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曹操敗退
看著幽州水軍的動作,曹*雖感心驚,但也胸有成竹。
對於幽州水軍的遠程打擊距離,夏侯兄弟於高唐之戰親身經曆過,並將其著重上報給了曹*。因此,曹*早有準備。
隻見曹*略一點頭,曹仁手中令旗揮動,便見一隊隊步卒走上箭塔、投石台,豎起了一麵麵門板大小,以牛皮包裹著的巨大盾牌,連城一片盾牆,將弓弩手、投石機護在了後麵。
“好手段!”
周泰、趙雲立在甲板上,看這遠處水寨上那一排排牛皮大盾,頓時驚歎道:“不知那曹*殺了多少耕牛,不知其下轄的百姓,還有耕牛耕田嗎?”
趙雲皺起眉頭,道:“以牛皮盾的韌性,八十丈距離射過去的弩矢,恐怕難以洞穿!”
周泰點點頭,笑道:“確實如此,不過曹*有計策,我也有對策!”
周泰自信滿滿,道:“我們先給他點甜頭嚐嚐,然後,嘿嘿…”
“巨弩,投石車都有!”周泰搶過左右令旗,連連揮動:“準備!投射!”
嗚嗚口烏…巨大的嗚鳴聲,頓時響徹河麵。
一根根手臂粗細的巨大純鋼鐵弩矢一排排從戰船船舷上射出,頃刻間劃破空氣,跨越八十丈距離,射中了牛皮盾牆!
噗噗噗…如中敗革的聲音威片響起,盾牆被射的連連後退,一個個頂在盾牆後的士兵被巨力震得渾身發顫,有的甚至被震暈過去!
接著,一塊塊巨大的石頭從天而降,轟隆隆砸在頓牆上,不少的士兵連人帶盾被砸翻,血流滿地。一些箭塔被砸塌,完全失去了防禦作用。
但曹*見狀,卻猛地鬆了口氣。
打仗嘛,折損是在所難免。隻要損失不大,就有機會獲得勝利!
曹*精神一振,對荀攸道:“看來這幽州水師也不過徒有虛名,嗬嗬…”
才不過剛剛交鋒,也不知道曹*從哪裏判斷,幽州水師徒有虛名。荀攸臉上有些憂色,但並不想打斷曹*的YY,隻閉口不言。
忽然間“報!”
一匹戰馬在寨中橫衝直撞,直直朝著曹*這邊衝過來。
那戰馬上,一兵卒手執令箭,翻身下馬,拜倒在箭塔之下。
“何事!”
曹*眉頭一皺,喝道。
“報主公,濮陽城遭到敵人大舉進攻,快要守不住了!曹休將軍遣小的前來求援!”
那戰士抬起頭來,一臉的鮮血。再看他身上,破破爛爛,應當剛從戰場上下來。”什麽!?”
曹*大驚,連忙下了箭堵,喝道:“怎麽回事?!”
“主公,”那兵卒焦急道:“是麴義,是麴義的軍隊在進攻濮陽。小的得了曹休將軍軍令之時,濮陽城牆已被攻破,快要陷落曹*聞言,腦子一暈,差點一頭栽倒在地:“麴義怎會到了濮陽?夏侯淳呢?夏侯淵呢-)!”
“公達,如今該怎麽!”
曹*急了。
若濮陽陷落,白馬津就要陷入兩麵夾攻之勢。敵人水路夾擊,他早晚都要落敗。
苟攸略一沉思,露出了苦笑:“都是屬下的錯。屬下沒考慮周全,想是那麴義並未追擊夏侯將軍,而是繞過了大野澤,直接攻打濮陽..曹*很快冷靜下來,道:“不關你的事。
將麴義引入大野澤,是被*無奈,也是是勢在必行,否則其他的地方根本不能阻擋麴義前進的腳步。”
曹*說著,沉吟半晌,道:“唯今之計,要麽立刻發兵,前去救援濮陽:要麽立刻撤軍,放棄濮陽和白馬津,保存力量!”
“主公,發兵救援,殊為不智。更何況,濮陽現在恐怕已經陷落,再去也於事無補。所以,為避免被夾攻,隻能先行戰略撤退。”荀攸道。
曹仁這時說話了:“大兄,你與軍師先行撤退,我來斷後!”
