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依舊背對著我與血蝠,望著眼前的沙丘樹木。手臂也在這個時候抬了起來,不知是去擦掉眼角的淚水,還是捂著嘴,不讓其哭出聲音來。
“木靈,是我姐姐。現實裏的姐姐。”笑笑緩緩的說道。
聽到此,我不禁一片茫然,我快速的在腦海裏搜索,木靈?那個R本最大幫會忍者部落的幫主夫人?笑笑的姐姐?笑笑也是R本人?我狠狠的搖了搖頭,並選擇了沉默。
”我的姐姐去年去R本留學的,然而我隻知道,她在那邊交了一個當地的男友,用她的話說,就是她很愛他,他也對她很好。家裏因為我姐姐的男友是R本人,所以也很反對,從開始到現在都是在反對,因為我們是中國人。我姐姐的性格卻是那種一但做了決定,就很難更改的那種人。所以也是因為家裏的反對,就一直沒有跟家裏在聯係過了。像是為了那個男人,可以放棄自己的家。放棄父母,放棄和她從小到大的我,放棄,放棄一切。“笑笑依舊哽咽的說道,但是此刻也已經哭出聲音來。
笑笑繼續擦著眼淚,說道:”就在昨天晚上城戰結束的時候,她聯係我,說她在玩這個遊戲,那個男人和她一起在玩的。當時很開心,連連追問她,結果卻得知她在遊戲裏就是木靈,R本第一公會忍者部落的幫主夫人,那個男人叫大飛。然而她並不知道我也在玩這個遊戲,電話說到這,就掛了。“
“現實是現實,遊戲是遊戲,分的清楚,看的開一點。有些事情是注定的。”血蝠緩緩的說道。
“我知道,我也分的清,但是當我知道,那個人人痛恨的女人,就是我的,就是我的姐姐的時候,我又怎麽不難過呢,即便我再能控製我的情緒,但是我,我也控製不了我的眼淚。我,我好矛盾,你們知道嗎?”笑笑哭道,雙肩依舊在抖動著。
我懂,任誰現在站在笑笑的立場,都能懂。都可以體會笑笑的矛盾,一邊是遊戲裏的兄弟,一邊是親生姐姐。遊戲裏的兄弟比起現實裏的姐姐或許不那麽重要。但是在加上一個華夏,姐姐就顯得那麽的微不足道了。
“我們知道,但還是希望你理智一點。我了解你此刻的心情,這件事情我們本來就算是外人,所以不發表什麽意見,因為不能發表什麽意見。即使我是幫主,也不能阻止你的思想,因為我沒這個權利。還是希望你看的開,想的通。”我緩緩的說道。
“我會的”笑笑點了點頭,道。“這件事情我想你們幫我隱藏下去,就算是我們之間的約定。隻有我們三人知道,就足夠了。因為我不想其他人再知道,我怕別人在我背後指指點點,說三道四,說我有一個那樣的姐姐。笑笑是笑笑,木靈是木靈。”
“當然”我與血蝠同時應道。
仿佛在那一刹那,我與血蝠都看見了那個曾經的笑笑。那個女強人,沒有什麽能打倒的女強人。或許此刻的笑笑已經想通了。特別是最後那句,笑笑是笑笑,木靈是木靈。或許笑笑也在憎恨吧,即使那是自己的姐姐。
就讓這個隻屬於我們三人之間的約定,沉澱下去吧。讓這個秘密永遠的秘密下去吧。我看著笑笑的背影,在心裏默念道。
“你們不用為我擔心,我就是這樣,眼淚流過就好了,不會留下什麽痕跡。”笑笑轉過身子,笑道。笑容的背後依舊是那麽的哀傷,即便是笑,此刻也是那麽的牽強。
看到這樣一個不自然的笑容,我與血蝠也笑不出來。隻是點了點頭。而那點頭的瞬間,是肯定,是對笑笑的信任,更多的則是對笑笑的欽佩吧。因為笑笑在麵對這樣的事情還能保持清醒。這一點是可貴的,是讓人佩服的。即便是哭過,那也是心裏的發泄,至少笑笑在發泄之後,又恢複了。又笑了,即便那個笑容有點勉強。
我見過很多女性,傷心過後,流淚過後。隻是埋怨,抱怨,怨這怨那,抱怨完之後,繼續難過,繼續流淚。即使旁人勸了,當時可能會恩,知道了等應付了事。但是過一會有可能在抱怨,在傷心。循環著。像笑笑這樣發泄過,就好了的,真的是不多。
“你們在這啊,我找拉半天才找到。死華麗,也不通知我一聲。“小嘴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我們三人身邊,調皮的說道。
三人見小嘴到此,也趕緊改變了表情,即便是小嘴,也有可能看的出什麽不對勁來,若被她發現什麽不對勁的事情,她可是要追問到底的。這就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我們也剛到啊”我笑道。
小嘴白了我一眼,像是對我沒喊她,有點不滿意。不過對於小嘴的白眼,我也習慣了。“笑笑,你怎麽了?哭了?他們兩個欺負你?”小嘴緊張的問道。
“沒有啊,沙丘那邊的灰石,好像進了眼睛。他們怎麽會欺負我呢?”笑笑,說道。
“哦,那你們在幹嗎啊。”小嘴饒有興致的問道。
“我們在參觀。你看這裏就是昨天小白掩護大部隊的地方了。”血蝠說道。同時小嘴也轉移了目光,向天空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