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中原勢力的聯合
相較於兩月前的濮陽,而今卻有煥然一新的感覺,仿似被雨水洗刷了一遍。
陳富點點頭,道:“在主公的治理下,濮陽有欣欣向榮之意,不過,”陳宮語氣一轉,道:“主公近日作為,似在打壓濮陽地主世家呀!”
陳宮新投曹*,尚未了解曹*治理濮陽的具體方案,但兩日下來,耳濡目染,還是看出了些許端倪。
曹*聞言,腳步一頓,回頭看了眼陳宮,沒有說話。
曹*確實在打壓濮陽世家,否則哪能如此之快就將濮陽恢複一新?還不是從世家地主身上搜刮下來的油水。但曹*用的是溫水煮青蛙,笑臉相迎,暗中威迫的法子。
不是他不想一舉拔除了不聽話的豪族,而是不能。
中原的世家力量太強大了,不像李天龍的幽州,說殺就殺。曹*現在除了手中握有萬餘大軍之外,其他一切都被世家所把持。
就那些玩家們可不是那些世家的對手,如果手段過激,難保這些世家豪族不會聯合起來反擊。
所以曹*隻能慢慢來,一步步將權利收回之後,再回過身來收拾不聽話的豪族。
陳富這人很有智慧,很敏感,輕易的就察覺到了曹*的意圖。但他也是東郡世家出身。
這個時代家族觀念深入人心,作為世家子弟,陳宮首先考慮的是家族的生存,至於其他,都要放在後麵。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讓陳富心生反對之意。
他前幾日投靠曹*,本以為能得到重用,哪裏知道到這裏好幾天了,曹*竟沒向他表露過幾分心跡。有事就與荀攸商議,似乎根本沒把他放在心上一樣。
陳宮自忖才華,頗有野心,然則曹*卻不給他自由發揮的舞台,隻把他晾在一邊,這如何能讓他心中爽利?
然而他怎生知曉,就是因為他是本地世家出身,曹*卻要對付本地世家,才有所避諱。
曹*、苟攸豈是一般人?心念一轉,就從陳宮的神色語氣之中大致猜出了他的想法。
於是荀攸笑道:“近十年來,中原連番天災**,尤其這東郡,可謂破爛不堪。主公為東郡百姓計,不得不向備世家豪族借一些金銀糧草,否則何年何月才能恢複昔日盛況?再者,主公也隻是‘借’,等日後條件充裕了,要還的!”
曹*微微點了點頭。
“是啊,”許褚粗聲粗氣道:“好歹也是自己家鄉,太貧瘠了,沒麵子。”
陳富聞言,臉色一僵,不再言語。
曹*在濮陽城裏轉了幾圈,視察了幾處城池重建項目,便帶著眾人回了太守府邸。
“老爺,有洛陽信使來訪。
曹*剛進門,就有管家過來,躬身道。
““公達,袁本初遣來信使,你說他又有什麽餿主意?”
曹*一邊走,一邊問。
“嗬嗬,”苟攸微微一笑,道:“問過便知。”
曹*一怔,哈哈大笑。
一行人跟著曹*亦步亦趨,很快就到了客廳門外,推開門,曹*抬頭一看,競有些眼熟。
“你是?”曹*皺了皺眉,繼而恍然:“簡..簡先生!”曹*不記得這人的全名,隻知道他以前是那個耳朵特別大的劉備的軍師,所以冠之以先生之稱。
“簡雍拜見曹太守!”
簡雍起身拜了一拜。
“坐。”曹*揮了揮手,信步走上主位,坐下,而後笑道:“不知本初有何要事,競讓簡先生親自前來?”
簡雍聞言,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曹*這話,忒給麵子。”簡雍前來,是為聯盟一事。”簡雍也不拐彎抹角,便即直言道。
“結盟?”曹*樂了。他想起了之前討董結盟那虎頭蛇尾的結局。
“不錯。”
“為何結盟?”曹*又問。
“為性命而結盟!”
曹*聞言笑臉一收,臉色一沉,喝到:“這麽說,若不結盟,某曹*就要喪命嘍?”
“不錯!”簡雍斷然道:“而今曹太守大禍臨頭,若不結交盟友,一朝身死,基業盡喪,悔之晚矣!”
