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俠客島之行

見林中有四人縱躍起伏,惡鬥方酣,乃是三人夾攻一的是個紅麵老者,白發拂胸,空著雙手,一柄單刀落在遠處地下,刀身曲折,顯是給人擊落了的,謝煙客輕聲道:“他是白鯨島的大悲老人,三十年曾在我手底下輸過一招,武功著實了得。( )”夾擊的三人一個是身材甚高的瘦子,一個是黃麵道人,另一個相貌極怪,兩條大傷疤在臉上交叉而過,劃成一個十字,那瘦子使長劍,道人使鏈子錘,醜臉漢子則使鬼頭刀,這三人謝煙客卻不認得,隻是武功均非泛泛,那瘦子尤為了得,劍法飄逸無定,輕靈沉猛。

我見大悲老人已然受傷,身上點點鮮血不住濺將出來,雙掌翻飛,仍是十分勇猛。他繞著一株大樹東閃西避,借著大樹以招架三人的兵刃,左手擒拿,右手或拳或掌,運勁推帶,牽引三人的兵刃自行碰撞。

那道人的鏈子錘常常繞過大樹,去擊打大悲老人的側麵,醜漢子則力甚強,鬼頭刀使將開來,風聲呼呼,隻聽那道人嘶啞著嗓子道:“白鯨島主,我們長樂幫跟你原無仇怨。我們司徒幫主仰慕你是號人物,好意以禮相聘,邀你入幫,你何必口出惡言,辱罵我們幫主?你隻須答應加盟本幫,咱們立即便是好兄弟、好朋友,前事一概不究。又何必苦苦支撐,白白送了性命?咱們攜手並肩,對付俠客島的‘賞善罰惡令,共渡劫難,豈不是好?”

隻聽大悲老人怒道:“我堂堂好男兒,豈肯與你們這些無恥之徒為伍?我寧可手接‘賞善罰惡令’。去死在俠客島上,要我加盟為非作歹的惡徒邪幫,卻萬萬不能。”左手倏地伸出,抓向那醜漢子肩頭,這一招去勢極快,那醜漢子沉肩相避,還是慢了少些,已被大悲老人五指抓住了肩頭。隻聽得嗤的一聲。那醜漢子右肩肩頭地衣服被扯了一大塊。肩頭鮮血淋漓,竟被抓下了一大片肉來。那三人大怒,加緊招數猛攻。

但見四人越鬥越狠。那醜漢子狂吼一聲,揮刀橫掃過去。大悲老人側身避開,向那道人打出一拳,刷的一聲響。醜漢的鬼頭刀已深深砍入樹幹之中,運力急拔,一時竟拔不出來,大悲老人右肘疾沉,向他腰間撞了下去。但聽得砰的一聲,肘錘已擊中那醜漢子腰間,大悲老人搶步便即繞到樹後,便在此時,那道人的鏈子錘從樹後飛擊過來。大悲老人左掌在鏈子上斬落,眼前白光忽閃。急忙向右讓開時,不料他年紀大了,酣戰良久之後。精力已不如盛年充沛,本來腳下這一滑足可讓開三尺。這一次卻隻滑開了二尺七八寸,嗤的一聲輕響,瘦子的長劍刺入了他左肩,竟將他牢牢釘在樹幹之上。

我心中一動,躍身出來,雙手一展,太甲定光劍和重邪劍已經握在手中,叫道:“看清楚了,這便是落英神劍!”雙劍連環刺出,破空之聲嗤嗤作響,我雖然劍法已經全部消失,已經變成了“無”,但是那落英劍法我使得不下千百次,早已經滾瓜爛熟,施展起來也是得心應手,唰唰唰數十劍刺出,三人胸腹連續中箭,鮮血狂噴,早已經在我的狂風驟雨下死得透徹了。

我收起長劍,轉頭看去,大悲老人雙目緊閉,說道:“我袋裏……有些泥人兒……給了你……你罷……”一句話沒說完,腦袋突然垂落,便已死去,一個高大地身子慢慢滑向樹根,我見大悲老人縮成一團,動也不動了。

謝煙客走近身來,問道:“他臨死時說些甚麽?”我搖頭道:“他說袋裏有些泥人兒,都給了我。”

