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能搞到六脈神劍嗎?

我頂住了雲中鶴,鐵血騎兵卻盯上了南海鱷神,餘下玩家劊全部去圍鬥葉二娘。忽聽得山腰中一人長聲喝道:“兀那婦人,你搶去我兒子幹麽?快還我兒子來!”聲音甫歇,人已竄到峰上。身法甚是利落,這人四十來歲年紀,身穿古銅色緞袍,手提長劍。

南海鱷神一個翻身落在地上,對著長槍左右躲閃,口中還喝道:“你這家夥是誰?到這裏來大呼小叫,我的徒兒是不是你偷了去?”葉二娘被眾玩家圍攻,卻是逍遙自在,唰的一劍刺傷一個玩家。那玩家想來是血牛,那一劍刺中左肋,卻隻是一晃,摸出血瓶喝了一口,揮刀再上,隻聽葉二娘笑道:“這位老師是‘無量劍’東宗掌門人左子穆先生。劍法倒也罷了,生個兒子卻挺肥白可愛。“

南海鱷神笑道:“這位‘無惡不作’葉三娘,就算是皇帝的太子公主到了她手中,那也是決計不還的。”

左子穆身子一顫,道:“你……你是葉三娘?那麽葉二娘……葉二娘是尊駕何人?”他曾聽說“四大惡人”中有個排名第二的女子葉二娘,每日清晨要搶一名嬰兒來玩弄,弄到傍晚便弄死了,隻怕這“葉三娘”和葉二娘乃是姊妹妯娌之屬,性格一般,那可糟了。

葉二娘格格嬌笑,說道:“你別聽他胡說八道的,我便是葉二娘,世上又有甚麽葉三娘了?”

左子穆一張臉霎時之間全無人色,他一發覺幼兒被擒,便全力追趕而來,途中已覺察她武功遠在自己之上,初時還想這婦人素不相識,與自己無怨無仇。不見得會難為了兒子,一聽到她竟然便是“無惡不作”葉二娘,又想喝罵、又想求懇的言語塞在咽喉之中,竟然說不出口來。

一個玩家大叫道:“左子穆,你這個白癡啊,現在葉二娘又沒抱著你兒子,她跟我們動手,你趕快過來把她殺了,自然就搶回你的兒子了。“

左子穆見狀,雖然那玩家對他語言不恭,但是掛念兒子,心想這話倒也不錯,明知不敵。也得拚命,當下使招“白虹貫日”,劍尖向她咽喉刺去,葉二娘反身退開,招架了一招。

突然間山崢後傳來一陣尖銳的鐵哨子聲,連綿不絕,南海鱷神和雲中鶴同時喜道:“老大到了!”隻是這二人被我和鐵血玩家纏住,脫不開身來。南海鱷神百忙中伸手在口中一吹,眾玩家都是大驚失色。有人叫道:“快點殺,等會段延慶來了就不得了啊。”

葉二娘格格笑道:“原來你們也知道段老大的厲害?”手下一緊,連接刺傷二人,卻被一個玩家攔腰刑傷了她的腰帶,寬大的外袍頓時散了下來,葉二娘嫵媚一笑。嬌聲道:“哎喲,瞧瞧你這個人,這般粗魯……”那玩家一呆。正要嘔吐,葉二娘手中劍卻迅捷無論的刺穿了那玩家的胸口,頓時化成白光。

刷刷兩聲,葉二娘被湧上來的玩家連傷兩處,叫道:“老三老四,乖乖不得了,你們二姐要歸天。”抽身疾退,隻聽嗤嗤幾聲響,追在最前的幾個玩家頓時化成白光。

眾人均是大驚失色,轉頭望去,隻見一個怪人站在那裏,麵上木無表情,口不能言,腿不能走,以拐杖點地走路,卻是“惡貫滿盈”段延慶到了。

三人大叫一聲:“老大。”齊齊擺脫了對手,躍到段延慶旁邊,眾玩家也退到一旁,我站在最前,嘿嘿笑道:“四大惡人都到了?段延慶,好深厚的一陽指功夫啊!”

段延慶看了看我,以腹語道:“你知道我用的一陽指功夫?”