“危言聳聽,小人爾!”夏侯淵猛的站起來,狂烈的氣勢翻卷過去,差點讓簡雍誤以為身為風暴之中。
“來人,把他拉下去,斬了!”
簡雍竟不為所動,臉色都沒變一下。
曹*一直在細細觀察,隻覺這人是個人才,便出手製止住衝進門的兩個衛兵,道:“退下。”
簡雍見此,心裏鬆了口氣。
“你倒是說說,某曹*如何大禍臨頭、身死道消!”
曹*微眯著眼,雙手撐著案桌,居高臨下的看著簡雍。
“未知曹公對如今天下大勢有何看法?”
簡雍不答,卻轉言相問。
“天下大勢?”曹*略微一怔,還是答道:“北方一家獨大,南方群雄割據。“”正是如此。”簡雍精神一振,激越道:“北方李天龍幾乎據三州之地,囊括草原遼東數千裏,可謂一家獨大。而南方各地諸侯並起,群雄割據,與北方相較,差了不止十萬八千裏!若這時李天龍南下,曹公當如何處之?”
曹*一聽,心頭十分沉重。對於天下大勢,他如何不知,如何不曉?對於北方存在的巨大威脅,他一直都壓在心底不敢翻出來。
李天龍太強了,強的幾乎讓他失去信念。
見曹*不言,簡雍心頭更“隻有聯合,才是唯一的生存之途!”
簡雍斬釘截鐵道。
曹*沉默良久,才緩緩開口:“你說吧,這次結盟還有哪些諸侯?”
簡雍臉上泛起了喜色,忙道:“除了曹公,還有兗州牧孔仙,河內太守王匡,西涼霸主馬騰以及我家大將軍袁本初。”
曹*聞言,與苟攸對視一眼,道:“結盟之事事關重大,本太守須得思量思量。簡先生先去休息,明日給你答複。”
簡雍聞言,知道這裏沒自己的事了,當下拱了拱手,退出了客廳。
“公達,你說袁本初為何要急著與某結盟?”
月前,袁紹的斬首計劃也邀請過曹*參與。但曹*推說與李天龍有摯友之誼,並未參與。現在想來,想必事敗,袁紹怕了!但即便這樣,也勿須如此急切吧?畢竟,連幽州屁都還沒放一個呢。人說聞風而動,風還沒聞到,就這樣急切,其中必有緣故。
苟攸一直在思考,忽然間眉間一挑,道:“主公可曾記得月前許攸的一句話?”
“一句話?”曹*一凝眉,回溯片刻,恍然道:“你是說這事與西北有關?”
“必定如此!”許攸道:“依袁紹今日之舉動,想必月前刺殺一事必然已經失敗。但我曾聞主公說那李天龍是個有仇便報,從不拖遝,恩怨分明的人,那麽為何將近一月,都未見幽州采取任何措施昵?”
“許子遠月前來聯絡主公,曾說北匈奴與鮮卑也參與了此事,這樣看來李天龍現在必然在著手對付匈奴和鮮卑,了卻了大後方隱患之後,那便是他南下中原的時候!”
“嗯,在理,在理!”曹*沉吟半晌,讚同道:“公達有張良之謀,曹某之幸,曹某之幸,哈哈哈…”
“主公謬讚。”苟攸淡笑一聲,混不在意。
“袁本初此刻前來結盟,想必是得到了幽州要向匈奴下手的消息。而匈奴不滅,幽州就騰不出南下之手,所以對於袁本初來說,匈奴就是牽製住幽州的最大籌碼。”曹*似在自言自語。
“所以。”荀攸接道:“匈奴不能滅!袁本初聯合黃河一線的諸侯,是要給幽州施壓,*其首尾不能兩顧,不能全力攻打匈奴,保持一個動態的平衡!”
“正是如此!”
曹*荀攸主臣二人相視一笑。
陳宮在旁聽了半天,終於明白了怎麽回事。於是也開口道:“既如此,主公當順應大勢,與其結盟!”
