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忽悠朱子柳

我下了山,飛也似的跑回自己的係統房間,下得線來,趕快翻閱原文,其實我對楊過說的話也很簡單:用《九陰真經》的療傷篇借助寒玉、床來進行初步的療傷,之後等小龍女穩定下來,立刻去尋找南帝一燈和尚,讓他以一陽指替小龍女打通全身經脈,楊過本是聰明絕頂的人物,自然知道此計可行,隻是原著中一燈帶裘千仞出關,已經是寒冬臘月時分,若是真要等到那個時候,隻怕小龍女已經變成一具屍體了。

我要將神雕重新引入正軌,既然給楊過出了這個主意,隻好現在先去把一燈老禿驢找到,先找到人再說,而我也記不起一燈現在在哪裏,隻好先來查上一查。

看看原著,卻隻有那麽一句話:一燈大師在湖廣南路隱居之處接到弟子朱子柳求救的書信,於是帶同慈恩前往絕情穀去。

湖廣南路?我差點一口血噴了出來,金大神啊,您老人家也多寫兩個字罷!在射雕情節中,好歹還知道是桃源縣的一座半荒不荒的山上,現在倒好。湖廣南路。這不是把人活活找死嗎?

湖廣南路並不是一個具體的地名。而是兩湖的統稱,南宋時期,李綱回到邵武居住。此後,於紹興二年(公元1132年)二月至紹興三年,任荊湖廣南路宣撫使。兼知潭州。其實就是相當於湖南湖北兩地的總督,至於那個知潭州倒是簡單的很,就是指的現在的長沙,官職等於後來的湖南安撫使,可是現在人家一燈和尚在湖廣南路,老天哪,這一句話,難道讓我把整個湖南湖北都翻過來不成?

隻好向大雪崩、酒瓶、商人同時發信,讓他們通知幫派裏的人。留意一燈的行蹤。

已經很晚了。打了幾場大架,卻是有些疲倦,摘下頭盔。草率的洗涮了一下,跟周公輪道去也。

第二天一早醒來,想起還要去接那兩個小丫頭,鬱悶地伸了個懶腰。打了半天的嗬欠,這才懶洋洋的起床來。

送劍凝眉回家之後,一路上跟蘇雪月聊到此事,蘇雪月沉吟半晌,道:“不如。你先去南帝以前隱居的那地方去看看?”

我搖頭道:“那地方我以前去過,是一個荒山,山下倒還有幾個村民NPC,上到半山腰就壓根沒半個人了,到哪去問?”

蘇雪月說:“反正你現在也是個沒頭蒼蠅,不如去看看也好啊,萬一碰到什麽人了不是更好?對了。你應該可以找到朱子柳啊!”

一句話提醒了我,對啊。朱子柳我可以找到啊,我嘿嘿笑道:“老婆,還是你聰明!”腳尖一踏油門。寶馬飛馳起來。蘇雪月嗔道:“喂,別開那麽快,小心點!”

進入遊戲。我撒腿便往襄陽城跑,找到郭靖黃蓉夫婦。開口問道:“郭靖。你可瞧見朱子柳了麽?”

郭靖遲疑半晌。這才說道:“你說朱先生啊?前幾天還在這裏盤桓了幾天,這幾天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黃蓉在旁邊笑道:“這個我卻知道。那朱狀元公啊,上次跟我提至對武靈王學業堂悠然神往,八成是去那裏了。”

此處距離隆中書院並不算遠,我心中大定,一眼瞧見黃蓉懷裏的雙胞胎,湊過去仔細瞧瞧,隻見左手那個嬰兒生的眉清目秀,想必就是郭襄了,伸手點點她的小鼻子。笑道:“小師妹,這個小女孩生的好,可惜呀,以後雖然是開山祖師地料子,不過也不見得是件好事。”

郭靖隻當我又在亂開玩笑,嗬嗬一笑。並不以為意,黃蓉卻微微有些吃驚。剛要追問。卻見我已經飛也似的竄出門去,想了一想,也就罷了。

說到這個武靈王學業堂,知道的人大約不過,但是如果說到現在它的名字,則當真是如雷貫耳,便是天下聞名的隆中書院,據《輿地紀勝》載,在隆中臥龍山有諸葛亮當年地讀書之所,故建“學業堂”。五代晉天福三年(公元938年),隆中武靈王學業堂竣工,並刻碑紀其事。碑文由天福間襄州節度使安從進的觀察判官李光圖撰寫。後來,卿年武靈王學業堂重建,改名為隆中學院,由是於此。

也難怪朱子柳要去那裏轉悠了,朱子柳乃是狀元出身,自然對這諸葛武侯是深為知曉,到了襄陽,如何不去看看武靈王學業堂?