謝煙客道:“大悲老人是武林中一代怪傑,當年地武學修為,跟我也差不了多少,此人身邊說不定有些甚麽要緊物事。”

我點點頭,伸手到大悲老人衣袋中掏摸,取出一隻木盒,還有幾錠銀子,七八枚生滿了刺的暗器,幾封書信,似乎還有一張繪著圖形的地圖,打開了木盒,盒中墊著棉花,並列著三排泥製玩偶,每排六個,共是一十八個。玩偶製作精巧,每個都是**的男人,皮膚上塗了白堊,畫滿了一條條紅線,更有無數黑點,都是脈絡和穴道地方位。

我見到這泥人,搖頭歎氣,這“羅漢伏魔神功”當真是害人不淺,每個木偶是一尊羅漢,這門神功集佛家內功之大成,本是深奧精微之極,單是第一步攝心歸元,須得摒絕一切俗慮雜念,十萬人中便未必有一人能做到。聰明伶俐之人總是思慮繁多,但若資質魯鈍,又弄不清其中千頭萬緒的諸種變化。( )當年創擬這套神功的高僧深知世間罕有聰明、純樸兩兼其美地才士。空門中雖然頗有根器既利、又已修到不染於物欲的僧侶,但如去修練這門神功,勢不免全心全意的“著於武功”,成為實證佛道的大障。佛法稱“貪、嗔、癡”為三毒,貪財貪色固是貪,耽於禪悅、武功亦是貪,因此在木羅漢外敷以泥粉,塗以油彩,繪上了少林正宗的內功入門之道,以免後世之人見到木羅漢後不自量力的妄加修習,枉自送了性命,或者離開了佛法正道。

原著中說大悲老人知道這一十八個泥人是武林異寶,花盡心血方始到手,但眼見泥人身上所繪的內功法門平平無奇,雖經窮年累月的鑽研,也找不到有甚寶貴之處。他既認定這是異寶,自然小心翼翼,不敢有半點損毀,可是泥人不損,木羅漢不現,一直至死也不明其中秘奧的所在。其實豈止大悲老人而已,自那位少林神僧以降,這套泥人已在十一個人手中流轉過,個個戰戰兢兢,對十八個泥人周全保護,思索推敲,盡屬徒勞。這十一人都是遺恨而終。將心中一個大疑團帶入了黃土之中

我猶豫良久,順手拋給了謝煙客,道:“你瞧瞧罷!”

謝煙客隨手接住,歎道:“這是粗淺的內功心法,怎麽大悲愛若珍寶一般?這雖是練內功地正途法門,但各大門派的入門功夫都和此大同小異,何足為貴?是了!大悲老人一生專練外功,壯年時雖然縱橫江湖。後來終於知道技不如人。不知從哪裏去弄了這一十八個泥人兒來,便想要內外兼修。說不定還是輸在我手下之後,才起了這番心願。但練那上乘內功豈是一朝一夕之事,大悲老人年逾七十。這份內功,隻好到陰世去練了。”

我搖頭道:“哪裏有如此簡單。”伸手接過那泥人,嘿嘿笑道:“少林和尚本事不怎麽樣。裝神弄鬼地本事倒是不少,少林七十二絕技也不過如此,除了易筋經和洗髓經,又有什麽能比地上逍遙派,少林千百年來出了無數武學宗師,除了覺遠和天龍掃地僧,又有誰能比的上我師父?”雙手運力,將那些泥人捏得粉碎,這一門象征意義大於實際意義地少林武學,竟然便被我徹底的摧毀。從此再無這門功夫流傳於世。

謝煙客卻是不知那泥人其實內有機關,見我將這一十八個泥人捏得粉碎,也不可惜。隻是歎道:“這大悲老人也算是一代好手,不好讓他暴屍荒野。還是將他埋葬了罷!”