曹*莫名一笑,道:“自然要結盟。不過,,.”說著,他麵露嘲諷:“便是我等結盟又能“怎會如此?”陳宮疑惑道:“冀州一線,有主公、孔仙、和袁本初渤海老巢,三部人馬,總計怕不有百餘萬:並州一線,河內王匡和洛陽大軍,總計不下二百萬人;河西一線,有西涼霸主馬騰以及與其親厚的羌人,也能湊出百餘萬人馬。而冀州並州的幽州軍合計也不過二百萬。而李天龍要拿下匈奴,並州軍一定要動,所以堪堪算來,這黃河一線,幽州守軍不過才百餘萬人。五百萬對一百萬,恁大的差距,李天龍不會看不出來,自然要妥協。”
“非也非也!”荀攸搖頭道:“先拋卻黃河天險不說,我們把戰線劃分三段來看。冀州一線,我方總計不過十餘萬,而冀州田豐也有百萬人馬,人數相持不下;並州一線,雖然人馬最多,但袁本初絕對不可能派出洛陽全部兵馬,要知道,雍州還有二十餘萬李催郭汜領導的西涼殘軍需要他防備!再者說了,上黨郡有天險壺關,隻要糧草充足,有五萬人死守,便是五十萬人耗時半年也難以拿下;再看河西。馬騰在西涼雖然一家獨大,但別忘了西涼因為民族眾多,情況更是複雜,再說了,馬騰與李天龍無冤無仇,又要防備無時無刻不想奪回西涼的李催和郭汜,所以馬騰會不會答應聯盟,還在兩可之間呢!”
“呃…”
陳宮啞然。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因素!”荀攸繼續道:“我們畢竟隻是聯盟,所謂各懷鬼胎,不能一心,破綻太大,又如何會被李天龍放在眼中?”
曹*撫摸著頜下三寸短須,眼睛眯威了一條縫,良久他長歎一聲,道:“公達還算漏了一個最為重要的條件!”曹*眼睛一睜,發出兩道懾人的光芒:“幽州軍向來以少勝多,戰力之強橫,冠絕天下!”
這下,客廳裏陷入了一片寂靜。
便是那夏侯兄弟、曹氏兄弟、李典於禁等人,也都無言反駁。
幽州軍他們見過,紀律嚴明,殺氣衝天。
雖然沒親眼見過幽州軍出手,但是想起李天龍的威勢,再想想呂布也威了李天龍的手下,這幾位武將心中不由一陣發麻。呂布還好說,畢竟還算是人,但是李天龍…要在戰場上遇上了他,啥都別說,轉身跑吧!
隻有許褚,一臉的莫名其妙。不都自詡萬人敵、用兵如神的人物嘛,怎生聽著幽州軍就啞火了呢?“雖然如此,但結盟卻是必須!”苟攸皺眉道:“務必要保證幾年之內李天龍不能南下,否則一切成空!”
曹*長舒一口氣,揉了揉眉心,神情有些疲累,道:“既如此,此事就由公達告知簡雍吧,某累了。元讓,即日起招收兩萬精壯,其餘人等也各回軍營,加說完,曹*起身,便轉入了內堂。
簡雍得到了曹*的答複,也不停留,當即前往兗州泰山郡奉高麵見州牧孔伯,也以同樣的說辭,說服了孔伯加入聯盟。
同時,在河內、河東,有郭圖前往遊說,同樣獲得成功。
至於西涼馬騰,袁紹則派出了許攸這個他最為倚重的謀土。
武威,姑藏。
自董卓身死事敗,武威郡就威了馬家的根據地。
郡城姑藏,今日迎來了一個特殊的人物。
賈詡獨自一人慢悠悠的走在姑藏城的街道上,滿臉都是感慨。
這許多年來,姑藏還是沒變,還是老樣子。不論是建築還是民風,都還是那種濃烈的彪悍中帶著野蠻的氣息。
“大人,馬家坐落在南街中央,離這裏不遠。”
未見人,卻一個聲音響起在賈詡的耳畔,賈詡微微點點頭,毫不詫異。
這是一直跟隨在他身邊的暗部高手。
轉過幾條街,賈詡抬頭就看見了那高門大院。
“馬府…”賈詡嗬嗬一笑,臉上那仿佛萬年不化的陰沉忽然之間如冰消雪融一般,不見了。而今的賈詡,笑眯眯的樣子,看起來就像個和和氣氣的中年書生。
賈詡緩步走上前,來到馬府門口。
“站住!這裏是涼州牧府邸,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兩個士兵走過來,將他攔住。
“嗬嗬嗬,”賈詡和氣一笑,道:“敢問小哥,這裏可是馬騰馬壽成府上?”