曹*直直看著曹仁,良久,微微點了點頭,道:“最後關頭莫要硬拚,投降即可。我相信,李天龍不會把你怎樣。”言罷,帶著荀攸、許褚,領了五十萬兵馬,轉身即走。
白馬津,頓時間隻剩下三萬人。
白馬津內的軍隊動向動靜何其大?周泰趙雲俱都看在眼裏。
“看來麴義將軍已經動手了。”趙雲篤定道:“曹*定要逃走,周將軍,立刻發動總攻,盡快拿下白馬津,追擊曹*!”
周泰狠狠一點頭,喝道:”火油罐準備!”
“投射!”
一隻隻油罐當空落下,摔碎在水寨中,接著,船隊起航,迅速接近,而後火箭伺候,頃刻間,白馬津水寨陷入了一片火海!
“登陸!”
隨著趙雲一聲令下,五十萬漁陽軍團精銳大軍蜂擁而上,越過火海,衝殺進了曹軍殘軍之中。
曹仁身先士卒,一杆大槍如中流砥柱,矗立在最前頭,將一部分幽州軍的勢頭遏製。但卻並未造成太大的殺傷。
若是普通幽州軍兵卒,菖仁恐怕還能殺死一些。但最先登陸的,是趙雲的親衛,俱都是二流以上的高手。十幾個精銳兵卒相互配合,將曹仁牢牢圍在當中,漸漸壓縮戰圈,使得曹仁壓力越來越大。
同時,其他士兵衝進曹軍之中,大肆殺戮起來。
曹仁雖勇,但卻隻一人。而且因為曹*臨時引兵撤退,造成剩餘三萬大軍士氣跌落,無心應戰,許多戰士在幽州軍登陸之後,主動棄械投降了。
趙雲提著長槍,走近前來,看著被十五個精銳親衛“正是!你待如何?”曹仁一槍*退兩把戰刀,抽空喝道。”菖將軍,束手就擒吧,你大勢已去!”
趙雲上前一步,喝退了圍攻曹仁的十五個戰士,道:“曹*大人退去,你軍土氣跌落,無心應戰,如何與我士氣正旺之軍交戰?徒增傷亡罷了!”
“要我投降?打敗我再說!”
曹仁臉色淩厲,一抖長槍,便殺了過來。
趙雲眼睛一眯,伸手一把將曹仁兵刃抓在了手中。
曹仁要抽回兵器,卻發現無能為力。
本就不是趙雲的對手,更何況剛才被十餘個悍卒壓在下風,力氣消耗甚多,現在根本就不是龍精虎猛的趙雲的一合之敵。
“撒手!”
趙雲清喝一聲,氣血爆發,手腕一抖,曹仁長槍脫手,應聲被震飛出去。
“幫了!”
曹仁被俘,殘餘曹軍再無戰心,盡數投降。
接著,趙雲將白馬津一萬事宜盡數交給周泰處理,自己則毫不停留,率領大軍尋著曹*逃走的痕跡,迅速追了上去。
濮陽,麴義率軍突然發起襲擊,先用攻城部隊以投石車、井欄等攻城器械大肆進行遠程打擊,將菖休守軍打的完全沒了脾氣,然後匯聚兩萬重步兵,自己親自上陣,以合擊之術,將城牆擊垮!
繼而大軍人城,俘虜曹休,曹軍全線投降。
曹*帶著五十萬大軍一路疾走,不一個時辰,便趕到了平陽亭附近。
“這平陽亭…”
曹*心神有些不定。剛剛遭到慘敗,就是因為那麴義突襲濮陽。誰知道那麴義手否還有其他手段?原本疑心病就重的曹*更是疑神疑鬼。
“主公,屬下在平陽亭留了後手,隻管前進,絕無他礙。”荀攸適時道。
“那就好!”
曹*總算放鬆了些許,但仍1日很是謹慎,下令大軍小心防備,謹防有敵人突襲。五十萬人馬一路迤邐,一直過了平陽亭鎮集,苟攸正要遣人進入平陽亭,將亭中駐紮的守軍召集起來,一同撤走,忽然間四下裏喊殺聲乍起,一柄衝天而起的巨大光刃當空斬下!
