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破珍瓏棋局的是誰?
丁春秋臉色大變,大叫道:“護駕……護駕……”我靠,死老頭子,真當自己是皇帝了啊?連護駕這句話都說出來了。不過原著中丁春秋可從來沒被弄的如此淒慘,丁春秋順手抓起旁邊地一個抬靠椅的漢子,朝我扔了過來,那兩下彈指神通,都射在那漢子身上。隻聽那漢子一聲慘叫,身子滾落下去,我雙掌一揚,嘿嘿笑道:“上次是用降龍十八掌打你,這次讓你嚐嚐西毒蛤蟆功的厲害罷!”
丁春秋無奈,隻得揮掌來接,砰的一聲悶響。丁春秋像一隻斷線風箏一般,徑退飛出二十幾步,我心中大奇,我地蛤蟆功何時強到這個地步了?隻見丁春秋掉進那幫呐喊助威地星宿派門人中。那幫門人頓時鑼也不敲了,鼓也不打了,幾個人扛起丁春秋,撒腿便跑。
丁春秋一走,刷新出來的星宿派門人頓時全部轉身便跑,當真是把星宿派欺軟怕硬地性子學得個十足十,玩家肆意在後麵追殺,相視哈哈大笑。
眾玩家將星宿派打跑,再回頭看這棋局。隻見段延慶下一子,想一會,一子一子,越想越久,下到二十餘子時,玄難忽道:“段施主,你起初十著走的是正著,第十一著起,走入了旁門,越走越偏,再也難以挽救了。”段延慶臉上肌肉僵硬,木無表情。喉頭的聲音說道:“你少林派是名門正宗,依你正道,卻又如何解法?”玄難歎了口氣。道:“這棋局似正非正,似邪非邪,用正道是解不開地,但若純走偏鋒,卻也不行!”
段延慶左手鐵杖停在半空,微微發顫,始終點不下去,過了良久。說道:“前無去路,後有追兵,正也不是,邪也不是,那可難也!”他家傳武功本來是大理段氏正宗,但後來入了邪道,玄難這幾句話,觸動了他心境,竟如慕容複一般,漸漸入了魔道。
忽然段延慶微微一歎。搖頭道:“罷了,我破不得這珍瓏棋局。”站立起來,一步步走下山去,葉二娘等人隻得跟隨而下。四大惡人器宇軒昂的過來,卻這般無精打采的離開,當真是丟足了麵子。
幾個玩家上前破陣,卻都是黯然而退。蘇星河微微歎息,感歎道:“難道竟無一人能解開這珍瓏棋局麽?”
我本來也很想上去破這珍瓏棋局。隻是自己棋力低微。連如何計算都算不清楚。如何能破這天下名局?忽然隻聽一個清脆地聲音道:“這棋好像也不是很難嘛!”
眾人都是吃了一驚,轉頭去看,卻見說話的正是阿朱,不少玩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個阿朱,還是這麽調皮,明明自己不會下棋,還在那裏胡亂說話,端的是古怪精靈。
慕容複卻吃了一驚,皺眉喝道:“阿朱,別亂說話!”
阿朱吃慕容複喝了一聲。撅著嘴退到一旁,蕭峰卻冷冷開口道:“慕容公子,既然你這位丫鬟也深通棋道,不妨一試,又有何不可?”
慕容複卻是微微一驚,問道:“閣下是?”
蕭峰冷冷道:“契丹人蕭峰!”
奇怪,蕭峰為什麽要這樣替阿朱說話?明明阿朱沒有跟蕭峰牽扯上關係,怎麽現在還在幫阿朱說話?我詫異地看了一眼蕭峰。卻見他眼中殺機一閃,心中頓時了然,不是蕭峰要幫阿朱說話,而是蕭峰得知慕容複的身份之後。已經起了殺心,這也是蕭峰第一次見到慕容複,他蕭峰與慕容家有血海深仇,自然是要挑釁了。
慕容複雖然奇怪,但是這“契丹人蕭峰”幾個字好像在哪裏聽過,愣了一愣,忍住氣道:“阿朱乃是我地丫鬟,閣下管的未免有些過界了罷?”
