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忘橋,雙雙相忘,擦肩而過淚濕裳。怎奈何,離別惆悵,若是無緣礙何妨。
催淚湖,到映月光,胭脂紅妝將遺忘。歡與笑,皆成過往,湖邊散落一地傷。
人非人,物非物,花非花,香亦非香。隻剩一幕幕支離破碎,隨著湖水緩緩的流淌。
人已非,燭化淚,夢已碎,你不再歸。沒有留下一絲絲溫存,又該怎麽銘記你的美。
冰冷的臉,靜靜的站在青石古道邊,冰冷的手,緊緊握著冰冷的冰魄。
時間好像在這一刻靜止了,所有人幾乎都屏住呼吸,靜靜的望著那冰魄弦上的寒冰箭。
更多的是好奇,好奇為何小白此刻依舊望著前方,寒冰箭的箭頭,也直指前方。而不是下麵,熱浪翻滾的溶池,但是也隻能在心裏好奇,怕發出一點聲響,都會驚擾小白的思緒。
隻見純白色的身體緩緩的直線升起,隨之一個彎弓射大雕之勢,寒冰箭也在同時想上訪傾斜而去。小白也在同一時間又落回了地麵,所有的動作幾乎是一氣嗬成。
若不是我不眨眼睛的凝望,可能都會覺得小白根本沒有動過一下,因為剛才所有的動作太快了。然而我並不知道為何小白射擊的方向會在上方,但是我相信小白肯定有其道理。而我,以及所有人隻能選擇了沉默和等待。
片刻後,那支寒冰箭卻去而複返,筆直的向下方奔去,向下方熾熱的溶池奔去。
冰龍?我輕微的揉了揉眼睛,不可思議的回想剛才去而複返的寒冰箭,以及它的形狀。雖然隻看到了一眼,但是那寒冰箭的確如剛從九天而下的巨龍一般,不過顏色是冰色的。
轟——
一聲碰撞,整個地麵也震動起來,但是隻是一瞬間,震動之後又恢複了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整片區域,依舊是亮亮的,被熔池照的通明。烈火未滅,熔池未化,
小白緩緩的轉過身,冰冷的臉上掛著一絲失落,更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一般,沒有說一句話,隻是搖了搖頭,眼神中流露著不可思議,不敢相信那萬丈之下的熔池是如此的頑強,竟然能吞噬他如此強悍的一擊——冰龍箭!
“小白,你盡力了。不要自責,若滅不了這火,化不了這溶池,我們過不去。那也是我們的宿命,沒有人會怪你,沒有。”我安慰道。
“幫主說的對,別這樣了,這樣的表情,我看了會不習慣,會,會怕。”冰淚緩緩的說道。幹淨的臉,也被這熔池的火光照的更加的幹淨,更加的楚楚動人。
“恩”純白色點了點頭道。嘴角也同時勾起了一絲弧線,那隻為冰淚而勾起的弧線,那麽的自然,那麽的溫熱。
“我們來試下”抗體和流星同時念道。打破了這有些溫馨的場麵。
“恩,若還不行,那可能就真的是命了。”我點頭說道。同時心裏開始泛起了嘀咕,小白都不行,這兩個家夥又?不過抗體和流星都是幽冥騎士,而幽冥騎士有一個極其冰冷的一招,騎士的眼淚。寒冰箭再冰冷,也沒有那斷人心腸的眼淚冷吧?
“小白,不過我們需要你掩護,我們在半空,向下攻擊的時候,升起來的火球,就全部交給你了。”抗體笑道。
小白恩了一聲,手中的冰魄再次緊了緊。
“等等。。抗體這麽一說,我倒想起什麽了,我們其實不用那麽麻煩”啊劍走到眾人的中間,樂嗬嗬的笑道。
聽啊劍這麽一說,我也笑了起來,心裏也差不多知道啊劍了想法了。
“那。。。?”血蝠疑惑的問道。
“這烈焰熔池,烈火很難滅,溶池也很難化,騎士的眼淚也未必可以。而抗體剛才一說,倒提醒了我,我們隻顧著怎麽去撲滅著烈焰熔池了,卻忽略了我們的目的,我們隻是要去對麵,向前而已,溶池之火,滅與不滅,與我們何幹呢?”啊劍笑道。
“不滅這火,如何過去?這火可是長眼睛的。。。”血蝠繼續不解,問道。
“血蝠啊,都說了我們忽略了我們的目的,隻顧滅火了啊。剛抗體也說了,掩護二字,掩護懂了吧?”啊劍眉頭深鎖,對著血蝠解釋道。
“早說,懂了。。”血蝠領悟到啊劍的意思,笑道。
而所有人此刻也明白啊劍了意思。掩護,就是要靠小白的掩護,小白百發百中,威力驚人的寒冰箭做掩護,我們一個個的跳躍到對麵。
很多事情也是如此,隻看見眼前的阻礙,隻想到克服眼前的阻礙,而忽略的我們真正的目的,真正要做的事情。其實很多時候,我們可以少走很多彎路,隻不過當時腦袋在想著另外一件事情而已。
“小白?準備好了嗎?”啊劍走到裂開的古道邊,回頭對著箭在弦上的小白說道。
“恩”小白有信心的點了點頭,同時拉開了冰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