隻聽得轟隆一聲巨響,曹軍被攔腰斬斷,大軍頃刻間便炸開,急速潰敗起來!
“這…這就是仙術?!”
曹*聲音有些發抖,瞪大了眼,回首看著那百丈長的巨大溝壑,競失了神。
“快走!主公!”
荀攸急急喝道,曹*這才回過神來,拔轉馬頭,帶著一撥人馬,急急逃竄。
“頭兒,曹*逃了!”
幽州軍這支伏兵的將領聞言揮手,道:“韓小將軍在前麵等著他,跑不了。先處理了這些潰兵再說!”
曹*這一逃,便是大半個時辰,直到*馬力枯竭,呼呼喘氣之時,曹*才驚魂未定的回過首來。乍一看,五十萬大軍,竟隻剩下身後這一萬餘人緊緊跟隨,心頭一苦,不由悲從中來。
到底是一代梟雄,很快便穩住了心神,對身側麵色煞白、累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荀攸道:“此又是何地?”
荀攸喘了兩口粗氣,四下裏一看,道:“應該是瓦亭地界。”
“瓦亭…”
曹*沉吟片刻,忽而哈哈大笑,道:“若我是那麴義,便會在此處設下埋伏,如此,我蕾孟德安有逃脫之理?”
話音剛落,忽然,斜裏一聲炮響,殺出一彪軍馬來。
曹*瞠目結舌,荀攸目瞪口呆,許褚則一臉茫然。
一萬餘殘軍更是**起來,盡皆麵色蒼白。
“哈哈哈…”隨著一聲清朗的長笑,一麵貌英俊,長的猿臂蜂腰的十**歲小將打馬走上前來,道:“可是蕾孟德曹公當麵?””曹某在此!”
曹*按住腰間劍柄,喝道:“來將通名!”
“在下乃漁陽王麾下漁陽軍團威北將軍韓問,奉趙雲軍團長之令,在此恭候曹公多時矣!”韓問擎著長槍,緩緩走上前,道:“曹公,且束手吧。”
“主公先走,俺來阻他!”
許褚手中大刀一揚,拔過馬頭,就要上前來戰韓問。
當此時,韓問手握一萬重兵,俱是龍精虎猛,以逸待勞。曹*隻餘一萬餘人,而且俱都是倉皇逃竄,士氣全無,疲敝非常之輩。
曹*會被俘嗎?
“哐啷!”
震天一聲金鐵交嗚,韓問手中鋼槍格住許褚大刀,迸射出一溜子明晃晃的火花。
二人俱是渾身一震,連人帶馬連連後退。
終歸韓問年輕,又不比許褚力氣,卻是退了七八步,而許褚隻略微退開三四步,便掄動大刀,趕上前來。
曹*見狀,心中一動,拔轉馬頭就要走。
卻不防韓問副將一早就盯緊了他,見他有所動作,當下一揮手,便有數幹重步兵,一分為二,兩邊繞開戰場,包抄而去。”生擒曹孟德!”
許褚見狀大急,連忙*退韓問,就要退走,去助曹*。然則韓問怎會輕易讓他離開?
當下震動手腕,掌中百煉鋼槍化作騰龍,將許褚死死纏住不得脫。
曹*這一路潰兵,僅有許褚一人拿得出手,如苟攸這般,手無縛雞之力,遇到如狼似虎的重步兵,也隻能束手就擒。但別忘了,曹*本人,卻不是個簡單人物。
當此時,正值危急關頭,曹*一震腰間寶劍,隻見一道雪亮刺目的光芒劃過長空,競有兩三個重步兵被一劍斬殺!
韓問一邊纏住許褚,四下遊沒想到曹*竟然如此厲害,那劍光之快,之淩厲,連韓問都感到心寒!
“曹孟德,還不束手,莫若我大軍仙術伺候!?”
韓問心頭一轉,脫口而出。
曹*聞言,手一抖,躊躇起來。
眼看重步兵就要合圍上來,荀攸在一旁幹著急,曹*也束手束腳,似乎就要被拿下。
忽然間一聲炮響,不遠處傳來一聲大喝。
“大兄莫急,曹洪來也!”
