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也騰空而起,從人群之中,從祭台之上高高躍起,如同初升的朝陽,黑夜裏的燈光。在半空之中如此的顯眼,而此刻魔君一雙冷冷的雙眼直射著我,如高空之中騰飛的雄鷹,一雙眼睛跟鷹眼差不了多少,像是欲將我吞噬一般。身體也急速的向我奔來,同時手中揮舞著修羅刺客的終極武器,聖器炎魔。

我有我的任務,我也有我的使命,此刻盡管魔君來勢洶洶,我也不能退縮,因為我不能退縮。即使麵對的是魔君,華夏排行榜第二的人物,也是如此。我代表的是鬼塚,以及所有鬼塚成員的榮辱,尊嚴,榮譽。

一個起身,我也向著空中奔去,同時舉起武器,迎接高空而下的魔君。魔君見我如此動作,反而加快了俯衝的速度,嘴角也微微有些上揚,像是已經看到了勝利一般。

當——

魔君舞動起左臂,將我的武器擋開。同時右手的匕首一個拋射,此刻的炎魔像是飛刀一般,深深的插入我的右肩。其速度之快,我幾乎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被炎魔的衝擊力,狠狠的衝擊到了地上。

口中一抹鮮血,像是壓抑了很久。身體剛落到地麵,就全部噴出,而右肩之上依然插著魔君的匕首,血紅色的匕首,此刻被我的鮮血染的更紅,傷口的周圍也不斷的有血液滲出,緩緩而下,流進衣袖裏,流到了地麵。

同一時間,魔君另一隻匕首也如同飛刀一般向我奔來,血紅色的匕首在我的眼前越來越近。我知道此刻再被擊中,絕對會死,所有的使命以及榮譽也會崩潰。而此刻的我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匕首,向著我的身體逼來,我想躲開,但是卻沒有一點力氣,身體像是被定住一般,動彈不得。

當——

就在匕首將插進我的心髒之時,一支飛箭從我的胸口擦過,將匕首射了出去。那不是別人的箭,正是純白色的寒冰之箭。冷箭與匕首也同時落在了地麵,落在了我的身旁。

雖然隻是擦著我的身體而過,但是此刻胸口依然散發著寒氣,如純白色身上所散發出的寒氣一樣。躺在地上的我,微微轉了轉頭,純白色依然站在原地向著敵人攻擊著,像是感覺到了什麽qǐsǔü,也扭過頭來與我相視一眼,嘴唇微微動了動,像說什麽,但是此刻根本聽不見他在說什麽。因為距離太遠,而耳邊也都充斥著呐喊聲,撕殺聲。

我雖然無力,但是依然仔細的看著純白色的嘴唇,仿佛在說:站起來,你是鬼塚的幫主,誰都可以倒下,但是你不能倒下,即使倒下也要站起來。

對,小白說的沒錯,我是一幫之主,即使受再重的傷,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就要站起來。想到這,我強忍著疼痛,用劍撐著地麵,緩緩的站了起來。

而此刻魔君也站到了我的麵前,嘴角依舊上揚,眼神中依舊充斥著輕視和殺氣。隻見魔君雙手一伸,同時地麵上的匕首,以及我又肩的匕首再次回到了他的手中,並被緊緊的握住。

隨著我肩膀的匕首被拔出,鮮血再次的狂飛出來,傷口之深,依稀可見右肩的骨頭。而一瞬之間的疼痛,另我再次單膝跪地,我並沒有倒下,因為手中的劍深深的插進地麵,強撐著身體。

我緩緩的站了起來,同時拔出插在地麵的斷魂聖劍,右手此刻已經被右肩流下的血液染紅,右手執拿的武器也被染紅,血液順著劍尖一點點的流向地麵,在這片區域中顯得那麽的清脆。

我之所以還能站起,或許完全是因為心中的信念,即使倒下,也不能在魔君麵前倒下,這個為了成功,為了榮譽,為了地位和權利,出賣自己的靈魂,出賣自己的國家的人麵前倒下。

魔君微微抬了抬頭,冷笑道:“鬼塚幫主?如此不堪一擊,也罷,今天就讓你站著進來,躺著出去。”

我沒有說什麽,或許跟這樣的人說話,隻會浪費力氣。我不屑與這樣的人多說什麽。是真的不屑,發自內心的不屑,即使他在強,也是如此。

我提起武器,直指魔君。同時身體快速的向前移動著。一背包的藥也在剛才魔君說話的瞬間幾乎用了一大半。同時在心裏默念道:“魔君?麒麟城主?我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麽弱,現在就要證明給你看。”

魔君見我沒有說什麽,反而如此動作,也沒有畏懼什麽,嘴角依舊上揚,同時也提起匕首向我奔來。

啪——

我雙手握著劍柄與魔君的兩把匕首想撞在一起。擦出數顆火花,如天邊的流星,綻放的煙火一般。一瞬間的閃亮,然後消失。在武器相撞的瞬間,兩雙帶著前所未有的殺氣的眼睛也想撞在一起。

整個區域像是沒有其他人,隻有我與魔君一般。此刻我的眼睛裏隻有魔君,而魔君的眼睛裏也隻有我。剛剛站穩,長劍與匕首,再次的撞擊在一起。又激起數顆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