剛剛接手無人穀,麵對這樣的事情,正好利用一下自己手中的資源,看看是否能夠把這一切都給解決。如果不能的話,她肯定是要去找自己的那個娘親的。

畢竟這無人穀若是沒有用處,自己放在手中也是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