蕭峰嘿嘿笑道:“那又如何?”
慕容複想不到蕭峰再三進逼,他涵養功夫極好,緊緊皺眉,但還是道:“既然如此,阿朱,你便上去試上一試!”
阿朱撅著嘴走了上去。施禮道:“蘇前輩,小女子要來破這棋局了!”
蘇星河嗬嗬笑道:“但破無妨!”
見到竟然是阿朱上前破這珍瓏棋局,眾玩家都是大奇。紛紛擠了上來,把這小小地棋局圍得水泄不通。
隻見從棋盒中取過一枚白子,放在棋局之上。
眾人均是一聲驚呼,隻聽得蘇星河怒聲斥道:“胡鬧,胡鬧,你自填一氣,自己殺死一塊白棋,哪有這等下棋的法子?”阿朱盈盈笑道:“前輩不必動怒!”
原來阿朱放這一子,果然是放在一塊已被黑棋圍得密不通風的白棋之中。這大塊白棋本來尚有一氣,雖然黑棋隨時可將之吃淨,但隻要對方一時無暇去吃,總還有一線生機,苦苦掙紮,全憑於此。現下他自己將自己的白棋吃了,棋道之中,從無這等自殺的行徑。這白棋一死,白方眼看是全軍覆沒了。
鳩摩智、慕容複、段譽等人見了,都不禁哈哈大笑,玄難搖頭莞爾,範百齡雖在衰疲之餘,也忍不住道:“那不是開玩笑嗎?”
隻是眾玩家都是臉色沉重,都知道阿朱這一手乃是正手,便聽到一位國手玩家道:“放在這裏,將白棋自殺,我們拆解不下二十次,後麵依然都是完敗,倒要看看這阿朱怎麽下來!”
蘇星河道:“先師遺命,此局不論何人,均可入局。小丫頭這一著雖然異想天開,總也是入局地一著。”將阿朱自己擠死了的一塊白棋從棋盤上取了下來,跟著下了一枚黑子。
蘇星河向阿朱道:“小丫頭。你殺了自己一塊棋子,黑棋再逼緊一步,你如何應法?”
忽見阿朱伸手入盒,取過一枚白子,下在棋盤之上。所下之處,卻是提去白子後棋盤上的空位。
這一步棋,竟然大有道理。這三十年來。蘇星河於這局棋地千百朽變化,均已拆解得爛熟於胸,對方不論如何下子。都不能逾越他已拆解過的範圍。但阿朱一上來便閉了眼亂下一子,以致自己殺了一大塊白子。大違根本棋理,任何稍懂弈理之人,都決不會去下這一著。那等如是提劍自列、橫刀自殺。豈知他閉目落子而殺了自己一大塊白棋後。局麵頓呈開朗,黑棋雖然大占優勢。白棋卻已有回旋的餘地,不再像以前這般縛手縛腳,顧此失彼。這個新局麵,蘇星河是做夢也沒想到過地,他一怔之下。思索良久,方應了一著黑棋。
待蘇星河應了黑棋後,阿朱再將一枚白棋下在“平”位二八路上。
她此子一落,隻聽得鳩摩智、慕容複、段譽等人都“咦”的一聲叫了出來,幾位國手玩家更是擊節讚歎,眾多行家玩家也是嘖嘖稱讚,阿朱抬頭起來,隻見許多人臉上都有欽佩訝異之色。顯然自己這一著大是精妙,又見蘇星河臉上神色又是歡喜讚歎。又是焦躁憂慮。兩條長長製眉毛不住上下掀動,展顏笑道:“前輩,小女子這一招可對?”
