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徹夜難眠
我被嚇了一跳，抱著慕容姍姍站在涼風嗖嗖的走廊上，問：“姍姍，你剛才說什麽，不讓我走，什麽意思啊？”
慕容姍姍睜開眼睛，瞅了我一眼，嬌憨無比的叫了聲：“林凡～”
我渾身一陣酥麻，果然不出所料，慕容姍姍發嗲真的有秒殺一切的威力！
慕容姍姍叫了一聲，就重新趴在我肩膀上睡了過去，我忙打開房間門，伸手抱住她豐盈的腰肢，手感非常的美妙，彈性十足，慕容姍姍確實太健康了。
我把自己的床稍微整理了一下，把慕容姍姍放了上去，蓋好被子，看著她恬靜的睡臉，心中隻覺得一陣暖意，她對我那麽依賴，簡直就是上蒼恩賜。
我恨不得跪在地上感謝老天，可是接下來我自己睡在哪裏卻成了問題，我這個房間還有個套間，但是裏麵沒有怎麽打掃，就連被子都沒有，估計想鋪上輩子的話還得去找後勤，說不定哪大媽還要跟我一頓窮磨嘰，想想她的廢話一堆我就覺得頭皮發麻，想想還是算了，在沙發上將就一夜吧！
我站在床邊，注視著慕容姍姍甜美的睡容，忍不住輕笑了一聲，說：“姍姍啊～～你睡得那麽熟，要是有人心地不好把你賣了興許都有可能，嗯，你那麽漂亮，一定能賣不少錢呢～”
窗戶縫隙間的微風一吹，窗簾隨風搖擺，一道月光傾瀉下來，直直的映在慕容姍姍的臉上，一片雪膩讓人心疼。我依依不舍的看了幾分鍾，終於自然而然的俯下身體，在慕容姍姍紅潤的唇上輕輕一吻，她的睫毛連連跳動了幾下，我立刻被嚇了一跳，拿了茶杯落荒而逃。
帶上門，打開陸雪涵的房門，不出意外的，陸雪涵依然在熟睡，於是我在櫥櫃裏找到一條毯子，在陸雪涵房間的沙發上就躺了下來，這樣是有用意的，本來讓慕容姍姍睡在我房間就感覺愧對陸雪涵和欣雨，現在不睡在自己房間，也算是一種補救。
在三個MM之間，我總是努力的想取得某種平衡，自認為是不能對不起誰，可是按照許琳的話來說，就是沒有勇氣去選擇，也不願意去傷害誰，歸根結底還是膽子太小。
……
昏沉沉的在沙發上睡了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醒來，頭腦發漲，看看陸雪涵，她依然在安靜的睡著。
口渴的很，我倒了滿滿一杯水，喝了一半後居然就覺得肚子滿足了，於是看著水覺得倒掉可惜，就走到陸雪涵旁邊，搖了搖陸雪涵的手臂，說：“雪涵，起來喝點水，好不好？”
陸雪涵被晃醒，揉了揉眼睛爬了起來，借著月光，她猛然發現是我，頓時驚喜交加道：“林凡～你怎麽會在這裏，剛才不是還在銀月城裏麽？嗯，那好像是我在做夢，咦，我怎麽在這裏了，不是大家還在吃飯麽？”
看著陸雪涵嬌憨的模樣，我忍不住笑道：“還吃飯呢，那都是四個小時前的事情了！你跟姍姍都醉倒了，還是我帶你們回來的呢，怎麽樣，現在很口渴吧，要不要來點水，呃……我喝了一半，嫌棄不？”
陸雪涵梨渦淺笑：“為什麽嫌棄，拿過來吧！”
陸雪涵喝水的樣子也很文靜，賞心悅目，喝完水，她的目光落在沙發上，立刻驚訝的問我：“你今天晚上，就睡在那裏啊？”
我點頭：“是啊，我的床被姍姍占了，所以就過來你這邊睡了，沙發也不錯，很軟很狹窄……”
“嗯，姍姍占了你的床？”
“呃，是啊，不過是我主動讓的，這樣就能到這邊來陪你了，哈哈～”
陸雪涵微微一笑，不再追究，把杯子遞還給我後，說：“你在沙發上一定睡得不太舒服吧？要不，你也睡**吧……”
