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九章 往昔

嗬嗬……

周波也無法形容自己現在心裏麵那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感覺，喜悅嗎？沒有，痛快嗎，沒有？

周波無法形容自己心裏麵究竟是一種是什麽樣的感受，渾身上下，似乎都徹底癱瘓了一樣，但是周波隱隱約約卻是能夠感覺到，在自己的內心深處，一直不由自主的隱隱約約傳過來一陣陣鑽心的刺痛。

沒錯，那是刺疼。

張空虛，那是自己的敵人，這一點毫無疑問，這個家夥，自從現實裏麵打了那一個黑槍之後，就一直是自己的敵人，自己進入魂界以來，最大的興趣，最大的欲望，似乎就是想要幹掉這個家夥，讓這個家夥也品嚐到刻骨銘心的痛苦。

至少，從現在看起來，自己已經做到了這一點，自己無數次的讓張空虛難受，如梗在喉，甚至於現在，自己直接將這個家夥推到了懸崖裏麵，讓這個人永遠也沒有那個機會從懸崖下麵爬上來，永遠也沒有那個機會了。

天榜，好不容易達到了天榜，結果卻是一招回到解放前，這種事情，對於精神上的打擊，甚至可以說遠遠超過了肉體上的打擊，精神上大傷痛，幾乎永遠也無法恢複，到了一個堪稱變態的程度。

可是，周波心中，並沒有那種快感，真的，一丁點兒的快感都沒有，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周波寧願……寧願什麽都不曾發生，寧願自己隻是一個普通的玩家，在魂界裏麵，慢慢的成長，沒有這種運氣。沒有這種實力，哪怕沒有女人……哪怕依舊是個死胖子。

周波都不在意，至少，自己還是一個人啊……是啊，還是一個人啊。

可是現在。晚嘍，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個熊貓，雖然說找到了變成人類的希望，但是那個希望卻是渺渺無期，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達到，難。實在是太難了，那個所謂的希望，甚至可以說是……絕望。

屠龍，滅鳳，自己有那種實力嗎？

一頭火麒麟，就讓自己九死一生的忙活了四年的時間。那龍和鳳呢，又需要多久，誰知道呢，誰也不知道啊，誰也不知道需要多長時間，或許，這一輩子。這一輩子永遠也無法幹掉那些東西吧？

周波不敢想象，不管怎麽說，有一個希望，哪怕隻是一個明知道很渺茫的希望，也是一個希望啊。

不敢放棄，不能放棄，這是一直以來支撐著周波的動力，周波擔心，如果自己放棄了的話，那自己永遠就活不下去。爬不起來了，生活在這個世界上，也將會變成一種煎熬，周波不想要那樣啊。

表麵上的堅強，囂張。誰又能夠明白周波自己內心深處的傷痛和擔憂呢？那種痛苦，隻有周波一個人能夠理解，隻有周波自己能夠理解。

“為……為什麽？為什麽要做的這麽……這麽絕……”突然之間，從自己的身下，傳來了一個低沉的呻吟聲，聲音虛弱，幾乎快要完全崩潰了一樣，或者說，這個聲音的主人，早就已經崩潰了，之所以堅持到現在，他隻是想要找到一個答案罷了。

為什麽會這樣，殺了自己難道還不夠嗎，為什麽要直接將自己推向無底深淵？為什麽，難道，這個家夥真的要把事情做的這麽絕不成？

“耶？哈哈……哈哈，你……你逗死我了啊……”周波好像聽到了什麽笑話一樣，哈哈大笑起來，笑的眼淚都流下來了，那種模樣，看起來很古怪，相當的古怪。

就這麽好像看著一個瘋子一樣的盯著周波，張空虛眼神當中那濃濃的痛恨，永遠無法抹消。

眼淚順著周波的眼眶滾落下來，笑的，似乎有些太過火了啊。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周波總算是停止了那種誇張的笑容，隻是，臉孔還在不斷的抽搐著，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大花臉一樣。

悄無聲息的擦掉了眼角的淚水，盯著那個已經被自己快要坑死的家夥，周波卻是沒有任何的憐憫：“你問我為什麽？額，好像是這樣的啊，就算是針對我的敵人，我還真從來沒有直接這麽把人給坑死過啊……哈哈，實在是太開心了，你是第一個哦，第一個呢……榮幸吧？”

榮幸？

怎麽可能，毫無疑問，這並不是一件什麽榮幸的事情啊。

“你說我做的絕？嘿嘿，咱們誰做的絕啊，我至少，還給你留了一條命啊，你知不知道，那可是一條命呢，當然，魂界裏麵也不可能真的殺死人，不然的話，說不定，我真的會殺死你的……”周波敲著腦袋，嘿嘿怪笑著說道。

殺人呢，那可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吧？

不過嗎，算了，那又怎麽樣？就算是殺人了，又能怎麽樣？

誰會在意呢？

就好像現實裏麵一樣啊，就算是真的殺人了，結果又能如何？最多，也就是在地麵上多出一具腐爛的，臭烘烘的屍體罷了，難道，還會有其他的改變嗎？

“不過，就算是我做的絕，也比不上你啊，張公子，你還記得嗎？”周波嘿嘿笑了，盯著張空虛，臉上的表情顯得格外的古怪。

不知道為什麽，那種模樣甚至讓張空虛心中多出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身體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栗，一雙目光，充滿了恐懼的盯著周波。

“還……記得什麽？”

你還記得大明湖畔的容嬤嬤嗎？周波當然不會無聊到說出這麽一種話，現在，似乎也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啊，不是嗎？

“你還記得嗎，在沒有進入魂界以來……對嘍，想起來了吧，就是那個滿世界陰沉，滿世界垃圾的地方了，就是哪兒了，還記得吧，你找過一個人，讓那個人幫忙調查一件事情……雖然很丟人，但是，你老婆出軌了……想起來了嗎？”周波拍手大笑。

這一番話，讓張空虛臉上的表情顯得格外的古怪，盯著周波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當時的事情，張空虛自然記得，不管怎麽說，那一次，也是自己第一次殺人來著，張空虛當然記得，雖然在魂界裏麵這麽長時間，自以為遺忘，但是很明顯的，有些事情想要忘掉，並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