蘇星河臉色鄭重,數招一下之後,局麵竟起了大大變化,才知這個“珍瓏”的秘奧,正是要白棋先擠死了自己一大塊,以後地妙著方能源源而生。棋中固有“反撲”、“倒脫靴”之法,自己故意送死,讓對方吃去數子,然後取得勝勢。但送死者最多也不過八九子,決無一口氣奉送數十子之理,這等“擠死自己”地著法。實乃圍棋中千古未有之奇變,任你是如何超妙入神地高手,也決不會想到這一條路上去。任何盧所想的,總是如何脫困求生,從來沒人故意往死路上去想。若不是虛竹閉上眼睛、隨手瞎擺而下出這著大笨棋來,隻怕再過一千年,這個“珍瓏”也沒人能解得開。
雖然眾多玩家都是研究過原著地,自然知道這一段故事,偏偏那些大國手細心研究堵死自己之後的局麵,卻越下越是混亂,眼見阿朱突然下出這樣的妙手,忍不住便叫一聲好。
慕容複凝視棋局,見白棋已占上風,正在著著進迫,歎道:“這幾步棋我也想得出來。萬事起頭難,便是第一著怪棋,無論如何想不出。”
此言一處,那幾個國手更是臉色蒼白,第一手怪棋,都是眾玩家看過原著後計算得出結論了。幾乎玩家個個會下,但是後麵這十幾手變化委實極難,偏偏段延慶和慕容複二人都能下的出來,難道這發展了上千年的圍棋之道,現在的國手竟然連以前地古人都不如嗎?
蘇星河凝思半晌,笑吟吟的應了一著黑棋,阿朱應對一招。便解破了這個珍瓏棋局,拍手笑道:“大約是成了罷?”
蘇星河滿臉笑容,拱手道:“小丫頭天賦英才,可喜可賀。”
慕容複大為吃驚,問道:“阿朱,這珍瓏棋局,你從哪裏學來的?”
阿朱站立起來。笑道:“我平時常常陪公子下棋。有時候公子不在家裏,我就一個人研究,剛剛看到他們都是太過於注重挽救那搖搖欲墜地中腹,突然想到倘若不要救那中腹,卻又如何?因此想到這裏,就這樣下了出來。”
蘇星河站起身來,說道:“先師布下此局,數十年來無人能解,女俠解開這個珍瓏,在下感激不盡。”阿朱不明其中緣由,隻得謙虛道:“我這是誤打誤撞,全憑長輩見愛,老先生過獎,實在愧不敢當。”本來蘇星河一直叫阿朱為小丫頭,見她破了珍瓏棋局,居然叫成“女俠”來。
蘇星河走到那三間木屋之前,伸手肅客,道:“女俠,請進!”
阿朱見這三間木屋建構得好生奇怪,竟沒門戶,不知如何進去。更不知進去作甚,一時呆在當地,沒了主意。隻聽得蘇星河嗬嗬笑道又道:“棋局上衝開一條出路,乃是硬戰苦鬥而致,木屋無門,你也用你慕容氏地武功硬劈好了。”阿朱道:“如此得罪了!”擺個馬步,右手提起,發掌向板門上劈了過去。
阿朱雖然輕功不錯,但是武功不高,那一掌隻把板門打得破爛,卻不曾擊碎,又連發兩掌,這才將門打碎,走了進去。
見阿朱進去,眾人都是暗歎,虛竹沒能破陣,倒叫這個阿朱破了這珍瓏棋局,當真是天意不讓玩家獲得這逍遙派地掌門,更有不少玩家東看西看,瞧瞧到底是哪個高手破了這個棋局。心道這阿朱就算再厲害幾倍,也絕對沒有如此高明地棋力。
慕容複看著阿朱走了進去,轉頭卻見蕭峰死死的盯著他看,不禁奇怪道:“蕭兄為何一直盯著在下?”
蕭峰一字一頓地說:“我四處尋找慕容博這個老匹夫不到,想不到竟然在這裏碰到你。真是好的很,好地很啊!”
慕容複聽蕭峰說:“慕容博這老匹夫。”頓時大怒,冷道:“你如此出口辱及先父,當真無禮,說不得隻好教訓教訓你了!”
眾玩家見這北喬峰,南慕容即將動手,哪裏不知道是有人向蕭峰泄露了蕭家乃是被慕容博所害之事。無數目光向我看來,我被看得渾身不自在,索性把心一橫。走上前去,喝道:“慕容複,你爹慕容博這個老匹夫,三十年前假傳音訊,弓得中原武林伏擊蕭遠山一家,現在還假死,躲在一旁,嘿嘿,慕容博與蕭遠山地帳,由他們自己算,下一代的仇,便下一代來算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