我正要開言,忽聽得背後微有響動,當即轉身,隻見東南和西南兩邊角上,各自站著一人,所穿服色與先前兩人相同,黃衣褚襆頭,武官打扮。東南角上的手執一對判官筆,西南角上的則手執熟銅齊眉棍,四人分作四角,隱隱成合圍之勢。

葉二娘嘻嘻笑道:“原來宮中褚、古、傅、朱四大護衛一齊到了,看來這大理王爺也不是什麽好人,平白的不去處理國家大事,巴巴的跑到無量山來遊玩。“

護衛褚萬裏抖動鐵杆,軟索上所卷的長劍在空中不住晃動,陽光照耀下閃閃發光。他冷笑一聲,轉頭朝左子穆說道:“‘無量劍’在大理也算是個名門大派,沒想到掌門人竟是這麽一個卑鄙之徒,段公子呢?他在哪裏?”

左子穆道:“段“段公子?是了,數日之前,曾見過段公子幾麵……現今卻不知……卻不知到哪裏去了。”

山背後突然飄來一陣笛聲,清亮激越,片刻間便響到近處,山坡後轉出一個寬袍大袖的中年男子,三綹長須,形貌高雅。雙手持著一枝鐵笛,兀自湊在嘴邊吹著,朱丹臣快步上前,走到他身邊,低聲說了幾句,那人放下笛子,微笑道:“各位都沒有見過段譽段公子麽?”

眾玩家見段延慶到來,這段延慶武功極高明,一陽指又是出神入化,隻怕比之南帝一燈也不逞多讓,早已起了退讓之心,頓時便有玩家悄悄離開,眾npc看在眼裏,也不去管他許多。

左子穆口中說話,眼光卻是亂瞄,正見一個胖胖小孩子躺在那邊空地上,不由驚喜交加,忙撲了上去抱起,卻見正是自己的兒子,一摸之下,隻是睡過去了。心中已是大喜過望,忙說了幾句場麵話,匆匆下山去了。

那吹笛子那人卻不理左子穆,微笑道:“四大惡人駕臨敝境,幸會,幸會,大理國該當一盡地主之誼才是。”

葉二娘眼珠轉了一轉,笑道:“尊駕是高君侯麽?”那寬袍客微笑不答,問葉二娘道:“段公子在哪裏?倘若幾位見到,還盼相告。“

忽然段延慶以腹語冷笑道:“我們不知道,你們去別處尋罷。”

那寬袍客微微一怔,道:“想必閣下便是那“惡貫滿盈”段延慶,段延慶說一是一,我們自然是信得過的。”一揮手,幾人轉身離去,剩下的玩家見勢不妙,跟著一窩蜂跑了。

我對付雲中鶴說不定還有點心得,麵對強悍可比南帝一燈的段延慶,自忖還是暫時打不過。於是悶聲發大財,跟在大理四豬身後屁顛屁顛的逃了。

逃到半路,忽然想起木婉清還受了重傷躺在那裏,心念一轉,悄悄又摸上山來。

卻聽得塵頭大起,數百名騎兵列隊馳來。兩麵杏黃旗迎風招展,一麵旗上繡著“鎮南”兩個紅字,另一麵旗上繡著“保國”兩個黑字,那騎兵徑自順著山路登上山來,自古雲南馬雖然矮小,但善於走山路,這無量山又不是很高,山坡平緩,大隊騎兵上山來,也是不足為奇。

我仰頭看去,隻見當中一人,身穿紫袍,這紫袍人一張國字臉,神態威猛,濃眉大眼,肅然有王者之相,心中卻是奇怪,怎麽段譽被玩家抓走了,段正淳卻跑到這裏來。

那隊騎兵身披錦衣,甲胄鮮明,兵器擦得閃閃生光。前麵二十人手執儀仗,一麵朱漆牌上寫著“大理鎮南王段”六字,另一麵虎頭牌上寫著“保國大將軍段”六字。那四大惡人不知說了什麽,同時躍下山去,段正淳並未留意,我躲在一旁,卻看了個清清楚楚,卻見眾人上山尋找,卻見到靠在一旁的木婉清。