我做完這一切,長長舒了一口氣,說來也是,你要傳人就好好傳吧,還弄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來禍害人幹什麽?別人練死了是別人的事情,你要真的怕別人練死了索性就不要再搞什麽鬼把戲,直接tj了不就好了?想想也隻有少林光頭能幹出這些事情來,想起自己那套俠客行還沒湊齊,還是回頭去俠客島上瞧一瞧好了。

找了個沒人地方,狠狠把謝煙客操練了一番(大家不要多想啊,我隻是傳授他武功,可沒有那什麽地,我老人家也不是那啥山),隻把謝煙客操練地感歎不已,不停讚歎這黃藥師真是武學奇才如何如何,聽得我心中很是爽快,一高興,把多羅葉指也教給了謝煙客。

待謝煙客功行圓滿,我哈哈大笑,飄然離去,恩師黃藥師雖然不知去了哪裏,我能親手造就一個新的黃藥師,也是了卻了心頭一件大事,當下離去,謝煙客連叫幾聲,我卻理也不理,謝煙客輕功不如我,追得數百丈,我已經拉下了他老大一截,轉眼間已經不知所蹤。

那俠客島雖然在原著中難找,但是在玩家來說卻不是難事,南海雖然方圓頗大,但是對於數百萬熟悉原著的玩家來說,也不過算得泛泛而已,隻是一上得島去,便有高手擋在那裏,衝也衝不過去,俠客島隻有一處水淺,可以上去,其他地方均是懸崖峭壁,實在無所立足,而且即使上島,也不一定能夠領悟出什麽來,因此雖然不少玩家都知道那個地方,但是覺得得不償失,漸漸也就淡了。

此時俠客行既然已經激活,前往俠客島的玩家又多了起來,大多是慕名而去,我雇傭了一個npc,一

行了許久,看到一座小島,島上有一座高聳地石山,山上鬱鬱蒼蒼,生滿樹木。申牌時分,小舟駛向島南背風處靠岸,隻見島南是好大一片沙灘,東首石崖下停泊著四十多艘大大小小船隻,眾玩家當下紛紛躍上岸去。

轉入山中後,兩旁都是森林,一條山徑穿林而過,行了數裏,轉入一條岩石嶙峋的山道,左臨深澗,澗水湍急,激石有聲,一路沿著山澗漸行漸高,轉了兩個彎後,隻見一道瀑布從十餘丈高處直掛下來,看來這瀑布便是山澗的源頭。

不少玩家躍身進去,我跟著躍進,裏麵是一條長長地甬道,兩旁點著油燈,光線雖暗,卻也可辨道路,當下跟在他身後行去。甬道依著山腹中天然洞穴修鑿而成,人工開鑿處甚是狹窄,有時卻豁然開闊,隻覺漸行漸低,洞中出現了流水之聲,淙淙琤琤,清脆悅耳,如擊玉,山洞中支路甚多,我隻按著前麵的玩家魚貫而行,在洞中行了兩裏有多,眼前赫然出現一道玉石砌成的洞門,門額上雕有三個大字“迎賓館”。

眾玩家走進玉石洞門,地下青石板鋪得甚是整齊,洞中桌椅俱全,三枝紅燭照耀得滿洞明亮,兩個大屏風早已經被玩家以蠻力拉開,露出黑糊糊的洞穴,眾玩家紛紛魚貫而入,行出十餘丈,來到一道石門之前,門上刻著三個鬥大古隸:“俠客行”。

各人絡繹走進石室,隻見東麵是塊打磨光滑的大石壁,石壁旁點燃著數十根大火把,照耀明亮。壁上刻得有圖有字,無數玩家均在石壁前默默站定,口中咕噥,也不知說些什麽。

我瞧見閉關中的酒瓶也在那裏,背著雙手,在專心看那圖形,我心中奇怪,上去拍拍他,問道:“你小子在幹什麽?”

酒瓶回頭看是我,笑道:“我來瞧瞧這俠客行到底有什麽古怪,丫的,一瞧那石壁,眼前就好像有人在舞劍打拳,確實倒好像是上乘的武功啊,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你小子不是學了不少俠客行上的武功麽?也來瞧瞧?”

我笑道:“我雖然學了幾本俠客行上的武功,但是所得不全,還差了好幾本。”

酒瓶白了我一眼,從懷中摸出一本冊子,扔給了我,說道:“我僥幸得了一本,不過死活學不上去,看來是因為你小子學了第一本,別人得了也是全無作用,算你好運,給你了。”我詫異接過,卻見果然又是一本《俠客行》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