“知道是馬大人府上,還不快快退去?”
衛士有些不耐煩了。
“某賈文和,乃馬壽威故交,此番回鄉前來探視一番,小哥且去稟報。”
賈詡仍1日是笑嗬嗬的。
兩衛士聞言,躊躇了一陣,其中一人道:“你現在這裏等著,我進去通報,馬六,把他看牢嘍!”
那衛士說話間,轉身進了府邸。另一個衛士,就這樣盲愣愣的盯著賈詡,傻模傻樣的。
不片刻,馬府大門中走出幾人,當先一人四十來歲的樣子,麵貌卻不似西涼人的粗獷,而是十分文雅,頜下半尺長須飄飄,自有一派風範。
這人正是西涼馬騰。
馬騰身後跟著兩個年輕人,卻是他二子、三子,馬休、馬鐵二人。這二人身材魁梧壯碩,麵目頗為相似,俱都英俊硬朗,可謂一表人才。
“文和兄}”
馬騰出門,一眼就看見了雲淡風輕站在那裏的賈詡,連忙快走幾步,抱拳笑道。
“正是賈某,壽成兄,多年未見呐!”
“哈哈哈,”馬騰大笑,忙對馬休馬鐵道:…決快見過爾等賈叔父!”
二人相視一眼,上前規規矩矩行了禮儀。
賈詡笑眯眯的將二人扶起來,笑道:“壽成兄,不請賈某進屋?”
“呃,你看我!”馬騰拍了拍額頭,笑道:”見到文和,為兄心中歡喜,一時忘卻,勿怪勿怪!”說著,馬騰轉臉對身側的侍從喝到:“還不快快準備茶水酒菜!”
“文和兄,請!”
“請!”
馬騰拉著賈詡入了府中,在客廳裏分賓主坐下,閑聊起來。不一刻,酒菜齊備,二人連帶馬休馬鐵入座痛飲,暢快不已。
“文和兄,十二年前你一去不返,讓為兄好生想念呐!”馬騰感歎不已:“我曾遣人來武威,卻得知賢弟家眷俱都杳無蹤跡,很是擔憂啊。”
賈詡微笑著搖搖頭,道:“某這前些年有些際遇,於是就把家謄老小接走了,讓壽成兄憂心,某之過也,自罰一杯,自罰一杯!”說著,賈詡滿斟一杯,一飲而盡。
“哈哈,痛快!”馬騰也不甘落後,豪爽大笑,與其對飲。
“馬兄如今為涼州牧,可謂風光霽月,值得賀喜,為弟敬你一杯,請!”賈詡說著,就開始引入話題了。
馬騰滿飲一杯,對於賈詡的恭賀非但沒有太大的喜悅,反而很是惆悵,道:“賢弟隻看到為兄的風光,卻不知為兄如今卻是在鋼絲上跳舞啊!”
“哦?”賈詡目光一閃,道:“何也?”
“我涼州組威複雜,各類問題多不勝多,這便不說了。單說那董賊殘餘!”馬騰眼中閃過一絲戾氣,道:“董賊原為西涼之主,卻大逆不道,被漁陽王斬殺,但他麾下李催郭汜二人卻無時無刻不想著奪回西涼。賢弟知我馬家祖籍在扶風,卻為何搬來武威?正是那李催郭汜二人太過猖獗,為兄擔心家人出事,隻好遷移過來。““這幾月來,為兄的戰士與李催郭汜交手次數不少,卻奈何不得啊!”
馬騰惆悵道:“還有月前,為兄競發現羌人之中有些齷齪,細細一查,竟有人想要聯合羌人想要謀反!幸而為兄在羌人之中還有些威望,才沒讓人得逞。”
“如此這般,倒也不算什麽,為兄最憂心的,還是”馬騰指了指東北方,苦笑道:“漁陽王啊!”
賈詡眼珠子一轉,道:“這是何道理?”