我差點以為自己聽錯，陸雪涵居然邀請我睡她**？
心裏打翻了蜜罐一般，我不懷好意的笑著說：“雪涵啊，這樣不太好吧，我也不是什麽正人君子，要是跟你睡在同一張**，萬一一個控製不住，促成大錯可如何是好？”
陸雪涵的臉刷一下就紅了，小聲說：“那你還是睡沙發吧！”
“……”
沒過多久，陸雪涵伸了個懶腰，又困了，於是睡覺，我則灰溜溜的回到沙發旁邊，抱了個枕頭就想象成小美女的模樣，老老實實要睡覺了。
可是躺下之後居然又沒了睡意，腦子裏清醒的很，就像是剛洗了冷水澡一般，非常不解，於是起身穿好衣服，打開房門，涼風一吹，更清醒了，甚至有點亢奮。
我覺得詭異的要死，回頭看看陸雪涵，她大概是太累了，很短的時間內又睡熟了。於是我返回自己的房間，打開門，發現慕容姍姍已經把我最珍愛的那條毯子踢在了地上，人也沒有睡在枕頭上，那枕頭正被她緊緊的抱在懷裏，幸福極了。
我倒了杯溫水，走過去拉拉慕容姍姍懷裏的枕頭，說：“姍姍，醒一醒，起來噓噓了！”
慕容姍姍不知道在做著什麽美夢，開心的要死，笑得很甜，被我三兩下晃醒後，她還意猶未盡的樣子，無辜的看著我說：“林凡，有什麽事啊，我正夢見可可大出血請我吃七分熟的精製牛排呢！”
我看了眼床單，我靠！居然被她口水弄濕了一小片……
於是我指著被單對她說：“姍姍你……明天別回去了，留下來幫我洗床單！”
慕容姍姍也看到了，羞紅了臉，嘴上卻說：“我憑什麽要幫你洗床單，我又不是你老婆！”
我說：“現在不是，以後會升級的嘛，提前履行以下職責，有什麽不好。就當是實習，你馬上大三了，不是一樣要出來實習嘛～”
慕容姍姍不由好笑的說：“好家夥，別人進公司實習，我倒好，直接進你房間實習當老婆？哼哼，我可從來沒說過要嫁給你～再說了，老婆……我很老嗎？”
我悻悻道：“你不老，你不老，那不叫老婆，叫小老婆好了～這樣就不顯老！”
慕容姍姍爬了起來，衝我揮了揮小拳頭，道：“還小老婆，你找死啊！”
我忙求饒，順手從地上撈起攤子，抖了幾下，蓋到慕容姍姍的身上，她衣衫不整的樣子，不知何時外套落在床頭，襯衫紐扣已經開了好幾個，甚至能看到粉紅色紋胸的樣子，這可是我第一次看到慕容姍姍的內衣，而且是這種很誘人的顏色，讓人十分興奮。
慕容姍姍大概是感覺到自己剛才的樣子不太淑女，於是馬上扣好扣子，拿起外套穿上，很正經的坐在我身邊。
目睹她做完這一切，我驚訝問：“姍姍，這是在幹什麽啊？”
“保持形象。”慕容姍姍輕描淡寫的說道。
我很迷惘，就問：“這TMD大半夜了，你穿那麽正式，是要去WC還是要出去應酬啊？”
慕容姍姍嗔怪的說：“你才出去應酬呢！對了，林凡你睡在哪裏？不會跟雪涵睡在一起吧？”
我點頭說：“是啊，雪涵睡**，我睡沙發上，誰讓我的床被某人占了呢～”
慕容姍姍微微一笑，說：“你那麽委屈，那我補償你一下好了。”
“嗯，怎麽個補償法？”
“明天早上請你吃小湯包，怎麽樣？”
“……，算了，我請吃好了。”
慕容姍姍展顏歡笑：“這可是你說的，順便也請可可一起吃吧，嗯，現在幾點了？”
“淩晨四點。”
“我還想再睡會，你怎麽辦，要不繼續去騷擾雪涵或者欣雨，要不睡在我旁邊，但是不許亂動，不然我把你從窗子丟到後麵的市民廣場上去！”
慕容姍姍凶巴巴的樣子，我心底打顫，隻好收拾好自己的杯子，對她說：“那我繼續回去睡沙發了。”
說完我轉身要走，慕容姍姍卻突然叫住了我：“等等……”