看到這裏,已知段正淳的風流性格,必然將木婉清帶回大理王府。後麵自然又是認親之類的東西,心念一轉。段譽被抓走了,這邊的大片劇情自然不會發生。隻可憐了段譽這小白臉,被無數玩家拖出去暴打,唉,可憐的娃兒哦……

忽然想起一事,那段譽不在,鳩摩智不久就要上天龍寺來,那六脈神劍,難道還跑的出我的手掌心麽?想到這裏,立即悄悄摸下山去,打開地圖,辨明了方向,喚出坦克,便往大理城奔去。

這當口,大理城中早已經是無數玩家,均是衝著那一陽指與六脈神劍而來,天龍寺內外,早已經是人山人海,正好聽到一個玩家在那裏高談闊論。凝目看去,卻是認識,正是流雲閣那百事通的絕情龍少是也。

絕情龍少正在講述這兩天天龍寺的遭遇,說得唾沫橫飛,頭頭是道,玩家個個聽得興起。到了最後,隻有他一個人在那裏說話,旁邊人都去聽他說話。

“你們不知道,那天龍寺果然厲害。咱們流雲閣,雖然比不上少林武當,好歹在玩家裏也算得上過得去,咱們十六個好手,昨天半石潛入,還沒做什麽呢。剛摸到牟尼堂,便是一輪指力橫飛,我靠,咱們的人中很有幾個是敏捷玩家。卻也沒有閃避過去,還有咱們最強悍的一個血牛,隻挨了一下,第二下就掛了,你們說咱們是碰上誰了?”

底下一個玩家沉吟道:“莫非你們碰上了天龍寺五大高手了?”

眾人立刻哄鬧起來,我聽到這裏,心想流雲閣的玩家有精靈盟和天劍的底子,現在普遍級別也不錯了,連他們進去都被瞬秒,看來我要走偷盜這法子自然是不行了,再說還有枯榮那個大變態天天坐在六脈神劍圖譜那裏,誰還搶的走麽?隻好等鳩摩智來了再看看情況能不能找點機會了。

我在那裏了半晌,反複思量原著中鳩摩智與天龍寺交手的情節,隻覺得自己並無什麽機會弄到六脈神劍。既然弄不到六脈神劍,在大理呆下去也自然沒有什麽好處,轉身要走,一個玩家卻悄悄溜了過來,一拍我的手臂,我轉頭看去,卻見是流雲閣地人,奇道:“怎麽?”那玩家左右一看,輕聲道:“瘋哥,老大正好在找你。”

我奇道:“商人也在大理城?怎麽回事?”

那玩家輕聲道:“這個我也不知道,瘋哥不如親自去問老大。”

我點點頭,示意知道了,那玩家附耳過來,告訴了商人的方位,隨即溜出人群。

我心想反正閑的沒事,去看看商人有什麽打算也好,便往那玩家所說的客棧走來。

商人見到我,嘿嘿笑道:“瘋子,沒去弄六脈神劍麽?”

我一攤手,搖頭道:“開什麽玩笑?天龍寺五大高手都在,還有那個枯榮和尚,就那五大高手都能施展一陽指如此淩厲,雖然不如南帝一燈內力深厚,隻怕也相差不遠了,何況還要加上一個更強悍的枯榮和尚,怎麽打?你去打?你們不是有人去過了嗎?結果如何?”

商人嗬嗬笑道:“是啊,流雲是有幾個人去過了,而且都掉了一級。怎麽,你也聽到了嗎?”

我點頭道:“當然聽到了,你們的人在人最多的地方叫嚷的這麽凶,哪個聽不到?”

商人點頭道:“沒錯,是我讓他在那裏說的,不過呢,也沒那麽恐怖。我這麽做,隻不過是減少一點跟我們搶奪的玩家數量,如果能少幾個對手,自然也是好的。”

我搖頭道:“商人,我覺得這事還是算了吧,六脈神劍,很可能弄不到。那是天龍寺鎮寺之寶,又有幾大高手在那裏鎮守,無論如何也是搶奪不到的,就算幾萬人一起上……嘿嘿,能保證搞的定嗎?”

商人苦笑道:“老大,別說的這麽嚇人好不好?我一點自信心都被你打擊沒了,要不這樣吧,等道鳩摩智來了,咱們再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