“賢弟不知,兩月前,洛陽傳來驚天的消息,說漁陽王竟然與天子決裂,還當場擊殺了太傅袁隗!”馬騰道:“都說漁陽王是逆賊,但馬某卻不信!”
“哦?”賈詡來了興致。因李天龍與天子決裂一事,經過袁紹的*作,中原有很多人都認為李天龍大逆不道。沒想到這馬騰竟然不信。
“如果漁陽王大逆不道,怎會南下誅除董卓?如果漁陽王大逆不“所以,馬某以為其中定是佞臣陷害的緣故!”
“看起來壽成兄對漁陽王多有好感了?“賈詡心中在笑,麵上不露聲色。
“自然。”馬騰道:“擊破鮮卑、囊括遼東,如此功績可謂前無古人!馬某恨不能在漁陽王麾下做一小兵,供其驅策,在所不辭!”
說到李天龍,便是旁邊一直不說話的馬休馬鐵,也都麵露崇拜。西涼民風如此,從來都敬服拳頭大的人。
賈詡暗道今日之事威了大半,於是笑道:“壽成兄還沒說為何漁陽王讓你頭疼了?”
“馬某發自內心的敬佩漁陽王,但是漁陽王麾下的並州軍團,已經把觸手伸入了西涼,你叫我如之奈何?”馬騰苦笑連連。
“原來如此!”賈詡狀作恍然,道:“這樣說起來,壽成兄是四麵臨敵,首尾不能相顧嘍?”
“正是如此啊!某如今是勢單力孤,肩挑大山呐!“馬騰滿臉疲敝。
“既如此,何不找個盟友或者找棵大樹投靠?!所謂大樹底下好乘涼,若有這麽一個強大的勢力為馬兄分擔壓力,馬兄可會投效?”
賈詡笑眯眯的道。
“自然…嗯?”馬騰臉色一怔,接著一變,道:“文和兄是何意思?難道文和兄此來是做說客的?”
“壽成兄英明!”賈詡毫不在意,笑道:“小弟此來,正是為說服守城兄而來!”
“我說時隔多年,你怎生自己找上門來了,原來如此!”馬騰自嘲不已:“你走吧,就當今日我馬騰沒見過你。”
“何出此言?何出此言!”賈詡叫道:“某雖是說客,但某與壽成兄多年情分仍在呀!可否聽某把話說完?”
馬騰沉吟半晌,沉聲道:“好,馬某就聽你說個天花亂墜!”
剛剛還說說笑笑,稱兄道弟的兩人,片刻間差點翻臉,讓馬休馬鐵兩兄弟麵麵相覷。
“十二年前,某從武威出發,想要遊曆天下。曆經江南、中原,一直到幽並。時值漁陽王大戰鮮卑之時,某碰巧遇上,出了個小小的計策,就被漁陽王征辟,一直到如今。““這麽說,你是漁陽王的說客?”馬騰臉色平緩了不少。
“不錯,某足展隨漁陽王已經九年有餘啦!”賈詡感歎道。
“馬某嚐聞幽州有郭嘉陳群田豐沮授,卻怎沒有你的消息?”馬騰道。
“嗬嗬,”賈詡臉上閃過一絲異色,沒想到這馬騰也試探起他來了,不過卻毫不忌諱道:”某為主公漁陽王掌控一切情報,地位不再郭嘉等人之下!”
“難怪!”掌控情報者,始終要藏“那你這次過來,到底有何事?”
馬騰問道。
“漁陽王要動西域了!”賈詡眼睛一眯,沉聲道。
“什麽!?”馬家父子猛的站了起來。
李天龍要動西域,西涼是必經之地!馬騰腦海裏一轉,就知道了賈詡的意思。
“漁陽王說’馬壽威,忠義之人,可大用7,於是某就自告奮勇,前來勸降。”賈詡說道。
馬騰良久才回過神來,緩緩坐下,道:“此事關係重大,可否容某思慮些時日?”
賈詡聞言,點了點頭,站起來,轉身出門,並語重心長道:“壽成兄,我二人相交多年,你隻管相信我不會害你就是。還有,我家漁陽王的強大,才不過露出冰山一角,你要思量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