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飲悲憤,杯中餘溫。

烈酒殘忍,淚如雨奔。

香消玉隕的體溫,鏽跡斑斑的淚痕。

依稀可見的輪廓,漫天飛舞的脂粉。

月光再次撒進心門,你又在哪座城。

揮劍斬思念,斬不斷的是淚弦。

朱雀殿

這裏無牆無門,到處都是出口,到處也都不是出口。

頭頂是藍天,腳下是大地。一株血紅色的大樹,遮擋住了前方的視線,大樹有枝有葉,且都是血紅色,伴著冷風沙沙作響,隨風搖擺著。

人世間最遙遠的距離,不是天各一方。而是同根而長的樹枝,在冷風中卻不能緊緊擁抱。

陽光透過枝葉間的縫隙,撒在我們臉上,身上。血紅班駁。

“朱雀?”我指了指樹頂的一個物體,緩緩的念道。

“應該是”啊劍說道。

我輕咬了嘴唇道:“小白,這個距離,能射到嗎?”

小白依舊冰冷道:“能,但是——”

我打住小白的話道:“不用但是了,我知道它不是那麽容易殺死的,我隻是要它下來,該麵對的總要麵對”

小白聽到此,不再說話。一支寒冰箭也在這沉默之間,向樹頂飛去。

箭離弦,那個物體也伴隨著一聲鳴叫,俯衝而來。

“小心”我冷喝一聲。同時身體倒退數丈。

剛才兄弟們所站的位置,此刻也已經是一個凹坑。身為到,攻擊先到,朱雀獸隻是揮舞著翅膀,就可以形成如此大的氣流。眾人驚歎,神獸畢竟是神獸。

此刻朱雀已經懸浮在我們的麵前,似鷹非鷹,似鳳非鳳。絨毛如同它身後的大樹一般,血紅血紅。一雙黑色的眼睛如兩棵黑珍珠一般,鑲嵌在這血紅的軀體上。

“小白,你沒事吧。我——”我對著身邊的小白說道,剛小白箭剛脫手,氣流就至,小白也因此閃避的稍微有點慢,被氣流所傷。

小白用手按住胸口,強忍著疼痛,緩緩的說道:“我沒事。”

望著小白的樣子,我還是忍不住道:“對不起”

小白微微一笑:”兄弟之間沒有對不起。“

盡管如此,還是有一點點的內疚,畢竟是自己的心太急,欲速則不達的道理,現在總算有一點點的小明白了。

朱雀抬了抬頭,一雙黑色的眼睛,瞪著我們道:“你們能到這裏,一定不是等閑之輩。所以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我瞪著朱雀道:“我們也不會”

朱雀笑道:“那最好”

話音剛落,那對依偎在其身體上的血紅翅膀,再次舞動,一張一合間,強大的氣流再次撲麵而來。

所有人見狀,趕緊閃開,惟獨血蝠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也不知在等待著這氣流的攻擊,還是等待著死亡。

“血蝠”我與啊劍吃驚的吼道。

血蝠沒有理睬我們,依舊一臉的嚴肅,沒有一絲的笑容。往日那嘴角的弧線,現在看來是如此的遙遠。

隻見血蝠右手一揮,牧笛懸浮在胸前。

朱雀輕吟:“可笑”隨之也加快了翅膀舞動的頻率。

強大的氣流,夾雜著毀滅的氣息,向血蝠奔去。

血蝠在幹什麽?想到這,我連忙向前奔去,欲阻止接下來將要發生的悲劇。但是前腳剛邁出,就被笑笑攔了下來。

笑笑搖了搖頭道:“一個人從哪跌倒就要從哪爬起,我相信血哥。”

笑笑的話像是一桶冷水潑在了我的身上一般,醒了。那激動的麵容也隨之不見,換來的是堅信的目光,同時狠狠的點了點頭,我沒有看笑笑,而是對著血蝠狠狠的點頭。心裏念道”兄弟。。。“

那強大的氣流就要擊在血蝠身體的同時,已經消失了。懸浮在血蝠胸前的異界魔笛,將強大的氣流全部吸入那音符的圓孔,化作無形。

朱雀失聲道:”可惡“

同時身體已經向血蝠飛去。沒有揮舞翅膀,沒有氣流,朱雀如同一支離弦箭筆直的飛去。

眾人剛剛放鬆的心,再次被緊張起來。