我立刻回頭：“怎麽，改變主意了？”
慕容姍姍輕輕搖頭，笑著說：“想得美，我是想說……要不，你睡這裏的沙發嘛，反正雪涵已經睡著了，幹嘛要過去打擾她呢？”
我笑問：“這是為什麽？”
“因為，你睡在這裏，我會感覺好安心～”慕容姍姍甜甜笑道。
我想了想，還是堅持說：“姍姍，我還是回雪涵那邊吧，剛剛她肯定知道我出門，轉眼不見了，這樣多不好啊～”
我語氣委婉，很愧疚，慕容姍姍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說：“去吧去吧，知道留不住你。”
言語間，居然透露出無盡的失落，我很猶豫，心一軟就說：“那麽，我就在這裏睡吧，不過明天早上不請你和可可吃早飯了，你去買早餐，請雪涵吃……”
“好～”
慕容姍姍笑吟吟的樣子，很像是奸計得逞。
我則找了一條毯子，攤開在沙發上，說：“姍姍，你還記得在天津火車站的那一晚嗎？”
慕容姍姍笑道：“當然記得，我這輩子可第一次那麽窘迫過，差點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還有，那天晚上好冷，下了那麽大的雪，如果是我一個人在那裏，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嗬嗬一笑：“不是由我陪你嗎？怕什麽。再說了，其實那時候我們還有幾百塊錢，大不了坐汽車過去，還不算很窘迫，我經曆過比這個更加山窮水盡的境地，就跟傳奇一樣，說出來就怕你不信。”
慕容姍姍似乎興趣很濃，裹著毯子就下了床，直接走到我身邊坐在沙發上，說：“跟我說說吧，我特別想聽以前的事情～”
我瞥了她一眼，說：“原來姍姍你也是個八卦狂！”
慕容姍姍嗬嗬一笑，說：“趕快說吧，你為什麽會很落魄？”
我本想唏噓一些，但是慕容姍姍正睜大著一雙美麗的眼睛看我，所以連唏噓也免了，直接歎了口氣說：“那是在兩年前的一個夜晚，我因為長時間休學從業電子競技的項目，所以被學校取消了學籍，原本不應該會這樣，但是後來才知道，是有人在從中作梗，那個人曾經在我們學校逗留過，看上了小雨……”
“小雨，你原來的女朋友嗎？”
“嗯，那時候我真的很單純，以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也沒有多在乎，因為賽事緊迫的關係，所以訓練時間非常的上，也很少有陪小雨，後來，小雨跟我說，有個朋友要帶她去歐洲散心，當時是暑假，我也沒有時間陪她，於是就答應了，可是十幾天後，小雨回來了，她似乎變了個人一樣，滿口說的都是外麵的世界有多麽美麗、多麽繁華，當時的我悔悟已經遲了，小雨確實不會安於過平凡甚至窮苦的日子，她盼望被別人注目，也盼望能夠過著奢華的生活……”
慕容姍姍聽到這裏，有些不屑的說：“所以，她就一腳把你踹了，跟了那個帶她去歐洲遊玩的人嗎？哼，歐洲我去過很多次，怎麽就沒有發現什麽地方能夠留住我的心……”
我唯有苦笑：“姍姍，你自小生活在富貴之家，不會懂得我們的生活，對未來的迷茫，甚至有時候不能保證三餐……”
“對不起……”慕容姍姍小聲說了一句，之後又問：“後來呢，到底發生了什麽？”
“後來……”
我看著外麵漸漸發亮的天色，思緒似乎又飄回那個雨夜。
