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銳本人是沒有契約力量的,這個能力是幽憐兒的,然而,現在的幽憐兒已然是陷入了沉睡,而且肉體也已經沒了,不過別人並不知道這些,如今楚銳將契約擺在了台麵上,本來是沒有簽訂契約,可就是要給金誌銘埋下一顆心理種子,讓他不安,讓他忌憚,從而使其受到影響,將有利的因素偏向於自己這邊。
契約。
聽到這兩個字,金誌銘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他可沒有忘記,當初就是這契約害得他多麽的慘,當初在世界武道大會上,就是在契約的作用之下,他被迫說出了那三句讓他身敗名裂,幾乎萬劫不複的話語,如今,又是契約,想到過往種種的地獄生活,金誌銘感覺自己胸腔的怒火要噴灑出來了,一雙手不知不覺間已然緊握成拳,指尖幾乎已經嵌進了肉裏,、
然而,不管他如何的憤怒,卻是沒有絲毫的辦法,若不簽訂契約,楚銳是絕對不會答應他的條件,那麽他的勝算就無疑會降低90%,真刀實槍的戰鬥,金誌銘自認不會是楚銳的對手,勝算不說微乎其微,但是卻也十分的小,他唯一可以利用的,就是楚銳的高傲和騎虎難下,迫使他答應自己的條件,然而,這樣卻也得付出對等的條件,而這個條件卻是足以讓他萬劫不複的,他猶豫了,可是卻也沒有什麽辦法,他現在就是在懸崖上走鋼絲,已經走到了一半,根本退不得,唯一的出路,就是硬著頭皮走下去。
契約,金誌銘簽也得簽,不簽也得簽。
楚銳就是要這樣的結局,讓金誌銘被憤怒填滿胸腔,讓他這個大仇人來逼迫他做不願意做的事情,借以讓他心煩意亂,讓他心浮氣躁,讓他心緒不寧,讓他心生澎湃的怒火。
“可……以。”
金誌銘咬牙切齒的看著楚銳,答應了簽訂契約。
楚銳眯了眯眼,身上轟然釋放出一道光華射進了金誌銘的體內。
金誌銘沒有反抗,因為他認為這就是契約之光,然而這究竟是什麽,除了楚銳,整個世界沒有任何人知道。
嘴角一勾,楚銳露出了一抹玩味的詭異笑容,金誌銘看得眼角一跳,心中升騰起了一股不妙的感覺,然而,他現在卻是不知道究竟楚銳那笑容寒意代表著什麽,總之隻知道是不好的,或許在楚銳眼中,他金誌銘已經掉進了他的陷阱,不過,究竟是誰掉進了誰的陷阱,還不得而知,事實的確如此,楚銳的笑容,的確是奸計得逞的笑容,他在詭笑金誌銘掉進了他的陷阱,然而此陷阱卻非彼陷阱,在金誌銘看來,是認為楚銳在笑他掉進了那三句話的陷阱之中,然而事實卻不然,究竟楚銳打入金誌銘身體內的那道光華是什麽,能讓楚銳流露出這樣的笑容。
“開始吧,別耽擱時間了。”
楚銳眯了眯眼,直接朝著金誌銘道。
被楚銳那無所謂的態度給弄得很是不爽,金誌銘狠狠一咬牙,不過卻是難得的沒有反駁,隻是掏出了一柄長劍。
嗯。
楚銳猛然渾身一震,看著金誌銘手裏的長劍,眼睛不由得眯了起來,瞳孔中閃耀著極致危險的光彩。
這是,那神秘光華幕後的玩意。
沒錯,這異常華麗的長劍就是散發在金誌銘身邊的那層神秘光華的本體。
這長劍,是與八尺瓊勾玉一個級別的存在,即便不是國器,但至少也擁有國器一般的強橫力量。
“詭手,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你所給予我的恥辱,今天,我一定要讓你用血來償還。”捏住了那仿若已經他精神支柱的長劍,瞬間,金誌銘整個人的氣質大變,意氣風發了起來。
“從哪裏跌倒,就從哪裏爬起來,你以為我SB是吧,竟然跟你提之前被你完敗的條件,桀桀,今時,可不同往日。”
金誌銘神色有些猙獰,似乎是對於大仇得報觸手可及了,一時間,極度囂張了起來,這也難怪,他這麽一號人物,從天堂轟然被楚銳打到了地獄,這其中的反差沒有將他逼瘋,已經算是他的承受力和精神韌性很牛叉了,然而,這麽久了,對於楚銳的憤恨與怨懟,早已經升華到了刻苦銘心的仇恨,如今,仇敵就在麵前,隻要他出手就能斬下他的首級,如此,心中的委屈與不滿,憤怒與仇恨,若是不能一吐為快,怎麽對得起自己這麽久所承受的屈辱。
“你手裏的,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新羅寶劍吧。”
楚銳沒有理會金誌銘那醜陋的猙獰神色,隻是皺著眉頭看著他手裏的那柄異常華麗的長劍,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哦,沒想到你竟然也知道我們H國的新羅寶劍,還算有點見識。”金誌銘伸出了舌頭舔舐了一下嘴角,十分惡心且邪惡的說道:“沒錯,我手裏的,就是我大H國的國器,,新羅寶劍,你所給予H國的恥辱,今天,我就用我大H國的國器,新羅寶劍,將其討回,你的首級,今日,我取定了。”
“哦,還真是意外呢。”
楚銳嘴角勾了勾,語氣有些散漫,不過裏麵所蘊含的強烈興趣,就好像是找尋到了最好的獵物一樣的情緒卻是掩蓋不住。
楚銳沒有再看金誌銘一眼,因為,他已經不值得關注了,楚銳的注意力,已然是落到了新羅寶劍之上,他不是龍族,喜歡收集寶貝,亮閃閃的東西,然而,這新羅寶劍卻是不同,國器,不僅是一國之精神文明的象征,而且還是力量的代表,楚銳不管其他,可是這麽強大的道具,若是不拿過來,他會很不爽。
楚銳之前來到H國,之所以第一個目標就選定了新羅城,第一是因為要找一個有份量的城市毀滅,才能讓H國知道什麽叫痛;第二是新羅城距離他當時的位置最近;第三是楚銳十分覬覦H國曆史上傳說的新羅寶劍,究與這三個原因,新羅城,就成為了他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