話音未落,便見一彪大軍從斜裏殺來,飛蛾撲火一般,隻管望重步兵身上撞去。這般舍生忘死,果真有效,不片刻,競把重步兵剛剛合圖形成了包圍圈撕裂開來!”走!大兄!”
曹洪狀若瘋虎,一邊急吼,一邊率人死命抵住重步兵反撲。
曹*見狀,知道機不可失,但又擔心曹洪,脫口道:”子廉,與我一道罷!”
“天下可以沒有曹洪,但不能沒有曹*!”曹洪猛地回過頭,暴喝一聲,掀翻兩個重步兵,道:”大兄,快走!”
曹*心頭一狠,猛的甩過頭,與荀攸沿著曹洪打開的通路,急急而走。
韓問見狀大急,一槍擋開許褚,喝道:“全軍壓上,不要放跑了曹孟德!”
曹*與荀攸二人倉惶而走,僅帶了十餘親衛,慌不擇路之下,直到天黑,才緩緩停下腳步。
“這又是何地?”
曹*須發散亂,頭冠不知道於何時已經不見了蹤影,嘴唇上裂縫彌補,一張臉很是蒼白。
苟攸更是不堪,不過總算堅持下來,沒曾暈倒。他四下裏看了看,不確定道:”應該到了陳留境內。”
“陳留…”曹*沉吟片刻:“想必應該沒有伏兵了。”
話音一落,卻聽身側親衛驚呼,不由抬頭一看,隻見遠處一溜子火把長龍,星星點點,怕不有數萬人馬,直直往這邊而來。
曹*大驚失色,連忙道:“快,藏起來!”
十餘人驚惶失措,總算找了個隱秘之處,藏好。
漸漸的,那支軍隊愈發接近此處,曹*等人俱都屏住呼吸,一戰不眨的望著。”恩?”
曹*武藝不凡,眼睛最是明亮,接著微弱的火把光芒,一眼就看出那軍隊並非幽州軍打扮,再細細一看,卻見當頭一員大將,正是他留守荊州的李典。
“哈哈哈…”曹*大喜,競大笑了出來:“天不亡我!天不亡我!”
而後,曹*等人走出藏身之處,與李典相認,又讓大軍安營紮寨完畢,這才總算鬆活下來。
大帳內,李典聽聞濮陽丟失,曹*大敗幾乎被擒,差點驚翻倒地。又聞菖仁、曹洪、許褚等人斷後,夏侯兄弟仍1日駐紮大當前形勢,曹*幾乎一敗塗地,實力縮水一大半。尤其是一幹武將,幾乎盡歿!這時候,曹*手中除了一個剛剛從荊州趕來的李典,就根本沒拿得出手的將才。
而且連番大戰,兵力、糧草等損失嚴重,能不能在幽州軍的窮追猛打之中翻過身來,還是個未知數。
苟攸沉凝道:“濮陽已下,白馬津陷落。
幽州幾十萬大軍已經深入兗州。不論陳留、甚至更南邊的汝南,都一馬平川,沒有能夠阻擋其前進步伐的有利地勢!而且此戰我軍損失嚴重,近二十萬人幾乎殆盡。所以,唯今之計,首先須得尋一處安身立命的去處,然後還要加緊聯絡夏侯將軍一部,盡可能的保住那七十萬大軍!”
曹*頷首,道:“公達有何建議?”
“虎牢關!”
話說趙雲一路急追,趕到瓦亭,正遇上剛剛擒住曹洪、許褚的韓文,當下便問道:“曹*呢”
“跑了!”
韓文一臉愧色。
趙雲眉頭一皺,道:“這是何故?”
於是韓文便把當時的情景告知了趙雲,趙雲沉吟半晌,道:“時隔已久,看來此番是不大可能拿住曹孟德了。”言罷,讓人將一萬俘虜押好,便即返軍,回了濮陽。
到了濮陽,將一幹俘虜安置妥當,趙雲便立刻去見麴義。
廳中,趙雲與麴義、戲誌才三人相對而坐。
“曹孟德跑了?”戲誌才看著趙雲的神色,笑道:“沒甚大不了的。如曹孟德這般諸侯,若連這點運氣都沒有,早就死了。話說逃得了初一,逃不過十五,他早晚都會落入將軍之手。”
趙雲點點頭,道:“曹*跑了,先不必說。當下之計,該當如何?”