等我到達那古書院時,卻四處都找不到朱子柳,來往的酸儒秀才之類的NPC倒是很多,卻始終沒找到那個文才武功均有過人迪泌的朱子柳。

忽然想出一個損人的主意,將身上的黃金換成了幾錠大銀,尋了幾個酸丁過來,一人一錠銀子,讓他們在這附近大叫,自己卻架了二郎腿,尋了個蔭涼地地方,要了一壺花茶,坐下喝茶看戲。

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連NPC都無法抵禦銀子的威力,頓時叫喊聲一片,我眯縫著眼睛,悠然自得地聽著那七八個酸秀才不顧風度的在那裏大叫。

“風擺棕櫚,千手佛搖折疊扇,霜凋荷葉,獨腳鬼戴逍遙巾!”

“琴瑟琵琶,八大王一般頭麵,魑魅魍魎,四小鬼各自肚腸!”

旁人均不知此是何意,聽那詞句倒仿佛是對對子一般,也不去理會,卻不知這兩幅對子。乃是當年黃蓉挫敗朱子柳的妙手,因此,隻要朱子柳在這附近,不怕他不出來。

我在那裏坐著喝茶。直灌了一肚子水,還沒見朱子柳的人影,心中奇道:“莫非這家夥真的不在這裏?”

心中正在暗暗猜疑不定,忽然隻聽得有人哈哈大笑道:“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悠悠蒼天,此何人哉?”正是朱子柳到了。

我聽得分明,這句話乃是出自《詩經-國風-王風-黍離》。意思是知道我的人。說我心煩憂;不知道的,問我有何求,高高在上的老天,是誰害我如此?

本來這最後一句是指的離家出走地意思。在這裏語帶雙關,詢問是哪個小子在這裏揭我朱子柳老人家地短啊?

我站起身來。果然見到朱子柳一身文士服裝,背著手。慢慢走了過來,我嘿嘿笑道:“朱先生,是我!哎呀。還是這個方法好啊。一叫喚你就出來了。”

朱子柳嗬嗬笑道:“除了那個古靈精怪地丫頭之外,也隻有你能想出這樣的損招了,本來我在那邊跟一個老和尚打機鋒。聽到這邊有人大叫。便過來看看是哪個故人來訪。果然是你。”

我止住眾秀才地叫喚,打發他們回家了,這幾個秀才叫喊了幾句,平白得了這樣一錠大銀,都是喜不自勝,撤腿便跑。

我請朱子柳在旁邊坐下,給朱子柳倒了一杯茶,笑道:“朱先生。不知尊師現在何處隱居啊?”

朱子柳正端起茶杯飲了一口。聞言不禁一怔。問道:“不知小兄弟找家師何事?”

我心中忽然一動。若是直接說找一燈和尚替人療傷,朱子柳隻怕死也不會說,還是想個別的辦法罷,心念轉處,笑道:“唉,此事一言難盡啊。”

朱子柳麵有好奇之色,問道:“但講無妨。”

我一口將杯中茶喝幹,道:“朱先生,我乃是東邪桃花島門人,想必你已然知曉。”

朱子柳點頭道:“不錯,在大勝關我便已知了。”

我搖頭道:“其實還不止。我同時還是丐幫洪七公洪老爺子的傳人。”

朱子柳這次倒是大大吃了一驚,奇道:“想不到小兄弟身兼東邪北丐兩門之長,朱某當真是失言了。”

我擺擺手,接著忽悠道:“當年南帝北丐乃是好友,本來是南帝欲傳一陽指與洪老爺子,隻是洪老爺子看出了尊師的意圖。因此拒絕修習那一陽指。可有此事?”

此事朱子柳知之甚詳,點頭道:“不錯,確是如此。”

我歎息道:“近年來,洪老爺子身體大不如以前,想起那歐陽鋒無人克製,重陽真人逝世已久,當世能克製那蛤蟆功之人,隻餘下尊師一人。”

朱子柳悚然而驚,目不轉睛的看著我,我搖頭道:“因此我師父囑咐我,將一顆九花玉露丸與降龍十八掌親手交給尊師。尊師便知其意。”

朱子柳壓根被我忽悠的有些暈頭轉向,說到歐陽鋒、重陽真人與降龍十八掌。因此朱子柳毫不懷疑,他霍然立起,道:“既然如此,我帶小兄弟去便是。”

我搖手道:“不必了,現在尊師卻在何處?我快馬加鞭去拜訪便是。”

朱子柳點頭道:“家師現在正在天台山中隱居,慈恩也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