“後來那個人收買了學校的要員，取消了我的學籍，並且把我學業中斷的消息告訴我的父母，後果可想而知，父親很生氣，讓我立刻放棄電子競技這害人的遊戲，但是我沒有聽從，因為那是我的夢想，所以，跟家裏的聯係也就被截斷了。沒過多久，那個人來帶小雨走，我以為小雨還是那個傻傻的小雨，可是我錯了，小雨說她對我的一切都已經不再留戀，也在那個夜晚，葉秋和FINE他們幫我出頭，他們一定要留下小雨，可是那個人很有勢力，他帶來的人把TOT的所有人都打傷，葉秋傷的最嚴重，一條手臂差點就被砍得脫落……”
慕容姍姍咬牙道：“還有王法嗎？那些人到底是誰？現在還在不在，馬上找人滅了他們！”
小美女像個小太妹，我忍不住笑了笑，說：“不用了，他們已經受到應有的懲罰，參見玩鬥毆的十幾個混混有一半都在另一次大都在被看成了殘廢，另外的一半現在還在蹲班房，那個肇事者也被人廢掉了重要部位，這些已經夠了。”
“後來呢？小雨就這麽跟別人走了？”
“嗯，不然還能怎麽樣，她連手機號都換了，整個人都像是消失了一樣。之後，我的狀態很糟糕，整整三輪的WC3L聯賽我連一場都沒有贏過，戰隊也因此而無緣線下決賽的前四強，兄弟們並沒有責怪我，但是我知道，是自己拖累了大家。所以……”
“所以你就選擇了離開？”慕容姍姍看著我說道。
我點點頭：“嗯，很懦弱吧？”
慕容姍姍莞爾一笑：“談不上懦弱，這麽多的打擊足夠擊垮一個人，並不是所有人都有那種非人的忍耐力，不是麽？那後來呢，你怎麽遇到琳姐她們的？”
我微微一笑：“後來……我本打算離開蘇州，可是出來後才發現身上隻有五塊錢，所以晚上吃了一碗小碗拉麵，就再也沒有錢了。晚上，在一個舉行活動的夜店裏免費過了一夜，第二天，饑寒交迫，我想自己應該找份能吃到飯的工作，所以滿街的跑，結果一直到晚上也沒有能夠找到，餓得快掛了，幸好那時候就遇到了琳姐……當時，李清很不情願下了一碗熱湯麵給我，你不知道，那時候喝著那麵的湯水，我覺得，那一定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了！”
“那，你和李清就是這麽認識的麽？”慕容姍姍微笑著看我。
我搖頭說：“其實那時也不算就認識，因為她平時壓根就不甩我，我在店裏的地位不高，隻不過是負責幹一些女孩子做不了的體力活而已，還有，如果店裏有人鬧事，我會出麵來幹涉，也因為這個跟顧客打過幾次架，還好琳姐並不怪我。原本，我對這個行業很不齒，可是後來漸漸發現，這些靠出賣身體賺錢的風塵女子，有時候比那些腆著啤酒肚到處視察的某某機關處長之類的人要幹淨的多。她們已經沒有了夢想，對世事淡漠的讓人害怕，但是至少，她們不會危害他人，隻是自己幹著自己的那份事情而已。直到後來，欣雨來了，她的手上有鮮血，整個人頹靡極了，一來就要求坐台，本來我想阻止，但是卻沒有什麽理由。”
“欣雨在那裏做了兩個月，大概也是她人生中最灰暗的兩個月。直到琳姐提議玩月恒這款遊戲之後，大家才算初步走出那片陰影……”
“雪涵是唯一沒有做過小姐的一個，她總是很怯弱，如果沒有我和琳姐，恐怕早就羊落虎口了……”
“李清的**聲好大，我在對麵街上買醬油都能聽得到……”
“劉雲和JOLY一樣，白天都冷冰冰的樣子，一到晚上就****的要死……”
“咦，姍姍你有沒有在聽啊？”
懷裏，慕容姍姍不知何時已經睡熟了，嘴角邊還漾著淺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