麴義笑道:“自然是將兗州清理一遍。”
戲誌才點頭道:“夏侯兄弟七十萬大軍如今想必正做著引誘我大軍入彀的夢,恐怕還不知道此處狀況。我等正好將計就計,將其一網打盡!”
“不錯。”麴義道:“曹豹軍在壽張,太史慈在亢父,而剛剛接到潘無雙的線報,定陶也已在天黑時分拿下。如此,我大軍三麵合圍,夏侯兄弟宛如籠中之鳥矣!”
“既如此…”
三人對視一眼,道:“今夜進攻巨野!”
在麴義攻下濮陽,準備合圍殲滅夏侯兄弟大軍之時,顏良也帶著五十萬大軍,星夜趕路,到了臨淄。
田豐將顏良迎進屋內,哈哈大笑道:“正等顏將軍前來!”
顏良也不與田豐客氣,端起茶碗一飲而盡,道:“元皓軍師,請下令吧!”
田豐微微一笑,頷首道:“剛剛接到麴義將軍戰報,濮陽攻破,白馬津也被拿下,曹*損“哈哈,好!”
顏良大笑一聲,道:“如此,等我大軍休整一夜,明日一早,便即南下,為主公拿下徐州!”
汜水關。
高幹作為袁紹侄兒,加上頗有些能耐,於是受到重用。前日裏,因為幽州軍的大舉行動,使得袁紹頗不放心,便將汜水關守將張頜召回了洛陽,將高幹調來鎮守汜水關。
這天夜裏,高幹正要睡下,忽聞兵卒來報,說關下有人求見。
高幹眉頭一皺,正要拒絕,忽然念頭一轉,道:“是何人?”
“是曹*麾下軍師祭酒,苟攸。”
“苟攸?!”
高幹神色一肅,站起身來,來回走動片刻,道:“請他進來。”
不片刻,荀攸到了,先施了一禮,道:“可是張頜將軍當麵?”
油燈的光芒太過弱小,競讓苟攸沒看清楚當麵之人。
高幹聞言,眉頭一皺,心中很是不爽,卻道:“我乃汜水關守將,高幹!”
“哦!原來是高將軍!”苟攸暗叫倒黴,連忙補救道:“常聞高將軍深得袁大將軍重用,如今看來,果是如此!連汜水關這般重地,都要交給高將軍鎮守!”
高幹聞言,心頭這才爽了許多,道:“苟大人何來?”
荀攸略一沉吟,抬起頭來,目光炯炯的盯著高幹,道:”我來告知高將軍,你命在旦夕!”
“恩?!”
高幹猛的站起身來,狠狠的盯著荀攸,道:“你敢辱我?若不說出個一二三來,今日定叫你人頭落地!”
荀攸好整以暇,道:“高將軍可知,我濮陽已經陷落-!”
“什麽?!”
高幹剛剛坐下,又猛的站了起來,一臉的不敢置信,道:“濮陽陷落了!?這不可能!”
“確實陷落了。”苟攸一臉無奈,道:“幽州軍太強了,我們擋不住,我家主公都差點被俘!”
高幹聞之,又是一震。
曹*何人也?滅袁術、劉表,被袁紹倚為平生之敵。沒想到以曹*的能耐,竟然頃刻間丟掉了濮陽這座兗州北方的門戶!這如何了得!?
兗州既失,若曹*南撤,那麽司隸便首當其衝。高幹心頭一轉,便明白了事情的輕重緩急。
“幽州大軍數十萬,已經深入兗州。”苟攸道:“值此危急存亡之時,我家主公以為,隻能結盟,合為一體,依仗關隘之險,才有可能擋住幽州軍!然則此時派去洛陽的使者,尚未有回訊,所以主公便讓苟某前來,與將軍商議大事,先定下權宜之計。”
“何謂權宜之計“將軍開關,放我大軍入關。而後我兩軍合二為一,放棄似水,退守虎牢,方是上策!”苟攸又補充道:“隻有依仗虎牢關這天下雄關,才能擋住幽州鐵蹄,汜水關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